未央宫,宫殿之上。
王莽坐在高高的龙椅之上。
司徒灵运、太师、太傅、国师、国将、卿、大夫、元士等一众大臣入殿侍立,徐宁则在殿门之外静候着。
朝会的场面庄严、隆重,也有条不紊。
陆修远手捧经书上前递给侍官,传到王莽手中。
他翻阅书籍,面色越发凝重,片刻后问道“此书是何人所著?”
陆修远作揖回道“乃是一不出世大儒——徐宁。”
朝堂顿时议论纷纷,谁是徐宁?师出何门?所著何书?
王莽摆摆手,侍从将经书拿了下去,递给百官传阅。
殿中百官看了此书,无不吃惊,一老者出列答道“此等书籍,绝非一人所著,定是合著之作。”
“对啊,这种字典怎么会是一人所著,老夫不信。”
“定是集百家之长。”
陆修远笑了笑,他早已从儒生口中得知,此书确实为徐宁一人所著,其他人只是编排而已。
于是说道“陛下,臣已查明此事,此书确实为徐宁一人所著,不信可以询问太学儒生。”
众臣哑然。
王莽眼中闪出一丝兴奋,本来有文曲星帮他已是天助,没想到又出现一惊世大儒,“快宣徐宁进殿!”
“宣庶民徐宁进殿,宣庶民徐宁进殿。”侍从高声喊叫,一重重传出殿外。
徐宁踱步走入大殿,站在中央。
数千道目光一齐聚集在这个只有二十多岁年轻人的身上,每个人都在心中想着“这就是那《说文解字》的作者吗?为何如此年轻。”
一老者喝到“大胆草民,见了陛下为何不跪?”
徐宁笑道“我听闻皇上欲效仿春秋之礼,要知道汉朝以前,有德之人是不必行跪拜之礼。”
王莽神色阴鸷,细细打量徐宁,片刻之后笑道“免礼,免礼,先生乃大才。”
这时,陆修远提议道“以徐宁之学识,我认为他可任司允一职。”
司允!
朝堂瞬间议论纷纷,但是没有人敢提出反对的意见,这朝堂早已被儒家一系牢牢把控。
王莽看向群臣,见没有异议,便说道“既然如此,就依司徒之言,封徐宁为大司马司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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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英明。”
众臣见决议已定,纷纷祝颂。
徐宁被封为司允,又赐予宅院,一时间百官来贺,门槛都被踏破。
而他则早早躲进书房之中,将客人都教由楚幼儿招待。
他翻看上任司允留下的文书,眉头皱到一起。
“关东境内旱涝无常?会稽郡都大乱。”
“新筑货币流通停滞,遭民众抵制。”
“荆州之地连久干旱,百姓饥饿,盗贼四起,请求前往平乱。”
没想到各地出了这么多事。
徐宁吐出一口气,放下手中文书叹道“常安不安矣。”
虽然现在天下看起来平静,实际上却暗流涌动,新朝如同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面容通红,但是内部早已腐烂。
既然如此,若能帮助刘秀推翻新朝,恢复汉制,无疑是大功德一件,也会为自己增加更多的气运。
他连忙继续翻阅文书,希望收集更多的情报。
这时一个黄纱衣女孩轻盈地跳进殿来,那是楚幼儿。
她的手背在后面,美丽地笑着。
踮脚走向书桌案前那沉思的少年。
徐宁发现那俏丽的影子挡住了文书,扭头笑道“幼儿,你怎么来了?”
“那些皇宫贵族,一个个虚伪的很,我才懒得理他们。”她抿了抿嘴。
她惊讶道“咦,师父,你看这些文书这么认真,你难道想帮助狗皇帝?”
徐宁摇摇头“我这是收集情报,有这个身份能让我们的行动更加轻松。你听说过一句话吗?”
“什么话。”她把食指放在嘴前,好奇问道。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他接着说道“明日我们便出发去寻找刘秀吧。”
楚幼儿问道“那这里怎么办?”
“交给白龙马,他可以化形成我的样子。”
第二天一早,徐宁把诸多事项付托给白龙马,便带着楚幼儿出发寻找刘秀。
他对新朝历史不熟,只大约记得刘秀此时应该在南阳郡蔡阳县内。
便带着楚幼儿御剑来到此地,在郊外便飞了下来。
落地之后,楚幼儿身子有些发抖,神情却很兴奋“师父,啥时候我也能御剑飞行?”
徐宁敲了下她的小脑袋说道“你先好好修炼吧,不要好高骛远。”
时值春风,农户正在田中耕田,准备种植春小麦。
徐宁走到一个少年旁边问道“请问蔡阳县怎么走?”
少年正在忙种农活,抬头看了他一眼,回道“就在前方五里地。”
徐宁见他面容稚嫩,眼神却坚毅,眉宇之间更是隐约有几分王者风范,便瞧瞧运用轮回之眼。
好巧不巧,此人竟然正是刘秀!
他意味深长问道“你想种一辈子田吗?”
少年见他没走,还问这么奇怪的问题,放下锄头回道“若为佣耕,何富贵也?”
徐宁淡淡道“做人当有鸿鹄之志!”
少年看了眼他的打扮,衣容华贵,仙气飘飘,双手作揖道“还请先生赐教?”
他双手抱胸,玩味的问道“你如何看待当前天下形势?”
刘秀回道“当前新室比起汉室更重经卷,只有进入太学,努力读书,方可入朝为官,做人上之人。”
徐宁摇摇头,虽然刘秀是位面之子,但是目前眼光并未打开,他的思想还停留在儒家层面,不然也不会后来去了常安进了太学。
他心思活络,突然想到一件趣事,如果把这个未来皇帝,塑造成一个崇拜科学之人会不会是趣事一桩?
他淡淡道“竖子愚钝,读书仕进,只在太平时节,而现在遭逢乱世,那些繁杂经书遇上刀剑兵戈,恐怕一点用都没有。”
“乱世。”刘秀身躯一震,仿佛想到什么,看着徐宁“你究竟想说什么?”
徐宁拿过他的锄头,在地上敲了一下,树木的根须便露了出来。
“我觉得这天下,就如同这株树,根须已烂,已经行将就木,而你则可做这天下的王。”
“”
刘秀良久无言,看着徐宁,一咬牙跪倒在地“还请先生教我如何才能做这天下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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