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晚她一步,也跟着下去了。
两人一下去,就看到路三竹跌坐在地上,直勾勾的看着前方。
舒予扭过头看去,在头顶上地窖口微弱的光线照射下,一个年过半百的瘦弱老头坐在前方不远处靠着墙角,瞪着眼睛一动不动,十分渗人。
地窖里的味道并不好闻,但在这混杂着各种气味的空间内,一股尸臭的味道却十分明显。
这人,怕是已经死了好几日了。
舒予拿出火折子吹了两口,光线一下子就明亮了许多,地窖也没方才那般阴冷了。
路三竹终于在大牛的搀扶下颤抖的站了起来,他其实不怕死人,但在这样的场景下,实在太可怕了。
舒予拿着火折子往那尸体走了过去,想要确认一下。大牛见状赶紧拉住她,“你别去,我,我过去看看。”
说完,不容分说的将舒予手里的火折子拿了过来。
大牛也有些头皮发麻,但他总不能让妹妹走在前面的。
没一会儿,他神情严肃的转过身来,对两人说道,“人已经死了。”
舒予,“……”该怎么说呢?就拿着手指在他鼻尖下试了试没气,就确认了?
不过看了这么久,即使不上前,舒予也知道这人确实是被害了。
正想着,地窖口那边传来江公子的声音,“路姑娘,你们怎么样了?没事吧?”
“没事,我们这就上来。”
舒予率先上了地窖,路三竹紧随其后,大牛最后出来的。
他出来的时候,舒予已经将地窖里面的情形说清楚了。
江公子眉头拧得死紧,他让人下去确认了一下,又让胡伯也去查看了番。
胡伯上来后脸色难看,“确实是老崔,已经死了两日了。”
围观的人一听,瞬间就炸开了,崔老头死了?还,还是死在自家地窖里面?
他们就住的这么近,结果人都死了两天居然都没发现。
怪不得这几日都没见到崔老头出门来,还以为他也跟大伙儿一样,没地租,心情不好躲在家里不出来,谁知道竟是没了命。
“怎么死的?”江公子问。
胡伯说,“身上被刺了两刀,一刀在腿上,一刀在要害处。”
江公子深吸了一口气,回头看向自己的随从,“去报官,两具尸体都先不要动。”
说完,他挥了挥手,让大伙儿都出去。
“别在这围着了,一会儿破坏了现场,官差来了都得追责,都先出去。”
他率先走出门,村民们闻言又不由的看了一眼地窖里面,纷纷退了出来。
不过还是有人跑回去找了块白布,盖在了崔老头的身上。
江公子看了一眼被应西抓在手里的女人,眉头紧拧。
那个叫李小山的男人,是这女人给杀死的。但崔老头是被谁杀的,还得官府审问清楚了才知道。
江公子有些头疼,庄子附近出现了命案,一死就是两个人,谁都觉得不吉利。
尤其这事直接就被买主撞破了,他这庄子,只怕是要卖不出去了。
想到这,江公子不由的看向舒予,“路姑娘,今天这事吓到你们了。这边我会让人看着,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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