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规矩,四人和和气气的坐在桌子上,太监宫女全部退出去。
朱由检随和的说着家常,这个小家还算温馨吧。
“这是?!”
就当朱由检拿起筷子夹菜时,拿着筷子的手突然停在空中,眼睛瞪得大大的。
“真的是。。。。。”突然,朱由检急忙夹起菜,细细品尝起来,越吃朱由检越是兴奋。
“五郎?”
朱由检异常表现让一旁的三女满脸疑惑,皇后周玉凤担忧的叫了声朱由检,可朱由检如同入了魔一样,继续吃着那道菜。
“来人!”
朱由检突然放下筷子,激动的大吼一声。
“皇上。。。。。”
王承恩急忙跑了进来,数名密卫密卫营总管孙维伍的带领下也冲了进来,跪在朱由检面前,等候朱由检吩咐。
“这哪里来的?”朱由检指着桌子上的一道菜,激动的询问王承恩。
王承恩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朱由检指着的菜,然后急忙低头道“回陛下,此乃御膳房做的菜,主材料名曰土豆,取自司苑局。。。。。。”
“果然,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果然是土豆,朱由检再熟悉不过了,没想到自己的饭桌上竟然摆着土豆这玩意。
“传司苑局主事,还有御膳房主事速速来见朕。。。。。。”
朱由检越想越兴奋,土豆啊,这才是乱世真正的神物,番薯也赶不上的东西,大明竟然已经有此物了。
很快,司苑局掌印太监李国辅和御膳房掌印太监张云汉满头大汗的跑来,胆战心惊的跪在朱由检面前。
他们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皇帝竟然派密卫来传召,将二人吓得不轻。
“这土豆,从何而来,还有多少?”
朱由检死死盯着司苑局掌印太监李国辅。
李国辅小心的擦了擦额头的细汗,恭敬的回道“回皇上,土豆乃万历十八年,红夷进贡的西方贡品,当时便移种于司苑局。如今还有十亩还未挖取,库存八石。。。。。。”
朱由检听后一愣,万历年间就有土豆这玩意了,“此物传至大明如此之久,为何民间未见此物?”
“回陛下,”李国辅小心翼翼的道“土豆乃皇家御用之物,内廷有令,严禁流传于外,唯有王公大臣偶尔会得到皇帝赏赐。。。。。。”
“靠!”朱由检听了后,差点没气晕过去,什么狗屁皇家御用之物。
“你等可完全掌握土豆种植之法?”朱由检怕这些人乱种,浪费这些宝贝种子。
李国辅急忙道“司苑局对所有食材都有记载,小的记得,土豆切成小块,埋于土中,稍微看护,数月便可在土中收得数颗大小不一的土豆。。。。。。”
“很好,”朱由检激动的道“你等速速回去,将所有土豆都给朕好生看护起来,从现在起,不许在食用,朕有大用。。。。。。”
比起番薯和番茄,土豆才是大灾之年真正的救命神物,无论是番薯还是番茄,对水分和温度都有相应的要求,虽然大明南北都能种植,但北方天气太冷,特别是小冰河时代。
而土豆,传说能在沙漠中生长,虽然有点夸大,但也说明土豆对生长条件有多随意。
朱由检准备同时推行三种神物,大明遍地都是这三种食物,害怕区区天灾。
这三种食物比起大米这些来,就一个好处,那就是产量高!
不过现在还有个问题,那就是种子太少,想将三种食物推广全国,至少需要两到三年。。。。。。
“参见皇上!”
天启七年十二月初一,朱由检再次召开朝会。
按照朱由检定下的规定,朝会若无大事,则半月一次,若有大事,则立即召开。
朱由检登基也才三个多月,却做了很多大事。
霹雳手段除掉魏忠贤等逆党,血染京师,铲除阉患。
试科选官员,开历史先河,解决朝堂官员拉帮结派,结党营私,相互扶持等陋习,将朋党之患从根源消除。
撤销南直属朝堂,消除大明南北之分,集权于一体。
地方建立赋税使司和提邢使司,将赋税之权和提邢之权从地方官府分离出来,彻底消除地方官员相互勾结,欺上瞒下,贪污受贿,欺压百姓。
组建勇卫营和忠卫营,一南一北,镇压大明江山。
京师侍卫上直军轮番戍边,清除无能武勋将领,提拔忠勇之士,实行上直军内部武科,从上到下彻底让上直军焕然一新。
别看朱由检才登上皇位三个多月,可如今大明的皇权是永乐以来最为集中的时期。
太祖皇帝朱元璋一手建立大明王朝,无人敢违背其意志,天下文武,从士大夫到贩夫走卒,无一不从者。
成祖皇帝朱棣更是霸道无比,大明最恐怖的锦衣卫成为成祖皇帝最为锋利的刀,满朝文武,无不人人自危。
但自从文皇帝之后,大明皇帝的权利就受到极大的限制。
因为皇帝无法压制文官集团,那怕文官集团不结成党派,皇帝也很难做到朝纲独断。
别看大明皇帝历来杀了不少文官,可那是针对单个大臣,若是皇帝侵害到满朝大臣的利益,看看满朝大臣如何对抗皇帝。
大明的文官可以说是历朝历代以来,身份最高的,他们经常以顶撞皇帝自豪,他们以被皇帝骂,或者被皇帝责罚来博取名声。
内阁甚至能驳回皇帝的圣旨,便可见大明文官的权利有多大。
但这一切明仁宗朱高炽,结束于明熹宗朱由校。
因为如今的皇帝朱由检,和太祖皇帝和成祖皇帝太像了。
从登上皇位,到政治朝纲,都充满血腥。
近半朝廷大员,因为巴结他的敌人魏忠贤,就被杀得人头滚滚,那可是大明朝堂大员,不是普通的小官小吏。
可朱由检说杀就杀,虽然没有灭族,但却也全家流放,抄没家产。
文官门都被杀怕了,他们知道,皇帝敢杀他们,而不是小小的责罚那么简单。
武勋也怕了,不服气的,就去戍边,死了也是白死,甚至会连累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