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你还在生气吗?”
“不!这些小渣渣们,怎么值得我生气这么久。”
“啪!”她怒容满面,右手一用力,椅子碎成灰屑。
天书缩了缩,看着一脸平静的顾云墨,心生一丝怜惜。
随着追击的越深刻,看到合欢宗干了越来越多的龌龊事情,他对人性的底线有了新的认识。
那些身着无物惨死郊外的女子,那些哭泣求饶依旧不被放过的孤寡,那些被折磨到疯,举刀自尽的芳华少女,无一不成为最让人气愤的噩梦。
即便是他一本书看着,都觉得天理不容。
想必宿主内心更不好受吧。
“宿主,你如果心情不好的话,可以发泄的。不要憋在心里,这样苦的还是你自己。”
“好!统子,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
“宿主,我给你参谋一下,看看哪里适合发泄啊。嗯?宿主,你怎么又进识海了?”
“这是我的地盘,我想进来就进来,难道还需要你的允许?”
天书尴尬一笑,“那啥,人家只是一个统子,呸,一本书,脆弱的很,不耐打?”
“哦?要不咱们试验试验?”
“宿主,人家真的很脆弱的。”
“哦。”顾云墨眯了眯眼。
她一直有个怀疑这天书一直就存在她的识海中,不过曾经不吱声罢了。这书是个怪胎,明明看上去什么都没有,总能拿出一些高档货。
“你是不是能自成世界?”
“呵呵.......”天书夹紧了书封,尬笑,“怎么会?如果我真能自成世界,我岂不成天道了?”
“哦?是吗?站住,别跑!”
顾云墨提刀就上。
“天理不容啊,宿主要杀统子啦!救命啊,血煞快来阻止你主人啊……”天书猛地冲进识海最底部,瑟瑟发抖。
诺大的海洋,幽蓝深邃,微风徐徐,带起一片片涟漪,纯净不夹杂一丝杂质,如那上好的绫罗绸缎。
她捧起水,温暖而柔和,散发着淡淡荧光。
一团血色雾气缓缓飘来。
“离我远点,血腥味太浓了。”
血煞之气……
缓缓地飘走了。
金色耀眼的火苗一蹦一跳地来到她身边,刚凑近……
“太热了。”
金莲妖火.......
悲伤的跳走了。
主人为什么就不愿意拥抱它们一下呢?
天书呵呵!小婊砸,我跟了宿主这么久,都没有被拥抱。你们这些后来的,都给我排队去。
他正洋洋得意着,忽而一道强大的掀力传来,识海翻滚,卷起厚厚水帘,遮天蔽日。
天书幻化出一双肌肉虬结的金色人形手臂,紧紧扒着海底,使出吃奶的劲儿,倔强地不撒手。
海水终究是被悬空了,天书看了看周围光秃秃的一片,哭笑不得。
“宿主,你真厉害!”
“说吧。”顾云墨拎起他。
天书收了调笑的口气,哀怨地看了一眼顾云墨。
“我的确能够进入一些世界,就好似秘境。就好比你在现代看到的小说,小说也是一个虚拟世界。但是我所记载的都是一些已经发生过的事情,里面的人也是过去的。我给你的丹药灵器都是从他们那里偷——拿到的,反正他们也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你掌控着过去?”
“不!那些过去都是已经发生的事情,我不能掌控,只能旁观。真正的过去早已是定局,我所掌控的不过是文字缩影。”
“我可以旁观吗?”
“不行!”天书大吼,似是发现自己表现太过,清了清嗓子道“你现在的实力太弱了,进去会被我的情绪影响,等你学会时间空间等一些法则之力再说吧。”
“时间空间?法则之力?”
“是!在这世间,修炼没有尽头,你现在修炼的不过是最基础的,根本没有资格去了解这些法则。”
顾云墨沉默了。
“宿主,如果你硬是要强制进入的话,我只能强制将你抹杀了。”
“当真不行?”
“不行!”
“好吧……”
“我知道宿主你很......嗯?宿主,你理解我了吗?”
“算吧……”顾云墨右手一挥,海水再度翻滚,将天书淹没。
天书......
“宿主,你去哪里?”
“炼丹师公会。”
天书......
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凤舞大陆面积算不得大,只有万兽国和万象国两个大国,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小国小部落夹在其间。
两国一南一北,中间是诺大的妖兽森林。
曾经有人好奇凤舞大陆之外,究竟会有什么。
可无一例外没有一个人能够走出去,待好奇被一次次的失望打击,众人便也失了去探索的乐趣。
这里没有修炼学院,佣兵工会,以及一些炼器联盟。
唯有一个炼丹师公会,仿若沙漠中唯一的绿意,傲视群雄。
炼丹师公会位于万象国内,地处偏僻,环境优美的地方。
在这里,所有人身着青底白袍,头梳高髻,整日端着,高人一等。
即便他们不攀附任何势力,不结交任何权贵,依旧有无数人捧着灵石,上门求丹求药。
所有人都知道得罪谁都不能得罪炼丹师公会和炼器的师傅们。
惹恼了他们,一个在你生病受伤快要死的时候,不给你药吃;一个在你即将被人砍了,不给你灵器。
万象国皇帝战战兢兢地领着顾云墨来到炼丹师公会门口,左看看右看看,发现自己一直贿赂的那人不在,心底叹息。
又要重新花灵石了。
见顾云墨双手靠背,大剌剌地绕开队伍,直接冲着入口走去,他立马拉住她。
“大人啊,在这里,我们要低调点,知道吗?”
又突听一身穿弟子服的人吆喝“那边两个人,在干什么?想要进炼丹师公会,去排队。”
小皇帝感激地点点头,和气道“知道了。”
顾云墨......
真不知道宇文护都眼瞎成什么样,才会选你当皇帝。
远在天下第一宗,不停拨弄着金算盘的宇文护都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他阴沉沉地看着坐在一边,胆战心惊的李宗盛,不悦道“就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