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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羽看了一眼四周。
随意挥手。
大厅之内的人瞬间漂浮起来,降落在了外面。
就连仇剑都没有幸免。
“组,组长。”
一个成员有些急切的对着仇剑喊道。
“别管,先把这些人带走。”
仇剑一挥手,大声说道。
让守护者先把这些人给带出这里。
后面这个地方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幺蛾子事情。
那个大人物还没有过来啊。
仇剑望着远方的高山,不禁皱起了眉头。
而大厅之内,白玉的威势却是逐渐的升高。
最终,停在了一个顶峰。
慢慢的维持不动。
最终,缓和下来。
一声长啸,白玉身上的皮毛在月色的照射下,更像是绸缎一般。
让她本就修长的身体更显的美丽。
“哇,好想抱在怀里。”
李凡心眼睛发亮,走上前去。
揉搓着白玉。
白玉不满的将爪子搭在她的肩膀上,用眼神制止她!“嘿嘿,白玉距离化形更进一步了哦。”
李凡心也不在意,笑眯眯的说道。
白玉此刻大约是到了第三尾的中级阶段。
看起来是比较接近第三尾了。
只不过,妖兽的实力增长实在是太过缓慢了。
更何况,是化形这一难关。
到时候,还不知道会降下来什么雷劫。
只不过,还好。
有着梁羽在一旁看着。
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大的差错。
大不了,到时候给白玉布置一个阵法。
看到白玉没有事情的样子,梁羽也是放下了心。
今天晚上,拜月教的教主已经死亡。
距离铲除拜月教还有一步之遥。
望着远处的山脉,梁羽嘴角轻笑。
一脚踏向前方。
而孟河此刻却是老神自在。
面无表情的站在土罐之前。
他可以感受到里面的一个个生命。
那是拜月教的弟子,是拜月教的根基。
是千百年来积攒下的东西。
孟河看着眼前的土罐,虽然心中早已经是下定了决心。
但还是有着一丝不舍。
最终,孟河眼神一凝。
一拳将面前的罐子给击打的碎裂开来。
一个巴掌大的毒蜘蛛被吸入进了孟河的手掌。
有些懵逼的看着周围的这一切。
从它生下来的那一刻起。
它就从未看到过外面的样子。
一直是在罐子之中过着混吃等死的生活。
而现在,罐子破裂。
蜘蛛望着面前的高大人影。
本能驱使着让它猛地张开毒牙,向着那人的手掌咬去。
只不过,它哪里能对孟河造成伤害。
孟河冷冷一笑,抓住蜘蛛就向着自己的口中送去。
绿色的汁液顺着孟河的下巴流了出来。
还有一些红的白的东西。
让人看到不寒而栗。
而孟河却是不管这些,脸上满是疯狂。
这是他最后的底牌了。
他在,拜月教就在。
他亡,拜月教彻底消失。
“不够,还不够。”
孟河感受着身体状况,喃喃自语。
然后又伸出手掌,打破一个土罐。
从里面掉出来一个黑色眼镜蛇。
没有犹豫,连头带尾巴被孟河塞到了嘴巴里面。
“砰砰砰。”
一个接着一个的土罐被孟河打碎。
孟河已经是有些癫狂了。
嘴巴中落下不明的液体,眼睛中的血丝已经是覆盖了眼睛。
无数残破的记忆,无数零碎的片段冲击着孟河的神志。
他此刻已经忘了自己叫什么,忘了自己是谁。
他只知道,面前的这些土罐中有着自己活下去的希望。
到了最终,房屋之内一片狼藉。
地上遍布着一个个的毒虫尸体。
没有一个幸存。
不时的还有一个尾巴摆动一下。
孟河猛地一晃脑袋,眼睛闪过一丝清明。
那些微小的灵魂被孟河吞下之后,聚集在孟河的脑袋之中。
只不过,这些毕竟不是孟河亲自修炼而来的。
是来自于一个个不同的身体。
互相之间,就像是水与火一样。
互不交融。
甚至还会产生争斗。
无数道驳杂的信息冲击着孟河的脑海。
让他头痛欲裂。
人的大脑可是比世界上任何一个电脑所要记载的东西都要多。
人的一生,无数的细节琐碎习惯都深深的印刻在脑海之中。
孟河现在已经不知道自己叫做孟河,还是彭怀还是青蛇了。
甚至是连抬手抬脚都有些困难。
“哈哈,哈哈。”
孟河忽然大笑起来,脸色不自然的扭动弯曲。
身上的气势却是一冲再冲。
灵魂上的伤势直接是被补齐。
但是身体却是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
不,不应该说是损伤。
孟河的脏器非常的活跃,甚至是狂躁。
心脏像是一台最为巅峰的发动机,推着血液在身体内部快速运动。
内力疯狂运转,不停的冲击着孟河的身体。
让他的身体渐渐的渗出了鲜血,变成了一个血人。
而如果梁羽在这里,是会明白的。
武者修炼讲究一个循序渐进,积少成多。
容纳内力的丹田就像是一个水杯。
承载的就那么一个水杯的内力。
但是你忽然之间,水杯放进了一个脸盆,一个池塘的内力。
这不得溢出吗?而且,这些溢出的内力无处发泄。
冲击着孟河的身体。
让他的脏器非常的活跃。
但是在这么下去,慢慢的。
就会突破孟河所能承受的极限。
最终,在这土屋之中。
爆炸。
连个渣都不剩。
“啊,啊!啊!”
孟河的嘴巴中发出无意义的怒吼,狂乱的挥舞着手臂。
他要发泄,要发狂。
要将这股内力发泄出来。
要不然,还没等到梁羽来找他。
他就会自爆在这里。
孟河就相当于一个人形猛兽,在大山之内翻腾。
无数的树木被孟河以直接撞为粉末。
无数的山石被孟河撞击成了齑粉。
孟河却感觉到还是不爽。
大脑之中像是千百个和尚在念经一般。
吵的他无法静下来。
“闭,闭嘴。
闭嘴啊!!!”
一声怒吼,孟河张开双手。
强横的气机直冲周围的山脉。
飞沙走石,土木断裂。
等到一切终于安宁下来的时刻,孟河跪倒在地上。
没有一点的响动。
“嘻嘻,嘿嘿。
哈哈哈。”
诡异的笑声从孟河的嘴巴之中发出。
孟河脸色以极其别扭,极其怪异的姿势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