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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咣咣!”
“咣咣咣!”
任凭枝巴如何捶打门板,都没有反应。只引得路人纷纷侧目停步,有人似乎欲言又止。
直到从外边街巷里颤巍巍走过来一位老者叫停他的动作。
“后生仔,莫砸了,莫砸!”喘了口长气,老者解释道:“我是票号托付了给客人带话的。”
“这东家正月里得了信,他爹在老家遭时疫过去了,才把铺子关了回去尽孝。”
又歇一气,整段话倒是不打磕绊,“走的时候也没说啥时候回来,只说要来了兑付的客人,告知往江南道大通钱庄总号去寻。”
燕大老爷在钱庄没开门时已经知道不好了,听完老者的话更是浑身发颤,彻底没了希望。
以他多年经验直觉判断,恐怕不是单纯关门歇业那么简单,钱庄总号还保不保得住都难说。
但至少,眼前他真的取不了现银了。
这,这,万万没想到啊!
谢过老者,燕大老爷扶着枝巴,浑浑噩噩神思不属地往回走。
银钱没了可以赚,他从来都不是输不起的爷们儿。
可没有现钱怎么交付茶叶订单尾款以及验票费用。他将面对的不仅是失信于茶农,还有铁面无情认钱不认人的榷场官吏。
过不了出场手续,岂不是要白跑一趟?
燕大老爷懊恼得恨不能拍死自己!为什么不用他和枝巴的包袱装银子过来。
回到客栈,一眼看见张家管事正在大堂独坐着吃茶。
燕大老爷自忖,那家伙一路肩背手提的叮叮当当,却也不像带了许多压重银钱的。
这事,于理,还得跟他知会一声。
“张家管事啊,”燕大老爷上前几步示意待要起身的人,“你坐,坐,我有事要和你说。”
燕纾早饭时没见到燕大老爷,已经猜到他去干啥。
她顺口就跟客栈老板打听了镇上钱庄的情况,出去一趟巧做布置,只等着自信满满的渣——算了——她爹受打击回来。
燕纾坚持欠身让了上座给他燕大老爷,还不忘叫小二添壶水。
燕大老爷艰难地叙说:“兄弟,我这次栽了。”
“终年打雁的,被雁啄了眼。常年过手银票的,被银票坑惨。”
“我这茶怕是收不成了。只恐怕兄弟你还不知其中厉害。你得告诉我,随身银票是哪家票号的,又带了多少现银过来?”
燕纾低垂着眼睑,老皮拉皱地挤出一个笑容,安慰道:“您也别丧气,好赖我能拿出的银钱足,说不定能解你燃眉急呢。”
燕大老爷不相信地摆摆手,“缺口太大了。你又能拿出多少现用?方圆百里可就这一个镇上只这一家钱庄。”
“如果我说是——五千两现银呢?”
“!!!”
燕大老爷震惊得像只呆鹅一样,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往外冒:莫非此人天生神力,举重若轻?
燕纾又道:“您也别瞎猜了,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们大东家生意遍天下,这镇子上原也开过铺子的,只不过铺子早停了,银钱还留在这里托人代管着。
咱们几时出发?我提前叫他们送钱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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