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此二龙有彼二龙那么带劲拉风吗?
燕纾很有些他乡遇故旧,老乡见老乡的期待呢。
“那我们就去会会王二龙?”燕纾向李花枝提议,但遭到了其温柔的拒绝。
“姑娘你可不能去,你一个小女孩家家的去见这种人。我去还差不多。”
“你?”燕纾心中腹诽,你不也是个女孩家家的么,而且,还即将成为我的小后娘,你去就合适了?
“对呀,我。我就住南城,有家里的关系在,僧面佛面的都有。”
“不带我去吗?”
“不带,你娘亲的嫁妆,你去了反倒不好,让人家以为是去找算的,不好从中说合。”
“行吧,我在家等。”
“那我今晚上回家一趟,明天晚些再过府来。”李花枝胸有成竹,干脆利落。
当晚,南城一间小房里。一个蒙面女子对一个蒙面男子说“明天我要见二龙哥,但以我目前身份不适合直接去他那里,也不适合再回莀月楼。你给二龙哥传个信,另约个地点吧。”
男子问“好,那我还要禀报主子吗?”
“报吧,得让主子知道。”
“好,明日一早,见面地点的消息送到你家。”
第二天。
源通街上的宝通当铺开门了,门口抱着包袱等典当的人鱼贯而入。
这年头,当铺的生意一直很好。有的是因病致贫,靠典当捱日子,像柴府李氏婆家那样的,都是从当东西换钱抓药开始走下坡路的;有的救急,像一些往来客商,多以活当为当口,筹换现钱周转;有的则纯属好吃懒做耗散家业,一样一样地败光;还有的,来这里销赃洗钱,比如陈姨娘曾经干过的。
“让一让,让一让啊,龙哥借过——”
一声声高喝开道的响起,打南来了几个壮汉。壮汉中间簇拥着一人。
只见此人样貌光鲜俊美,神采飞扬像只漂亮骄傲的孔雀。虽然已经仪表出众了,他还别出心裁地在风毛帽子上插戴着一枝花,这就是标志性的“南城一哥”王二龙了。
王二龙接到消息,李花枝要找他问些事情,安排在当铺贵客间见面。他赶紧就早过来等着。
南城一哥是他的明面身份,暗地里,李花枝和他都属于秘密组织“缁[z]衣会”的成员。行动时统一穿黑衣蒙黑巾,最高纲领为光复中土大道。
大真朝建国以来,皇帝虽重用部分中土朝臣,推行文化融合之策,但普通的中土人还是沦为末等臣民,就连那些海外西土的各色名目人士来大真朝做官或定居的都高过中土人一等。至于后真族人委派各地的达兀噶更是对中土人横征暴敛任意欺压,甚至有部分地区还强行迫使新婚女子必须把“初夜权”奉献给当地达兀噶,以至于有些老百姓为保家族血脉干净,出现了摔头胎的残忍习俗。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可以说,民间反抗大真朝统治的斗争从来就没有熄灭过。在开国之初几次大规模的义军行动被镇压后,这些年,基本都转入地下,蓄积力量。
王二龙和李花枝其实还有另一层很少有人知道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