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我勤学苦练,凭本事晋升到少将,而且我还利用职务之便四处拜师傅学了好几种手艺,就算不在军中,吃饭赚钱养家也没问题。”
“我今年二十五了(按小生日虚岁报两岁),一直不娶亲就是在等,等我可以有资格站在你面前的一天。”
“荷叶儿,你愿意做什么,我支持你,哪天你要是想过自己的日子了,我希望你能把身边的位置留给我。”
“今天就说这些。我现在去办你说的事。”
然后,果断地走向窗户。回眸一笑,星光闪耀。
何叶田实打实地看呆了。这孩子,长得是真好看。
声音也好听。“等我回来”这句低沉雄浑的男声还在狭长的小房间里回荡,。
就是,他说的那些话,太浑说了。
何叶田抓起帕子擦擦有些燥热的脸,决计对许志远的胡作非为不予理睬。
待平复些心绪,何叶田再次上了趟三楼,敲开另一头西阁的门。
“石旦,我要给大军腌制一批咸菜,需要六十石粗盐并六十石精盐(一石五十斤)。跟你叔说下,今天晚上就交送吧。”她对着一个年轻的小哥说道。
小哥是派驻这里的船政瞭望员,他的亲叔正是主管这三江船务的石政首。石政首与何叶田是多年的合作伙伴,举凡大宗出货,直接都被临江阁和何叶田身后的无底洞吃进,再也没有比他们之间更登对的生意供求搭档了。
“好嘞,姑姑您放心,六十粗并六十细,我马上就打信号去。”石旦的差事和下方码头的属于联动机制,他在上面打什么旗语信号,下面石政首的另一个心腹就立刻明了。
譬如瞭望见上下游过往船队有多少艘船,航速、航向如何,都通过信号传递下去,码头或江面的船政船队就按照这些信息提前巡航过去拦截检查或安排进港码头。
这么说吧,要从莀州过,留下买路财,一条船都别想漏过。而且,不必担心夜航的疏漏。莀州这段水路上游有白虎峡,下游有青龙滩,都是水流湍急的凶险水域,船把头们行经这里的头一条规矩便是不夜航。
现在是航运淡季,只石旦一个人值班。旺季的时候,一个时辰一换岗,也得同时至少两名瞭望员当值。
“那我可就等着了。收货和结账都还是老规矩。”何叶田对石旦办事很放心,不用多说,她可以回去了。
当晚,两艘中型货船在夜色与江雾的掩护下,悄然驶入军港一隅。早有等待的人员用灯笼划出信号,无声无息地完成交接。黑黑的水泊一荡,一切随即又平静无痕了。
第二天上午,燕纾如约来到南城租住院,打开空无一人的房间时,意外地发现除了预定好的三百斤粗盐,还多出了一百斤洁白细盐,八个胀鼓鼓的盐务专用粗布袋子都安安好好地墩在堂屋地中央,好似凭空而降。。
当即全数收进空间。燕纾佩服得不行行,四百斤食盐啊,说到手就到手,除了何叶田也真没谁能做到且愿意冒这么大风险帮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