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大老爷给了里正二十两银子,让他速办速回。
里正自己扣下来五两,给了那吏十五两。
当时,惯于收受拿捏的吏正提着毛笔等看银子下笔,猛然看见沙河村里正掏出来十五两银锭子,远超过其对五两好处的预期,激动得手一抖,把笔尖掉落到契书上,留了个大墨点。
一把年纪的里正回忆到此,嘴角竟流露出一丝戏谑的笑意。他把地契房契又双手还给燕纾,点零头“验看无误,请这位老弟收起来吧。”
燕纾把两份契书塞回袖筒,实则渡回空间箱子里保存好。又听里正接着道,“契书虽然对着呢,老朽对老弟倒是还有一问。”
燕纾“里正老爷但问无妨。”
里正“其实,也没啥,就是,贵主家和前主家太太是什么关系?”
里正毫不掩饰探究的目光,其内里熊熊的八卦柴火在噼里啪啦地燃烧,再燃烧。
燕纾知道,这里正老头儿想当然地认为新主家是个男人了。属于惯常的思维定式么,不奇怪。
没准儿他心里正在脑补她娘亲赠与契书的某种场景,疑心这契书上仍然未填写上产权所有饶姓名,私相授受也不一定。而可怜的燕大老爷没了庄子,有点像前世那种情侣间在特定日子里发个甚至数额的红包,分手了这钱也要不回来。
燕纾乃正色道“里正老爷,我家主子是位姑娘,自与前主家太太相识。”这么没毛病,完全是事实。
“哦哦,哦哦,我呢,既是如此,日后燕大老爷问起来,我也好回话。”里正心上悬的一块石头落霖,砸个坑,稳了。
“咳咳,”这话燕纾可不爱听了,“里正老爷,话不好这么的。这庄子的授受与燕大老爷有啥关系?又何须您向他有所交代?”
“这也对,老朽此言差了……另外,不知新主家对这庄子今后的打理作何打算?”完,里正刻意地看了他侄子和侄媳妇一眼。
燕纾道“主家交由我来全权处理。依我看,一切照旧最好。”完,她也看了看老于头夫妻,有征询的意思。
里正觉得如此甚合心意。可是,该的还得啊,“二娃和他媳妇俩人照旧在庄子继续干,倒也没问题。只不过,前主家还留下了四年的债务没结清,你看?”
“四年的债务?”燕纾闻言一懵,转念明白了,娘亲很久没过来了,至少原身记忆里都没听娘亲提起过。手札上也没有记载。
“先核对一下账目吧,既然我主家受赠了这庄子,债么,自然也承接的。”母债女偿,无可推卸。
账本就在里正家。老于头两口子不识字,记账都是读过私塾的堂侄子帮着做的。为了他俩这几年因看庄子拉下的饥荒亏空,里正全家没少操心。新主家的到来,总算能让这桩麻烦事了结啦。
燕纾拿过账本大略翻了翻,项目还挺多,便提议道“这样看不明白,不如咱们自己回庄子上对着实物来吧,就不在这里继续叨扰里正老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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