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连珠炮似的,一句接一句开轰。
燕纾呵呵,从忠心为主的大丫鬟角度,的也有几分歪理。当初红玉浑然不知地醒来后不也没要解释么?
看似红玉和她们之间只差着一个有没有被嘱咐准备湿毛巾的区别,深层反映出燕纾自己在此方面的心理承受能力,或者她内心里不希望计划被她们无意间破坏的心虚程度。
不经历风雨,怎么见成长。将来要跟着她到外面闯荡世界,注定心里不平静,道路不平坦,主仆需共勉。
“好吧好吧,我服了你这张嘴。不仅能吃,更能!总之南边我不管了你看着办吧。”
然后,燕纾就在已经重新归置好的西屋榻上坐下来。她真的很需要静静。
趁着闭目养神,神游空间,开拓神识巡视那些没去过的山峦河川。空间的广袤极边,成功地安慰到了她。她近乎体验到一种入定状态。
过了些时候,红玉来报,“姐,我已经和燕北娘她们了事情始末,她们先问了主子是否安好,现下都想进来请安,可允?”
“进来吧。”
门帘掀起,燕北娘打头,几个人心翼翼地依次走了进来,站齐整了后,一起跪下,“奴婢们愚钝失职,自请主子处罚。”
“快都起来,此事怪不到你们。”燕纾既已想通,也不再矫情。“好在虚惊一场,以后各自都吃一堑长一智,凡事多加防患。当然了,也不必如惊弓之鸟,惶惶然太过心,畏手畏脚反倒不好了。”
“是,谨遵主子教导,谢主子不罚。”
“燕北娘,此事你怎么看?”燕纾扫视五人一遍,不由自主问出一句话。
论规矩,论见识,无人可比燕北娘在官邸多年所受的沁染教导,为什么她泯然众只其间,丝毫没表现出一个成年熟仆应有的智能反应?
“主子,我……”燕北娘未曾想自己会被点名,一时嗫嚅着,竟答不上来。
细观她的反应,燕纾平地生疑,日常敦四平八稳的一个人儿,难道真被迷药给药傻了?
“你们几个先下去吧,我和燕北娘闲叙一会儿话。”燕纾示意其他人退下,只留她一个好好唠唠嗑。
“燕北娘,你我虽为主仆,但我素来对你以北娘相称,可知为何?”
“的,的不敢妄自揣度,请主子示下。”
“娘字,尊重者也。虽然我不详知你的来历,但是念你年龄阅历在那里,可堪为院务料理之首长,实望你起到以大教,发挥传帮带作用。或许,这是难为你了,司职厨工已属本职胜任,不该负荷你太多罢。”
燕纾一字一句斟酌着,敲打在燕北娘的耳鼓上。
“主子言重了,奴婢,让主子失望了。”燕北娘低着头,答得不卑不亢。
“好了,不谈失不失望了。今这里没有外人,你坐下来,咱们主仆随意聊聊。我看重你的厨艺,也很好奇这一门手艺如何成就的,你能给我相关的经历么?”
“主子想听,奴婢无有不从。来话可就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