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里植物不分季节的绽放,起初也让大家感到新奇新鲜,看见了都会好奇的去摘一两枝花带回家,后来时间长了,便不觉得有什么可稀罕的了,摘花的人也少了。
再则是大家都懒得出门摘玫瑰花,失去了对生活的仪式感。
因为这些原因,基地里的玫瑰花便开始放肆生长,过了一段时间后,就一片连着一片地方的开了。
沈行风随意走到一处长满玫瑰花的角落,“漾漾,帮我挑一枝。”
沈行风要撑伞还要抱人,没有手去摘花,一般这么跟苏漾说的时候,潜台词就是让苏漾帮他摘一枝。
玫瑰花上面蒙了一层厚厚的雪,只依稀能看见几抹红色,苏漾看了一会儿,伸手随意摘了一朵。
徒手摘玫瑰花要被沈行风教训,但是手上戴着手套的时候就可以为所欲为。
手套够厚,所以怎么折腾也弄不伤手。
沈行风,“好了,咱们回家了。”
雪地里是他们来时留下的脚印,深深浅浅,很快又被夜雪覆盖。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
客厅里没有人,但是蜡烛还亮着,暖黄色的烛光被风吹的摇曳生姿,映在了窗户上。
沈行风把苏漾放下来,看了一眼客厅,“热水他们帮我们提上去了。”
苏漾看了一眼放热水的位置,然后慢吞吞的迈着步子往楼上走。
天气一冷,就容易犯困。
她一受凉偏头疼就会犯,因此整个人也恹恹的,提不起精神来。
沈行风双手插兜跟在她身后,姿态散漫,看了苏漾的头发好几眼,“漾漾,你头发有点长了,是不是该剪一剪了。”
苏漾的头发一看就知道是营养不良的,发尾泛黄分叉,近段时间来饮食方面营养跟上了,看着比以前稍微多了些光泽感,但是损伤的部分恢复起来可麻烦了,最干脆的办法还是一刀剪了,后面再慢慢调理。
苏漾嗯了一声。
沈行风,“自己剪?还是我给你剪?”
苏漾扶着扶手,看着楼梯一级一级往上走,“我自己剪。”
沈行风应了一声,“那一会儿回去就先剪了。”
过了这么久,热水也该冷了,早点晚点也无所谓了。
苏祠也没那么早睡。
他想着晚点去叫苏祠,没想到一上楼梯,就发现三人一狗,蹲在楼梯口,眼巴巴的看过来。
苏漾挑了挑眉,停在原地看着他们。
红烧肉摇晃着尾巴跑到她腿边,蹭着她的大腿。
苏漾弯腰摸了摸红烧肉的脑袋,沈行风在旁边看着何景驰三人,“等我们?”
苏祠撇撇嘴,“对啊!不然我现在都在睡觉了!还不是为了给你们热热水!”
沈行风微微挑眉,视线从他们脸上往下移,毫不意外的看到了苏祠脚下踩着遮掩了半张的扑克牌,“三个人,玩斗地主?”
苏祠一惊,连忙跟着他的视线往下看,看到了自己脚底下踩着的牌,立马往一边跳了,“卧槽!”
何景驰叹了口气,“这个傻缺。”
苏祠摸了摸鼻尖,把扑克牌捡起来,嘟囔道,“就打发打发时间啊!”
何景驰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我回房间了。”
沈行风点了点头,看向虞伽。
虞伽纯粹是被苏祠和何景驰拉出来凑数的,不然斗地主都玩不了。
虞伽看向红烧肉,“那我也回房间了!红烧肉!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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