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家的戒杖可算是家法里比较严的一种了,除非子孙尤为不服管教,不然轻易不会被请出来。
这个戒杖可不是一般的戒杖,而是取一根拳头粗的木杖,直接打子孙的腿背和屁股。只要在行家法的时候花点心思,这随便一杖下去,那可是十半个月都轻易下不了床了。
就因为这个家法太伤身了,所以洛家基本不怎么会用戒杖,就算用了,一般也是对男孩子,姑娘倒是没听过受过戒杖的,
林氏老太太早就看洛以蕴不顺眼许久了,就等着好好打她一顿戒杖出口恶气了。眼见着今日洛以蕴主动送上门来了,林氏老太太自然也不会客气,直接朝着身后的婆子使了个眼色。
那婆子会意,出去请了洛家祖传下来的戒杖回来,笑意盈盈地望向洛以蕴,让洛以蕴看了看拳头粗的戒杖,还声笑了笑“三姑娘,得罪了。”
洛以茗在旁边看到洛以蕴就要挨打了,眼睛都亮了起来。
简直大快人心,她等这一等了多久了都!
章氏也在旁边看着,压抑不住心里的幸灾乐祸,脸上却是一副心疼洛以蕴的样子,一脸真诚地向林氏老太太求情“母亲,蕴姐儿年纪还,怕是受不住太多戒杖。这样吧,依儿媳看,打二十下以示惩戒就好了,千万别把蕴儿打伤了。”
二十下?
这戒杖是用稀有的硬木特制,并非寻常,若是有会使的奴才,打个一下都能把人打得十半个月下不了床。
打二十下,就算还能活着,那也是半条命都要被去了。
洛以蕴听着章氏脸上恳切,心里却假惺惺的话,忍不住冷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洛以茗看到洛以蕴居然还在笑,简直毛骨悚然。
这都什么时候了,洛以蕴居然还笑得出来,莫不是疯了吧?
洛以蕴不咸不淡地望了章氏一眼,笑着道“我笑有些人蛇蝎心肠,还要装着一副慈悲心肠,也难怪自己家管得一团乱,还妄想教训别人家的孩子出自己的恶气呢。”
她这话一出,章氏就算再傻也知道洛以蕴骂的是她了,而林氏老太太的脸色也扭曲了几分。
毕竟洛以蕴这话,如果是骂她,竟也得通。
可林氏老太太还没来得及发作呢,章氏已经气疯了,怒瞪向拿着戒杖的婆子“你还在等什么,还不快赶紧管教管教三姑娘,省得她接着胡言乱语!”
那婆子忙不迭地应了下来,举起戒杖刚要狠狠落下,外头忽然传来冰冷至极的一个声音“我看谁敢。”
一听这声音,那举着戒杖的婆子手一下软了下来,可她已经止不住自己手上的动作了,好在力气已经收住,戒杖轻飘飘地落在了洛以蕴的大腿上。
只是这下虽然很轻,可戒杖本身就很重,洛以蕴也还是个尚未长开的姑娘,大腿也狠狠被砸了一下,让她忍不住闷哼出声了。
门被从外推开,洛青珩的脸冰冷到极致,阴沉着扫过在明德堂里的二房的每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