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当然也不认识光头,不过,他还是保持了应有的礼貌,道:“沈总呢?”
光头笑笑,道:“先不急,你还没过我三关,就想见到沈总了?”
“三关?”陈阳冷冷一笑:“哪三关?”
陈阳在说这话时,心里想的是,什么狗屁三关?
如果我非要见沈总,这里谁都拦不住。
光头呵呵笑道:“第一关,先喝茶。”
说着话,光头指向了一旁四方桌上白色的瓷杯,瓷杯里似乎早已盛了已经准备好了的茶。
陈阳冷冷的笑了笑,也没说什么,就走到四方桌边,准备喝茶。
陈阳之所以这么的配合,也是到底想看看这个光头想要搞什么?
只是,当他走到桌边,看向茶杯里,他怒了。
极度愤怒。
瓷杯里哪是什么茶啊,那分明就是一杯口水。
陈阳拧起了眉,而光头和他的手下,此时脸上却都挂着邪笑。
光头见陈阳明显是不想喝,冷笑着解释道:“这叫开口茶,你只有先喝了这杯茶,才能往下谈。”
“那我要是不喝这杯茶呢?”陈阳冷眼看向光头问道。
光头冷笑:“如果,你要不喝这杯茶,这一,你不会见到沈总,第二,你还会留下一腿一胳膊。“
“是吗?那这茶,你喝吧。”陈阳端起茶杯,泼向了光头的脸。
光头的手下,顿时把陈阳团团包围了起来。
陈阳环视了一周,旋即又看向光头笑道:“这才对吗,直接一点,今天我们就用拳头说话,谁的拳头硬,谁就有话语权。”
光头从兜里取出白手帕,擦掉了脸上的口水。
旋即,眉心一拧,呵道:“妈的,给我弄死他。”
光头手下,一起朝陈阳冲了过来,陈阳飞快的踹出一脚,踹飞了五个人。
又快速的打出三拳,有三名青年倒在了他的拳头下。
之后,陈阳没等这伙人打他,而是主动攻击。
他拳打脚踢,宛若个冷漠的战斗机器。
不一会的功夫,光头的所有手下,就都躺在了地上,打滚。
光头见这一幕,心里慌了。
陈阳这么厉害?
他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啊。
他不是旁人,当然就是秦超昨晚尊称的孙哥。
孙哥名孙,来自邻市广阳市,在广阳市混出了点名堂,听说临海遍地是黄金,就带着兄弟来临海淘金。
一次饭局,孙和秦超认识了。
秦超也是看孙很有实力,而且在临海很需要朋友帮忙,便主动和孙接近了。
之后,就有了秦超以妹妹作为筹码,叫孙报复陈阳。
然后孙就干出了一大早把沈东华接到了他这,引陈阳过来的好戏!
只是,孙本以为这戏,他会唱的很好。
可没想到,戏刚唱到一半,就搞砸了。
孙也是心里有点慌乱。
忽然,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皱眉道:“陈总,果然有两把刷子啊。”
陈阳冷笑:“沈总呢?”
“沈总就在屋里,放心,我没动沈总。”孙一脸认真道。
陈阳继续冷笑:“你是怕了吗?你是什么人?”
孙说:“我叫孙,来自广阳市,来临海闯荡,听说沈总和陈总是这的牛人,所以,就想用这种方式,跟陈总和沈总接触一下。”
“接触一下?”陈阳一听这话,情不自禁的就笑了。
原来这家伙费了这么大的功夫,就是为了接触他和沈东华。
有意思。
真是有意思啊。
可陈阳当然不会就这么轻易的相信孙的解释。
按照孙说的,他这么的大费周折,只是为了跟他和沈东华接触一下。
这理由未免也太扯!
陈阳忽然揪起孙衣领,冷冰冰问道:“跟我说实话,我要听实话。”
孙皱眉:“我说的都是实话。”
陈阳:“在这临海,可到处都是我的人,我能想把你怎样就怎样。”
孙一脸激动道:“我真没撒谎,说的是真的。”
“你还是不老实?”陈阳眯起了冰冷的双眼。
孙一脸激动,看着陈阳,一言不发。
陈阳盯着孙看了一阵,虽然也猜到了这小子嘴里没什么实话,不过,他不想管那么多了。
反正,在临海,他掀不起多大的风浪。
陈阳也不想在这种人身上浪费太多时间。
他的时间,十分宝贵。
如此一想,陈阳挑眉问道:“你想我把你放了吗?”
孙忙点头道:“想,想……。”
“好,既然想,我给你一条出路,滚回你的广阳市,不要再在临海,能做到吗?”陈阳威胁道。
孙忙点点头:“好。”
“沈总呢?”
“在屋里。”
“滚。”
陈阳推开孙,接着朝内屋走去了。
陈阳进了内屋,看到沈东华一只手绑在了床头的铁杆子上,脸上气色很好,并没受多大罪,心里一块石头自然落了地。
陈阳到沈东华跟前,帮沈东华解开了绳子,问道:“还好吧?”
沈东华笑笑,道:“陈总,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来救我。”
“看着没事……没事就好啊。”陈阳冲沈东华微微笑道。
沈东华也笑了笑,之后没再说什么。
陈阳接着带沈东华冲内屋里走出,却意外的看到孙竟然还没走,而且激动的眼神看着他。
陈阳冷漠。
十分冷漠。
就看了孙一眼,便领着沈东华继续朝前走去了。
只是,陈阳这才刚走了两步,孙忽然叫道:“陈总。”
陈阳看向孙。
孙激动道:“陈总,我想跟你,为您和沈总做事。”
“为我做事?”
陈阳笑了,沈东华也笑了。
孙竟要为他做事,这可是陈阳没想到的。
陈阳觉得这真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特别有意思!
陈阳想了想,冷淡的道:“赶紧回你的庆阳市吧,我这不缺人,以后,不要让我在临海看到你。”
孙一脸激动道:“陈总,我的人都能卖命,就是想做一番大事而已。”
“我这不缺人,你们回吧。”陈阳坚持。
孙一脸的失望。
太失望。
可陈阳也没理他,带着沈东华离开了。
陈阳又把沈宗华送回到了医院里。
而让陈阳不知道的是,就在这时,岳母韩琴的病房里,秦国山也不知信了哪个朋友的话,找来了一个七十多岁的老针灸师,正给韩琴施针。
秦国山虽然内心里决定相信陈阳,但内心深处,对陈阳还是不怎么信任。
毕竟,陈阳太年轻。
年纪轻轻的,会怎么针灸啊。
而这七十多岁的老针灸师就不一样了,秦国山对他很信任。
这可是有五十年针灸治疗经验的老针灸师啊,秦国山不要太信任。
岳母韩琴被针过了之后,便闭上眼休息了。
到了傍晚,六点钟。
陈阳一下班就朝岳母韩琴病房这赶了,这毕竟是自己的老岳母。
老岳母生病了,女婿当然要经常过来看看。
毕竟,是女婿吗……。
陈阳到了韩琴病房里,一眼就看出了岳母脸色有点不对劲。
韩琴脸色泛红,显然不是正常的脸色。
陈阳毕竟是神医,这一点,他当然能简单的看出来。
陈阳马上看向秦国山问道:“爸,妈脸色有点不正常。”
秦国山淡淡道:“是啊。”
“妈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药了?”陈阳询问。
毕竟,岳母脸色不正常,肯定是用了不该用的药,或者做了不该做的事。
秦国山本来还想跟陈阳隐瞒的。
只是,既然这都被陈阳看出来了,他就不想隐瞒了。
秦国山眉头一拧道:“陈阳,我跟你说实话吧,我有个朋友,认识一个有五十年针灸经验的老针灸师,今天下午,我把他叫了过来,给你妈针了针。”
陈阳听完秦国山的话,顿时无语了。
他很长时间也没说话,不知道该说什么。
秦国山继续道:“你也别多想,人家是七十五岁的老针灸师了,肯定比你有经验多了。”
陈阳听完秦国山的话后,情不自禁的摇头苦笑了。
无奈。
真是太无奈了。
无知真是太可怕。
陈阳无法再压抑心里想要述说的愿望,冲秦国山愤怒道:“爸,你知不知道,你干了多傻的一件事啊。”
秦国山面露不快:“怎么说话的?”
陈阳无奈道:“爸,你知不知道,第一,我刚给妈施完针,一个星期之内,绝不能再施第二次针,第二,在我施过针的基础上,是不能再叫别人给妈施针,改变治疗的步骤啊,爸,幸好那个老针灸师给妈施的不是太重的针,如果施重的针的话,妈说不定都会有生命危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