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佳音一回到家就打听母亲今天的战况;“怎么样?有没有骂的她狗血淋头?”
许母眼神慌乱道;“你这一天脑子里在想什么?你妈好歹也是个名门贵妇,我能像个泼妇一样去骂街吗?”
“所以呢?”
“我已经明确警告她了,让她离你哥远点儿。”
“她答应了吗?”
许母有些心虚,转脸恶狠狠的警告道;“你能不能把自己事情顾好,大学毕业快一年了,在外面倒腾出个什么名堂来了?怎么对你哥的事情就那么上心呢?”
许佳音理直气壮道;“那是我亲哥,我当然是怕他吃亏被坏女人骗了!”
“骗财还是骗色?”许母生气道;“骗财,邵东现在比你哥有钱,骗色你哥也不吃亏,而且还挺乐意,你别跟着瞎掺和了。”
“呵呵!”许佳音仰天长啸了两声,冷笑道;“妈,你不会是被邵东策反了吧,我就知道,那个女人一直都是伪装的,扮猪吃老虎,看把你们一个个哄的一愣一愣的,以前那可怜样都是装出来的。”
许母严肃道;“你闭嘴,洗手吃饭去,把你哥得罪了你有什么好处,以后嫁出去吃了亏,娘家连个帮你撑腰的人都没有,你可别把你哥惹急了。”
“啊~~~我当初就不应该指望你,哼,绣花枕头一个。”
“你说什么呢?你个死丫头,越来越不像话了。”
许佳音郁闷至极,懒得听母亲念叨,气冲冲的上了楼。
许父依然一句话都没说,女儿他是宠,可儿子才是许家的接班人,现在手心手背都是肉,打哪边都疼,干脆做个甩手掌柜。
美国
张学辉醉醺醺的回到家,进门就开始叫;“贞贞宝贝儿,宝贝儿……”
房间里无人应答,他环绕了一下客厅,没人,偏偏倒倒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眼神迷离,手上无力,没掌握好度,一杯水半杯下了肚,另外半杯全撒在了衬衣上。
将水杯重重的放回桌子上,转身进了卧室,卧室里也空荡荡的,没有发现贞贞的身影。
两人厮混在一起这么久,贞贞晚上从来不会出去,都是在家陪着他,没看见人,张学辉立马紧张了起来,因为贞贞这几天一直闷闷不乐的,也跟他提过想回国拍戏的事。
感觉出了异样,酒顿时醒了一半,“贞贞,贞贞?”
房间里都找了个遍也没有找到贞贞的身影,最后在茶几上发现了一封信,贞贞亲笔。
信上说辉哥,我回国了,我妈身体不好,住院也需要钱,我不想拖累你,免得你又要放下身段找你侄子要钱,我看着心疼,以前的导演联系我了,你自己保重啊。
张学辉哭笑不得,他风光了这么多年,临老了哪能受这种窝囊气,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养不起,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他掏出手机当即就给梁少安打了个电话,“少安,我是舅舅,你让我回去吧,这国外……”
梁少安最近焦头烂额,公司一大堆事儿都压在他一个人身上,以前父亲在还能帮衬他一二,现在连萧雨墨都故意给他撂挑子了,老爷子只知道发火,他早就憋着一股邪火没出发,张学辉刚好撞在枪口上。
“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啊?我好吃好喝的养着你,让你在国外逍遥度日,我是短你吃的了,还是短你喝的了?你一天到晚想回国?你忘了你手上有多少条人命吗?你想死别他妈拉着我。”
张学辉从来没想过梁少安会这样绝情,他好歹也是长辈,岂能被他骂的像个孙子一样。
原本就喝了酒,贞贞又跑了,他也没客气,低嚎道;“我手上的人命哪一条不是为了你,现在算什么,流放我?让我自生自灭?还是想把我一直困在国外,这里是美国,你拿一两百万打发叫花子呢。”
梁少安早已经没了耐心,问道;“你想要多少你说,咱们俩做个了断,你要多少我给你,以后别他妈再给我打电话了。”
张学辉冷笑了两声;“光萧家那三条人命,怎么着也值个几千万吧。”
梁少安冷冷道;“你威胁我?”
张学辉直言不讳;“我把你当外甥啊,为你出生入死,结果你拿我当丧家之犬,是你先无情无义,那就别怪我鱼死网破了。”
“行!行!”梁少安连说了好几个行,最后说;“要钱是吧,等着,我给你五千万,这两天看着点儿你的账户。”
梁少安气急败坏的挂了电话,阿天将电话录音给梁少康发了过去。
“二少,接下来要怎么做?”
梁少康想了想;“告诉那边的兄弟,派几个人伪装成匪徒先追杀一波,吓唬吓唬人就行,别弄出人命了。”
阿天立马明白了二少的意思。
挂了电话,梁少康的脸沉了下来,因为电话录音里他听到一个重要的消息萧家三条人命与梁少安有关。
没有了贞贞的张学辉活得毫无生气,在家里昏睡了一天,到晚上才出来觅食。
他直径去了一家酒吧,和这里的老板已经很熟了,老板热情的送上了他最爱喝的威士忌,坐在他旁边陪他聊了起来,“你身边的美人呢?”
张学辉苦笑了一声,“跑了!”
酒吧老板说;“那太遗憾了,我以为她很爱你,看来是我看走眼了。”
“不,她很爱我!”张学辉抿了一口杯中酒,忧伤道;“是我给不了她想要的。”
他纵横江湖这么多年,岂能看不出这点儿门道,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陪在他身边图啥?呵呵,谁叫他现在落魄了呢,想当初在海城之时,他张学辉还是子公司的老总,身边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越想越苦闷,越想越亏,一杯喝完又要了一杯。
酒吧老板送酒过来的时候,故意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的在他耳边提醒道;“兄弟,你好像被人盯上了,别喝了。”
张学辉心底一沉,慌乱的看了看酒吧四周,人在受到惊吓之时,感觉谁都像恐怖分子,他第一反应就是梁少安要斩草除根杀了他。
此想法一出,自己惊出了一身冷汗,也不敢再喝了,万一真醉了,岂不是成了别人砧板上的肉。
草草结了帐,趁着上厕所的空档悄悄从后门溜了出去,结果没走几步,就发现后面有人跟着。
他心底一慌,加快了脚步,最后几乎是用跑的,后面的几个黑衣人也快速的追了上来。
深夜的大街上,根本没什么人,张学辉一边跑,一边喊救命,可惜路人看着这种追杀场景,比他还慌乱,赶紧找地方躲了起来,当然也有人打电话报警。
几个黑衣人手里拿着铁棍,追上张学辉就是一顿暴揍,张学辉缩在角落里,紧紧的抱着脑袋,用蹩脚的英文不停的求饶;“别打了别打了,我给你们钱。”
几个黑衣人突然停了下来,其中一人亮出了明晃晃的尖刀,笑道;“有人出五百万要你的命,你能给我多少?听说你勒索了人家五千万,哈哈,你胃口倒是不小,也不知道你有没有这命花。”
张学辉一听彻底慌了,莫非真是梁少安要他的命?他们之间的交易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妈的梁少安好狠,连自己的亲舅舅都不放过。
黑衣人也没跟他啰嗦,上前就朝张学辉的肚子上捅了一刀,还想再捅的时候,警笛响了。
“大哥,有警察!”
那大哥哼了一声;“算你命大,走!”说完几个黑衣人便从后巷跑了。
张学辉吓得魂儿都没了,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一辆劳斯莱斯上,一俊美少年正在擦拭自己手中的刀,前面开车的人笑问道;“焕公子,二少可说了,不能伤人性命,你那一刀没中人要害吧。”
焕公子傲娇的‘哼’了一声,“你是在质疑我吗?我就算再捅他十刀,也能刀刀避开他的要害。”
前面的人笑了起来,玩刀,他家焕公子一向都是这么自信。
焕公子说;“也不知道二哥在国内干嘛?回去那么久了连个梁少安都搞不定,我堂堂跨国集团的小副总,还要连夜出来演戏,真是……”
前面的人更开心了,回道;“焕公子演技还是不错的,就那一句对白,说的阴阳顿挫,气势可足了,回头找你二哥讨赏去。”
焕公子心里开心了,随即给二哥发了条短信任务完全。
焕公子名叫金成焕,美籍韩国人,两岁就跟着父母来了美国定居,和梁少康,杰森,威罗,和前面开车的金豹都是同学,ht就是他们五个人一起打造的。
只是现在公司越做越大,他们几个基本都分散在各个不同的国家,各自打理自己的区域,很难再聚到一起了,只有威罗现在去了梁少康身边。
再说张学辉被送进了附近的医院,伤势不足以致命,但是吓的不轻,住在医院也一直噩梦连连,上厕所都不敢自己单独去。
两天过去了,他卡上还没有收到梁少安的钱,更加注定了心中所想,一定梁少安不想给他钱,所以花钱找人杀他灭口。
张学辉冷笑了两声,心中说不出的悲愤,可是他现在又能怎么办呢?一个人困在国外,就算真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说不定梁少安还会假惺惺的过来给他收尸。
凭什么,既然这样,那就鱼死网破吧,大家一起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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