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局开始,在荷官摇了骰子后,麦克漫不经心地看看骰子点数,是一三五点,骰子的点数和是九,下大小就是“小”赢,下单双就是“单”赢,只要庄家不会暗中控制到点数,这一局,他看似随意下的注已经赢定了,因为他随意下正好是“单”,没作弊,只是提前看到结果而已。
众人下完注后,麦克也观察了一下台面上的筹码,下单与下双的人数和筹码数量相差不大。对于赌骰子这个东西,麦克一直就觉得,这其中的道理跟其它行业相差不大,一理通百理通,任何行业都有相通的道理。
比如说农产品种植行业,通常你在见到某一个人投资一项没多少人投资做的行业,多半会赚到钱,但是,看到这个结果,第二年就会有大量跟风的人来做,结果产品数量一大,供过于求,产品销不出去,马上就亏钱了。
赌博更能说明这个规则,俗话说十赌九骗,虽然这个赌场里比较正规,麦克自己也没有看出来什么破绽,但他对于赌的理解就是,但凡多数人下注投筹码的一方,他就不去。这虽然不会是绝对的可能,但九成九会是如此的结果,毕竟赌场是专业,肯定有高人坐镇,绝对不是来玩的客人可以对付的。
赌台上有个计时器,显示器上的红绝数字从十五倒计时,到“0”的时候就中止投注。
荷官说着“请停止投注”的话,一边又做着手势,停了五秒钟后,这才开盅,骰盅揭开,点数果然是“一三三”,七点,小,单。
荷官立马就开始进行圈钱和赔付,将输了的玩家筹码扫回自己面前,然后给赢了的玩家进行赔偿。
麦克投的是单,他那五百美刀的筹码自然是赢了。看看手上曾加到2900美刀的筹码,麦克接着就连输了两次两三百美刀的注,第四局又赢了一个一千美刀。
按着下十局输七局左右,但输的是小注,赢的是大注,这样就能保证始终有赢利,而且又不容易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哪怕是赌场监控后台,谁都没有对他侧目注意,毕竟麦克赢的数目太小了,这种程度的输赢就算放到外面的普通人自己玩时也差不多。
麦克的下注方法也没有让旁边的客人来跟着他下注,而他们这一张赌台中有一个客人倒是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他也算不上顶尖的大赌客,但每一次下的筹码都不会低于一千美刀,最多的时候下到一万美刀。
那个客人跟麦克有点相仿,一千两千的注码绝大部份时候会输,而下一注大的,比如五六千筹码又多半会赢。麦克也暗中注意了一下他,结果发现那个人纯粹就是靠运气在赌,下的大注也不是每次都赢。比如其中下的有一次最大的注,下了一万美刀,输了。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中,麦克手中的筹码已经不知不觉中变成六千八百美刀,而那个客人还输了三万多美刀,不过,人家那是脸部变色心不跳,淡定的很。
不过接下来,那个客人就时来运转,连续赢了七局,而且他每一局都下了五千美刀。
在赢到第四局的时候,旁边的客人都跟着他下了注,麦克在透视后见他下的注码是正确的,索性也跟着旁边跟注的人一起,但也没有下特别的大注,每一注只下了五百到一千之间,而旁边那些跟那个赢家客人投注的筹码,最少的都是五百。
赢钱的时候也许是运气特别好吧?那个赢家客人后面再连续下的三局都是正确的,让跟着他投注的玩家都连续赢了四局,麦克也因为这四局而无惊无险的赢了三千五百美刀,他手上的筹码已经妥妥突破一万美刀了。
再下一局,那个客人似乎被闹得信心爆棚,红光满面,也满头大汗的,荷官摇了骰子后,他索性下了五万美刀的大注。
这个动作,让跟着他下注的玩家们都火热起来,也一千两千的跟着他下注。
他下的是“大”,而麦克透视到骰子的点数却是三个“二”豹子,出豹子的时候,如果玩家下的不是豹子,无论单双大小,都统统算输,只有下豹子或者三个“二”的精确豹子,那才能算赢。
麦克也是毫不犹豫地跟风,只不过把筹码降到五百美刀,结果当然是不用想的,骰盅一揭开,顿时就唉声叹气的一片声音。那个赢家客人也梗了一下,输的时候,那个表情的确很心痛,似乎心肝肠子都被狠狠抓扯了一下。
麦克也跟着做了个懊悔的表情,反正在监控镜头下,他要做得跟其他人一样的表情,不然的话,在监控后台,那些眼尖的反千能手就会起疑心,把他列为监控重点。
他身边虽然有一位休假荷官,自己赢得不多,下的注又小,而且也不是什么赌徒,自然不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甚至都不用想,麦克就知道他们这一张赌台因为这个客人的举动会,肯定会引起后台监控者们的注意,不过只要在他们确定了这个玩家没有出千的情况下,是不会有什么举动的。
而事实也是如此的局面,后面又连续三局,那个玩家就连输了三万美刀,他每一局都下了一万美刀,而麦克也随大流,还跟着他连续下了三注,每注依然是五百美刀,而别的玩家也还是跟着他下。因为之前连续赢了七把,那就是运气,都想着他的运气可能还在,偶尔输一局不算输。
赌钱的事情,也许就是那样,运气来的时候,山都挡不住,但如果你不收手,不见好就收,也许运气马上就会跑了。当然了,也不排除赌场有高手坐镇,人为做局的可能。
输到第四局的时候,那个客人就不再下一万美刀的大注了,改为下一千美刀的小注,而别的客人也被输红了眼,不信邪地仍然跟着他一个劲的下。
麦克看清了结果,看到那个客人下的注仍然是错的,索性反着下,那个客人下什么,他就下反面,不过每一局都下五千美刀,那个客人下单,他就下双,那个客人下大,他就下小,反正就是反着来,当然,他也是透视了结果的,稳赢。
这样对着干下注也正常,倒是一点也引不起别人的注意,因为那荷官都在笑看着麦克,这个客人注虽然下得大了,但就是跟那些玩家对着干,那是在赌对方的运气没了。
而事实上,那个客人的确是没有运气了,下什么输什么,麦克跟他反着下,居然连赢了九局,筹码居然轻轻松松突破到五万美刀。
而再下一次摇骰后,那个玩家和其他跟风的客人都是对唱反调的麦克怒目而视,尤其是那个带头的客人,叽叽咕咕的说着什么。麦克听不懂,湄莎听得明白,低声对麦克解释着,那个客人嫌麦克蚀了他的霉头,让麦克少拿他当灯神,要下自己下。
麦克也不在意,索性呵呵一笑道:“我不下了,不玩了,可以吧?”
那个玩家是个肥胖的亚裔男人,奇形怪状的也看不出是哪国人,他叽里呱啦的话麦克听不懂,他也听不懂麦克说什么,但对他摊手微笑摇头的意思略有些懂。他再下注后,见麦克果然不玩了,一番看戏的模样,也就不理他了。
这次,麦克甚至不去透视看结果,但结果开出来,却又是相反的,那个玩家依然是输了,不由恼得抓耳挠腮的,恼怒之极,这一阵子,这家伙差不多输了十多万美刀。
麦克笑了笑,拿着自己的筹码,与湄莎一起起身离开,直接到柜台处兑换了筹码,拿到五万二千五百美刀的现金,然后,潇潇洒洒出了赌场。
出去的时候,麦克还通过全息视角注意着,看看后面有没有跟踪的人,一直到出了赌场大门,还在餐厅里点菜吃完饭,也没什么人跟踪关注他们,自作多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