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月朗星稀。
邱雪雁的病情危机既已解除,紧张几天的邱家人也该放松心情好好休息。和邱妹妹一家子告辞,祁景焘在非要送行的邱金凯陪同下走出病房,来到停车场。
“老邱,这次的事情不寻常。你妹妹的蛊毒虽然解除了,可是下蛊之人找不到,今后说不定还会继续找她或者你家其他人的麻烦。”祁景焘不动声色地提醒邱金凯。
祁景焘虽然是彩云之南土生土长的土著,也就是那些中原人口中的苗疆范围,但也是第一次真正接触到蛊虫,并且还成功杀死蛊虫。
祁景焘对于巫蛊最初的认识来自父辈口中那些告诫和掌故,在他需要经常去少数民族乡镇和山寨工作的时候,他老爸还煞有介事地特别给他讲过一些和少数民族打交道的礼仪和忌讳,提醒他注意巫蛊。
更多关于巫蛊的信息是来自书籍,来自老祁时空那些网络小说。那些东东里面对于巫蛊描述的非常之恐怖、神秘,也不知是真是假?不过,巫蛊既然真实出现了,给老同学提个醒还是有必要的。
邱金凯感激地说道:“谢谢了老祁,我们会注意的。”
祁景焘轻松随意地说道:“老邱,咱们俩是什么关系?谢来谢去的就太见外了。”
邱金凯却一本正经地说道:“老祁,这句感谢的话是替我父亲说的。你说的没错,今天的事情不寻常。我父亲让我转告你,那个文老不是查不出我妹妹中了蛊毒,他连蛊毒的种类都知道,这么可能看不出中蛊毒的症状。他是怕引火烧身才极力回避,不敢说我妹妹中了蛊毒。哼,我估计他也没本事对付蛊毒。最终,我妹妹的蛊毒还不是被你治愈,连蛊虫都被你成功杀灭。听我父亲说,蛊虫和下蛊之人有一种神秘的心灵感应,下蛊那个神秘人物应该已经知道蛊虫被人杀死,并且有可能根据某种神秘信息追踪到杀死蛊虫之人。这事说不定会连累到你,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
祁景焘无所畏惧地摆摆手笑道:“老邱,多谢你父亲的关心。呵呵,我既然敢出手就不会怕那些躲在阴暗处害人的鼠辈,早想会会这些奇奇怪怪地人物了,好期待啊!走了,你也回去好好休息!”
“哈哈,你拽!有什么需要尽管给我打电话,随时随地。”邱金凯潇洒一笑,目送祁景焘驾车飘然离去。
忙到这个时候已经很晚,差不多凌晨2点了。第一次对付蛊虫和给邱雪雁修复身体,祁景焘自己的消耗也很大,有些疲惫,也不打算连夜返回滇中市。
春城是彩云省的省会城市,祁氏企业在春城的业务很多,人员来往频繁,祁家在春城也购置有多处私人房产,一部分作为长期驻留人员的住所,一部分作为临时来春城工作人员的接待宿舍,多余的就当公寓对外出租。祁景焘偶尔来春城,也用不着去住宾馆酒店。
扫描一下四周的情况,把车开到附近一处高档居民小区。哪里就有三栋属于他的房产,其中一套是专门留给自己使用的。祁景焘进到房间简单洗漱一下,倒头就睡。
“咚咚咚……咚咚咚……”一阵疾风骤雨般的敲门声骤然响起,祁景焘猛的从睡梦中被吵醒,门外的敲门声依旧在响着,同时,似乎还有着用钥匙开锁的响动声。
这就令祁景焘觉得奇怪了,为了方便随到随住,他在春城保留这些房产都有专业公司负责打理。半夜三更的,谁还会来这里,还用钥匙开门?难道是管理员?不可能啊,这个时候,管理员跑来开门干什么?莫非是把他这些房产当作他们可以随意使用的地方?
“谁啊?”精神力消耗很大,睡梦中被惊醒的祁景焘也懒得扫描查看敲门的人到底是谁?气冲冲的大吼一声,却没有人应答,门外的动静也没了。
稍等一会,门外依然没动静。这栋楼都是他的,采取公寓式管理。这种小区单元房,估计是隔壁邻居深更半夜回家摸错门了吧?他在春熙小区居住的时候也遇到过摸错门的情况,特别是那些半夜三更喝过几口酒的人,不奇怪。
祁景焘嘀咕一声,刚想继续睡觉。这时门外又有动静了,不是敲门和开门锁的声响,而是响起不规律的撞门声,门外那个人还没走?
祁景焘有些不耐烦了,气冲冲地出去查看。一把拉开房门,一道靓丽的身影,伴随着香味与酒味混杂的特殊气息扑面而来。祁景焘反应还算迅速,马上侧身让过,伸手抱住一个显然是靠在门上,开门就倒进来的娇躯。
祁景焘的眼神早就看清楚,这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漂亮的年轻女人。只不过这个女人此时应该处于醉酒状态,整个娇躯都软倒在他怀中,已经连站直身体的能力都没有。
这么漂亮一个女孩子,就这样在半夜三更无缘无故闯进了他的房间,进入了他的怀抱,而且看样子醉的不轻,已经根本没有了任何反抗的能力。
这……这特么的是什么情况?从来没遇到过这种好事的祁景焘摸头不捉脑。虽然抱着美女的感觉很不错,不过,祁景焘却不认为是什么好事,弄不好还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反应过来后便急忙出声喊道:“小姐?这位小姐,你醒醒……小姐,你喝多了,醒一醒!”
在祁景焘的摇晃中,这位漂亮的女孩总算是睁开了眼,醉眼朦胧中,她发现正被一个男人给抱着时,顿时挣扎着一把将眼前的男人推开,几乎毫不犹豫的就甩了一巴掌过去!
祁景焘哪里可能让一个陌生人的巴掌打到?马上放手闪开。这个女人处在醉酒状态,没了支撑站都站不稳,这一巴掌打空,差点把她自己带倒在地板上。
在自己的私人房产里面睡觉被人骚扰,还特么的敢对他动手,祁景焘顿时恼了,大吼一声:“喂,小姐你没病吧?你靠在我门上,拍你摔倒才扶你一把,老子又不是要占你便宜,你居然敢动手?”
“谁……谁是小姐……你,你才是小姐!”漂亮女孩摇晃着身体斜靠在墙边,醉意朦胧的指着祁景焘便骂道:“你……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灌我酒,不,不就是想站我便宜吗?我,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你们,你们敢欺负本小姐我……我,我一定让我爸收拾你们!”
祁景焘一拍自己脑门,暗骂一句:“狗屎,和一个醉酒的女疯子有什么好辩解的?管她是从哪冒出来的,赶紧赶出去不就清静了?”
“行行行,你爸厉害,那就回你家找你爸去,别来我家发酒疯!”祁景焘指了指门外,没好气地说道,“小……小姑娘,那啥,这是我家,请你以后不要无缘无故的敲我家门,OK?”
“什么……什么你家,这,这明明是我家!”漂亮女孩醉眼朦胧的扫了四周一眼,便伸手把祁景焘往门外推,嘴里还嚷道:“我,我才不要你进来……你,是坏人,不准到我家里来使坏……”
祁景焘简直要崩溃了,见过不要脸的,还真没见过像这样不要脸的女人!自己又没喝醉酒,哪怕第一次来这里住宿也不可能进错家门。这套房什么时候就成她家了?你特么的喝醉酒还有把别人家当自己家的习惯?这都什么和什么啊!这年月,城里人都这么会玩了?
祁景焘是什么人?怎么可能被一只醉猫给推出家门外,手上稍微一用力便将这个耍酒疯的女人给推坐到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