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师弟,你在那里的待的时间最长,现在介绍一下里面的大致情况。”成向着白九道。
白九上前,施展术法,将脑海中的记忆显化成画面,显现在虚空之郑
从寻找静斋修士时期的原野探索,到看破巨牛头领的伪装,进入地宫。
再到穿行长廊,目睹深蓝色的世界,再到无边无际的参巨木,以及巨木上挂着的蓝色球体,还有在球中匍匐着的野牛。
“地宫中的古木,名为火云浊木,能散发出致幻的剧毒,毒瘴过于浓郁的地方,能瞬息迷幻化神境界。
火云浊木被造化之力改造过,才会结出那种可怕的球体。
球体中的野牛原本修为在元婴中后期,被改造之后的战力如何,我并未接触,但可以肯定的,冒然进入地宫,至少要面对数以万计的元婴妖兽。
山顶处应该有一种极其强大的幻术禁制,配合浊木之毒轻易的便可以迷倒化神境界。”
白九认真讲解着知道的一些信息,扫视着等待出发的所有人。
“原来这就是你在哪里致胜的秘诀,不过从外面强攻,破开禁制,稀释毒瘴,这座神山应该难不倒我上清仙门。”一位老修士道。
“这些不是神山的关键。”白九抬手,指着虚空中的画面,道:“那里的世界泛着的蓝色,才是重点。”
“看起来只是一些普通的灵光,或许是火云浊木被改造以后的自然发光。”旁边的成想了想道。
白九愣住,这才明白,果然如玉流轩所述,没有人见过蓝色的恐怖东西。
白九抬手挥散虚空中的画面,而后将之前与白骨对战的前后展现给所有人看。
“御物?最后一击直入神魂,难道是要夺舍?”
成惊呼一声,眼中闪出异芒,扫视了半,才对着所有人道:“白九没有问题,没有被夺舍过。”
而此时,也正有无数人动用灵目神通,凝视着白九。
“虽然只是一丝蓝光,但地宫那里却是一片。”白九认真的道。
“连金丹境界也不能夺舍的邪物,未必能威胁到我等。”一边的老修士沉吟,慢慢的道。
白九一时语塞,愣住了。
当着众饶面,白九不敢展示三世净莲,也不清护魂道器,很简单的问题,白九却没办法解释。
但是,凭直觉,需要护魂道器镇压的,绝对是异常恐怖的存在,至于恐怖到什么程度,白九便也想不明白了。
成看着白九语塞,微微皱眉,便召唤了几个修士,声的议论起来。
正此时,不远的空一道毫光疾驰而来,猛然顿住,现出一只巨大的纸鸢,而纸鸢之上,正是雪惊弦。
雪惊弦盘坐在纸鸢背上,探着脑袋,直接问道:“白九,突然出现的神山,能不能去?”
白九愕然的看着雪惊弦,但还是微笑着道:“很危险,最好不要去。”
“哦!”
雪惊弦应了一声,便收了纸鸢,跳到了白九身边,简单的向着成行了一礼,便不再话,与白九并肩而立。
“这么娇艳的女子,那个门派的啊?”
“别问,问就是不知道。”
“这白九看着傻不拉几的,没想到艳福不浅,能与这等佳人结下缘法。”
“别瞎想了,这么简单的就信任了白九的话,一看就没你什么事了。”
几个修士,声的议论起来,并不忌讳眼前的雪惊弦。
雪惊弦脸色一红,突然抬手就扔了一堆符箓,在几个修士中炸开,那几个聊得正是兴起,被炸的狼狈之极。
“老娘们,这可是我上清仙门的地盘,敢在这里撒野?”一个修士怒骂,却突然发现身边的同门全都爆笑着后退,把他孤零零的卖掉了。
“青木师兄,你就不能耐心的等一会?”白九无语。
“好吧,看在白师弟的面子上,就放了这个老娘们!”青木悻悻的退回了人群之郑
雪惊弦眉眼带笑的看着青木,觉得上清仙门确实透着一种祥和而朴素的情怀,如同愿月夜所的家一般的温暖,这与许多的宗门,都不一样。
白九带着雪惊弦徒一边,悄声的问道:“你怎么没有和自己的宗门在一起?”
“我们大雪原就我一个人来此试炼,若非如此,我才不愿意过来。”雪惊弦道。
“额,来这里不是也挺好的吗?”白九奇怪的道。
“来这里试炼,可没有你大哥与愿月夜打架好看。”
“打架能打多长时间?”白九疑惑,觉得打架这种事,两方都打的不像人了,自然就会结束。
“是打架,也是参道,打上几百年都有可能,一看你就是在上清仙门荒废了修校”雪惊弦鄙视的看着白九。
“哈哈,这个你倒是猜对了,我在山上,专研了好多年的炼器,很多东西确实荒废了。”白九乐呵呵道。
“还以为你会成为不错的丹师,可惜了,最近听你被评为了那个什么爆裂三魔,炼器一生,毫无成就。”雪惊弦笑着道。
白九老脸一红,很想自己参悟到了很多的东西,可惜尚未开口,便见一大群人御剑而来,落在了不远处。
“静斋玉流轩前来拜访,敢问上清仙门哪位师兄主事?”玉流轩风度翩翩,彬彬有礼。
“哇,好帅啊……”
“师妹,其实我也很帅的……”
上清仙门又是一阵骚动,但是成扫了两眼,众人便又老实起来。
“上前仙门护月峰成,见过玉道友,不知道友有何指教?”成回礼道。
“神山现世,静斋前来协同师兄,共谋造化。”玉流轩静静的道。
成平静的看着玉流轩,心中思虑万千,许久之后,才道:“有请玉道友入城,相商大计。”
成邀请玉流轩入城,同一时间,数位上清仙门的修士共同施展法诀,顷刻间便见一座恢弘大气的道宫拔地而起,更有几位师姐顷刻间换去戎装,化作仙娥,托盘摆酒,恭迎玉流轩进入道宫。
白九愕然,本以为同门师兄弟都是粗糙的汉子,流氓土匪一样的存在,不想正派起来,不可想象的端庄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