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桃a。”
厉北收起匕首,在软塌坐下
“quee从前只叫我黑桃a。”
林羡听不明白。
“为什么只叫黑桃a?”叫名字它不香吗?
“可能这就是缘分吧。”厉北岑似乎陷入了一段美好的回忆。
“当年,我们在某个联欢会上相遇玩游戏,你出的第一张牌是红桃q,我第一张是黑桃a,从此,我就成了你的黑桃a,你就成了我quee。”
林羡傻眼了“不会吧?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厉先生,你确定这不是你编出来诓骗我的?”
厉北岑很有绅士风度。
即便被当成骗子,脸上依旧挂着笑。
“不着急,等你以后慢慢恢复了记忆,就会知道我有没有骗你。”
“我是选择性失忆症,只是丢失了一部分记忆。”林羡说,“不是全部事情都忘记了,我这个人不好骗的,厉先生?”
“你尽管放心,至少在我是厉北岑这件事上,不会骗你。”
厉北岑说着站了起来,像个大哥哥似的,摸了摸她的脑袋。
“quee,不要怕,你的黑桃a不是坏人,他会疼你、爱你、保护你,不会再让人欺负你。”
林羡抬眸望着他“你喜欢我?”
闻言,厉北岑笑了起来“毋庸置疑,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喜欢你。”
“当然,你也喜欢我。”
“啊?!”林羡被吓着了。
“啊什么啊?”厉北岑说,“你当时年纪小,情窦初开,见到品德兼优的男神,心动喜欢了,这不丢人。”
“我真喜欢过你?”林羡说,“我一直以为除了刚分手不久的前任,没和其他人谈过恋爱。”
“谈过的,没有人能保证自己一辈子只爱一个人,你认识我的时候才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我又长得这么帅气,很难不心动的。”
林羡无语。
“厉先生,我谈恋爱不看脸的。”她不是颜狗。
“不,你就看脸。”
“我没有……”
“你有,你六年前就是因为看上了我的脸,才会对我展开猛烈的追求,什么千纸鹤啊,五颜六色的小星星,还有亲手织的毛线围巾手套袜子什么的,那些校园女孩讨男朋友欢心的土鳖招式,你一样都没落下过。”
林羡两眼震惊。
她真的做过这些?
她好像也的确干得出厉北岑说的那些傻缺事。
比如三年前疯狂倒追傅盛的行为举止。
想到那段为爱疯狂的时光,林羡心底下意识地蔓延出一丝悲痛。
明明是近两三年才做过的事,如今却感觉恍如隔世。
她无奈地笑“然后厉先生架不住我的热情,就答应了我的追求,做了我的男朋友?”
厉北岑点头“对,我不仅答应你的追求,在你二十岁那年,你还瞒着我偷偷生了一个孩子,震惊了我全家。”
林羡吓得不轻“什么?”在她失忆的那段时间里,不仅喜提男友,还喜当了吗?!
这太惊悚了。
厉北岑勾唇一笑“看看你吓的这样,算了,不逗你了,除了我们互相一见钟情在一起过,偷生孩子震惊我全家的事都是骗你的。”
呼……
林羡松了口气,吓死了
“厉先生,以后不要再开这种玩笑,我的心脏负荷不了。”
“好。”
厉北岑点头“不过,你得给我安排个客房,再给我找身干净衣裳,我要洗澡,另外恐怕还要在你家住上几天。”
“你要住我家?”这又是一个吓人的重磅炸弹。
“有人要杀我。”厉北岑忽然转过头来笑看她,“而且是因为你。”
“什么?”
林羡又给他整的一头雾水。
“我的身份证护照手机钱夹,全都被抢走了,我现在身无分文,你如果不收留我,我就只能去报案了。”
“那你去啊。”遇到这种事情本来就该报警,林羡一脸不受胁迫的表情。
厉北岑叹了口气“quee,想杀我的人是唐门。”
林羡记忆中没有唐门这号人物,她没心没肺的“这就更好办了,直接报警让警察抓他,连追查谁想杀你的过程都省了。”
厉北岑顿时看她的眼神有点小复杂“你认真的?他可是唐门,兵器工业制造大佬唐渤海的亲儿子。”
“不怕,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唐渤海?”林羡说着面色一惊,话锋一转,“哪个唐渤海?”
前段时间,有个唐叔,介绍了一个名叫傅盛的人和她相亲,那位唐叔,也叫唐渤海。
叩叩叩——
门被敲响,有关唐渤海的话题被迫中断。
“林羡,把门打开。”是傅盛的声音。
“不要进来。”
林羡听到他的声音就条件发射性的慌。
如同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娇妻。
急忙把厉北岑推进衣柜“躲进去,别出声。”
“谁呀,让你如此忌惮?”厉北岑探出头问。
“嘘……”
“别再说话了,我求你。”林羡用拜托的眼神可怜巴巴求厉北岑。
“好吧。”厉北岑缩回衣柜。
紧接着,房门就被傅盛大力踹开“林羡,你在和谁说话?”
“没有啊。”
“就我一个人,没有其他人。”
林羡转过身来,将厉北岑所在的衣柜挡在身后。
傅盛视线犀利在衣帽间内扫视了一圈,目光最后落到林羡身后。
她身后的衣柜门没关紧。
边上露出了一只明显是男人的脚。
霎时间,他愤怒地勾唇,深觉讽刺地笑“可以啊林羡,我因为你失眠了一整夜,你却在家中藏了野男人!”
林羡下意识地解释“傅盛,你别误会……”
“我误会什么了?”傅盛生气的气焰咄咄逼人,“你心里若没鬼,为什么要把人藏在衣柜里?你这么做不就是因为他见不得人吗?我也真是够佩服你的,除了我和林飞鹏,居然还有精力伺候第三个男人!”
林羡的脸色倏地沉了下来“傅先生,你说话能不能讲点道理?”
傅盛怒吼“你连这么不要脸的事情都做得出来,我为什么还要和你讲道理?”
“我怎么不要脸?”
林羡心底的气不打一处来“我哪里不要脸了?我在我自己家中私会男人和你傅盛有什么关系?倒是你傅先生,我拜托你不要忘记自己说过的话。”
“先撩者贱!不要再到我跟前来犯贱成不?”
“非得我一次又一次的打你脸吗?我们已经分手了!以后不管我和哪个男人在一起,都和你傅盛没有半毛钱关系!”
林羡觉得好累。
她真的很讨厌这种和傅盛剪不断理还乱,各种纠缠不休的关系。
这样的日子,她一天都不想再过了。
“傅先生,请你立刻、马上,离开我的家,这里不欢迎你!”她走到房门前,做了一个好走不送的‘请走’手势。
傅盛杵着不动,目光像淬了毒似的,瞪着衣柜中被衣服遮住了脸的厉北岑。
忽然间,他杀气腾腾地冲上前。
林羡上前拦住他“站住!你要做什么?”
“让开。”
“不让,这是我家,我不准你在我家中血溅三尺。”
“呵。”见她这般维护衣柜中的野男人,傅盛忍不住笑出了声。
心里难受的一阵咯咯咯的疼,他开始口不择言“这么爱他,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没勾搭。”林羡满腹委屈,辩解时加重了语气,“傅盛你能不能不要把每个人都想的这么坏?”
“第一次提分手以前,你们就已经勾搭上了,对吧?”
傅盛不听解释,一个劲的自说自话。
“我说呢,一个甘愿不要名分为我做了三年地下情人的女人,怎么会突然变得那么决绝,合着你早就找好了下家。”
“……”
“林羡,在做渣女这件事上,你倒真是有一套。”
“天要下雨,你要分手,我拦不住,但你劈腿背叛我,却把感情不和的过错怪在我头上,说我把你当成别人替代品你受不了要和我分手这事,呵……”傅盛冷声一笑,厉声道,“我忍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