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步母亲的后尘,如果未来夏侯百川也做出这等事情,她也会毫不留情的取他性命。所以为了不让悲剧重演,她绝不能接受夏侯百川。
夏侯百川看着雪优,“那你喜欢过我吗?”
“我曾经喜欢过你,可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没有必要再提。”
“就算我求你……你都不愿接受我吗?”夏侯百川的语气十分卑微,他的心似乎已经凉透了。
“我已经说过了,没有可能……”雪优心情也十分糟糕,她必须坚持自我,这是很重要的事情,婚姻大事怎可儿戏?
夏侯百川看着雪优道:“如果可以回到过去,如果我没有做过那件事情,你又不知道那件事情,我们会不会还像从前一样?”
“时间回不到过去,你不要执着于这件事情了……我们就此别过,如果有缘的话,那就来生。”
“呵呵,来生?我只相信今生!”
雪优看向夏侯百川的目光带着无奈道:“可你我今生……已无缘分……”
“不!不会的!”夏侯百川被雪优那无可奈何的目光,刺痛了心脏,他忽然上前,伸出手抓住雪优的肩膀,在雪优震惊的下一秒,将她强行拥入怀中。
“夏侯百川!你放开我!”雪优花容失色的挣扎着,却怎么也推不开眼前的紧紧抱住她的夏侯百川。
她惊恐的睁大了双眼,心跳加速,脸颊瞬间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青。
夏侯百川十分贪恋的,将雪优拥入怀中的感觉,此时的他完全不顾及雪优挣扎的动作,他将鼻尖没入雪优的脖颈,贪恋的嗅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幽香,痴迷的道:“我可以改变这一切,我们就当从未发生过好吗?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雪优终于忍无可忍,她猛地释放自身的灵气,挣开夏侯百川的怀抱,一巴掌打在夏侯百川的脸上。
天空中的雪忽然越下越大,风好像是在替雪优打抱不平,开始呼呼叫嚣起来,雪优的全身已经被灵气包裹,她后沉重的呼吸,脸色如这漫天的白雪一样,白的令人分不清那究竟是下的一场雪,还是她的脸。
夏侯百川没有去管自己被雪优打红的脸,反而为自己对雪优强拥一事感到,痛心疾首,后悔莫及。
“雪优……对不起……”
雪优眼含泪花,不敢相信的指着夏侯百川,“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曾经的夏侯百川,是那么小心翼翼,他在乎她每一个细小的动作,将她视为珍宝一般,爱惜有加。没想到今天他竟然会做出如此令她反感的事情来。
“不,不对……雪优你听我解释……”
夏侯百川虽然在努力抑制自己激动的内心,却依旧无法克制住自己,不断靠近雪优的双脚。
看着逐渐走来的夏侯百川,雪优终于忍无可忍,“不要过来!你非要逼我出手才肯罢休吗?”
现在的夏侯百川,实力远远不及雪优,如果真动起手来,夏侯百川定不会是雪优的对手。
“这里是北域,我劝你赶紧离开!从此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来!”雪优的话说的十分决绝,仿佛一丝余地都不愿给夏侯百川留下。
她已经受够了夏侯百川的无理取闹,他既然喜欢她又为何当初接受了那个女人?他既然喜欢她又为何要做出刚刚令她讨厌的事情?她已经明确的告诉过他,自己已经决定放手,可他为何不愿?为何还要纠缠着她?
“不!我不走!我情愿死在你的手里!”夏侯百川依旧不愿后退,朝着雪优所在的方向不断靠近。
“你……”
雪优被夏侯百川彻底激怒,眼底闪过一抹狠厉的红光,她的周身急速降温,她周身的雪花受到她的控制,快速聚拢,凝聚成尖锐的冰晶,飘浮在雪优的周身。
每当夏侯百川靠近一步,她便会让那冰晶刺入夏侯百川的肌肤一寸。
夏侯百川的嘴角挂着鲜血,洁白纯净的衣服上,布满猩红妖艳的血洞。即使这样,他还是不愿放弃,就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他的眼里倒映着雪优的身影,他的心中也只有雪优一人。
从始至终,未有丝毫改变。小小书屋
这点皮肉之痛算什么?如果不能拥有雪优,他的心会比这疼痛百倍,那将胜过他这三年来见不到雪优的所有痛苦。
最痛苦莫过于,被自己深爱之人亲口告知,永远不能在一起。
夏侯百川不想这样,他尝试过放下雪优,可他放不下她,甚至满脑子都是她。他才不相信雪优所说的狠心话,雪优明明那么温柔,却唯独对他一人薄情无义,她准是在乎他的,不然怎么会只对他一人说出这样伤透他心的话?
如果她不在乎,那她为何会还愿意站在这里?
“雪优……你其实心里还有我……对吗?”夏侯百川每挪动一步,雪地中便滴落一点鲜红,他的脸与白雪完美契合,苍白如雪。
他没有用灵力抵挡半分,他不相信雪优会狠心夺取他的性命。
曾经他们初次相遇,雪优可是救了他啊。
雪优大口瞳孔微颤的,看着夏侯百川此时狼狈的样子,紧张的大口喘息着,眼泪终于抑制不住的滑落下来。
她只想吓唬他,逼他离开,却没想到夏侯百川竟然不听劝告,如今满身是伤,他走过的道路都几乎被他的鲜血染红,如同开在忘川河边的彼岸花。
“为何……你为何要为难我……”雪优摇头,她止不住的哽咽着,将手放下,看着夏侯百川依旧执着,朝着她走来,终是不再后退,不再召唤冰晶刺向夏侯百川。
夏侯百川缓缓伸出双手,他的指尖滴落一颗鲜红的血珠,寒风卷起他的手腕,露出了他左手腕上紧紧缠绕着的一条白色的丝带。
雪优一愣,瞬间勾起了她的回忆,雪优颤抖的伸出手,轻轻的划过夏侯百川的手腕道:“你还留着它……”
“真好……你还记得……这是你我相遇时,我受了伤……你说纱布不够了,就解开了你绑头发用的缎带,将它代替纱布为我包扎……”夏侯百川虚弱的伸出左手,轻柔的抚摸着雪优的脸颊,眼底温柔的一塌糊涂。
“这是我心爱的雪优,第一次送我的东西,我怎么舍得将它丢弃……”夏侯百川的话,让雪优一时间有些失神,她望着夏侯百川对自己如此痴情,一下便心软下来。
侍卫在暗中看到这一切后,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他双手结印,默念咒语,将雪优心神瞬间控制在股掌之中。
“夏侯王爷,您做的很好……”
那侍卫从一处偏僻的墙后,慢悠悠走了出来,他双手一开一合,掌声十分清亮。
“亓桑,你又几成把握?”夏侯百川褪下他表面的伪装,但是手上却没有停止动作,轻轻摩挲着雪优的脸颊,嘴角噙笑。
没错,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等待现在这一刻的到来。
亓桑现在带着一副人皮/面具,这样子与平时的他完全不同,他此时笑道:“雪优姑娘如今被您的真情打动,她现在对您十分信任。如果是之前,定只有六成,不过现在,起码有九成。”
“哈哈,只要你帮本王办好此事,重重有赏!”夏侯百川听闻亓桑有十全把握,便立即心情大好,仿佛身上的伤都恢复如初一般。
可是听到这话的亓桑,脸上表情丝毫未变,“夏侯王爷,我是奉我主人的命令,与您来此抹消雪优姑娘的记忆,仅此而已……”亓桑说完,便礼貌的鞠躬行礼,行李完毕之后,他开始施展禁术,准备提取雪优在三年前的那段记忆。
夏侯百川看亓桑竟然毫不领情,倒是冷笑一声,没有多说。毕竟现在他还需要亓桑,只要亓桑可以让雪优忘掉之前的那件不愉快的事情,他就可以饶过亓桑,甚至日后重用亓桑。
但是一旦亓桑耍什么手段,让雪优受到精神上的伤害,他定要亓桑拿命偿还。
不过幸运的是,亓桑办事如他所说一般,十分可靠。
不过片刻时间,在夏侯百川完全看不明白的情况下,调出了雪优的记忆。
夏侯百川看了那段雪优的记忆,在他看到雪优一人靠在墙外,捂紧嘴巴,尴尬窘迫的逃离那地方后,夏侯百川终于知道,雪优为何会在这三年期间一直远离自己。
“我可以再看看,她这三年来究竟是怎么过的吗?”夏侯百川很好奇雪优之后到底如何,他想要好好弥补一下雪优。
亓桑摇头,将雪优的记忆输送回她的脑中道:“实在抱歉,不可以。”
夏侯百川道:“为何?”
“因为我只取得了雪优姑娘对您的信任,所以我只可以调动关于你们二人的记忆。如果想要通过她的记忆来了解她,就必须经过她本人对我的信任。”
听了亓桑的话,夏侯百川才中肯的点了点头,“那么现在,雪优已经忘记了那段记忆吧,那她那段记忆消失之后,会不会给她造成什么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