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谢彧应了下来,在钦夏的目光看向陆怀澈之前,他抱着她大步走了出去。
实际上钦夏压根没打算看陆怀澈,这次下药的人?不是他,他刚才也?忍住了没碰她,钦夏只是出于感谢,想顺带着帮他一?把而已,剩下的其他事情就和她没关系了。
然而谢彧想的却完全不一?样,他不明?白怎么都到这份上了,她还有心思考虑别人?。
“不回去……”看着谢彧走向电梯,钦夏再次扯了扯他的衣服,她已经撑不到回家?了。
“嗯,我们去楼上的房间。”星莱顶层有一?间套房是为?谢彧留的,方便他来应酬的时候在这休息,不过他自?结婚后就没在外面?留宿过,所以他也?是第一?次过来。
余下的处理工作谢彧全扔给了霍助理,包括陆怀澈,他一?个人?抱着钦夏坐电梯上楼。
被男性的气息包裹着,钦夏已经开始不安分地动了起来,小嘴哼哼唧唧的,手甚至伸进了谢彧的衣服里,头发?和他衣服的布料摩擦,发?出细微琐碎的声响。
“乖,别乱动。”谢彧制止了钦夏的动作,现在这场合明?显不合适,即便这台电梯的监控坏了,可万一?突然遇到人?怎么办?
“可我难受……”
语气里是显而易见的委屈,钦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不明?白谢彧不是也?一?直很想要她吗?怎么这时候就不让碰了?
看着钦夏闭着眼睛,小脸难受得皱成一?团,濡湿的头发?粘在皮肤上,谢彧心疼得不行,平时她因?为?体质弱,除了发?烧的时候,身上都是凉凉的,这会?谢彧抱着她,双手触及的皮肤却滚烫。
谢彧没说话,因?为?说话也?不顶用,他火急火燎地走出电梯,拿出门卡打开房间,将钦夏轻轻地放在柔软的大床上。
带着凉意?的被褥让钦夏舒服了片刻,可也?就仅仅只是片刻而已,她睁开眼睛时谢彧不见了人?影,浑身难受得要命,她艰难地翻了个身,用手去够背后的拉链。
谢彧拎着医药箱回来时,钦夏已经成功了一?小半
,白花花的腿几乎和被子融为?一?体,背部露出来一?片,精致的蝴蝶骨若隐若现,谢彧看得倒吸一?口凉气。
忍着冲动先将人?抱起来靠在枕头上,谢彧把药拿出来,找出她被玻璃片割伤的那只手,准备开始上药。
无意?识地挣扎间手心传来的疼痛让钦夏忍不住“嘶”了一?声。
“为?什么要伤害自?己?”谢彧看着钦夏受伤的手,就像玻璃片划在了他的心上,伤口并不深,不然也?不会?那么容易止住血,只是血迹看着吓人?,对他一?个大男人?来说这点?小伤不值一?提,但?他平常连看见钦夏走快了都会?担心,更别说是见血。
“不想被别人?碰,也?不想碰别人?。”她难得恢复了清明?,简要回答说。
谢彧用了力气,钦夏抽不回来,只能用另一?只手开始扯自?己的衣服,整个上药过程动来动去的,还攀上了谢彧的肩膀,亲吻他的脸,甚至伸出舌尖轻轻地舔了一?下。
等谢彧将她的伤口包扎好时,身上已经出了一?身汗,他不是圣人?,更别提还是钦夏主动,他再怎么也?遭不住。
脸上柔软的触感俨然成了□□,记忆里这是钦夏第一?次主动亲他,他将医药箱合上放到一?边,咬着牙明?知故问:“就这么想要?”
“对啊,你舍得让我去泡冷水吗?”说这话时,钦夏就趴在他肩膀上对着他的耳朵,呼出的气息拂过耳边,是无声的勾引。
她的呼吸声有些?重,语气却很轻,话是那么的直白,脸上和眼里又是极致的纯,让人?有想摧毁的欲望。
谢彧原先也?不是没有过让她冲水这个打算,可他自?然是不舍得的,不是没有别的解决办法,但?谢彧怕她后悔。
“你将我带来这里,不是已经有了这个想法吗?”
这话真的冤枉他了,他原本是想叫医生的,只是还没来得及,谢彧黑着脸,一?字一?句说:“钦夏,我不是禽兽。”
“没关系,我不在乎。”钦夏都已经开始说起了胡话,动作指向明?确,她接下来想吻他的唇。
很难想象钦夏也?会?有这样的
时刻,谢彧艰难地避开她的吻,又捏住钦夏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你看清楚我是谁。”
他不想她在不清醒的情况下做出这样的决定,他要的是她的心甘情愿,即便他也?被她撩拨得有了反应,胸前的起伏已经迫不及待的从束缚中跑了出来,从这个俯视的角度看去,能完整地看到某些?漂亮的风景。
“我知道,谢彧。”她蹙着眉头,满脸都是被拒绝的不悦。
“那我是你什么人??”他又问。
“我老公?啊。”钦夏的神色很不解,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问这么笨的问题。
这是谢彧第一?次这么清楚地从她口中听到“老公?”这两个字,什么顾虑都被他扔到了一?边,闻言再也?忍不住,如她所愿地吻住她,与她亲密地纠缠。
钦夏唇上的血渍已经干涸,还没来得及擦去,谢彧颇有耐心地一?点?一?点?将血渍舔舐干净,动作怜惜又温柔,像是想亲历一?遍她当时的疼痛。
手从她的后脑勺一?点?一?点?地下移,先是纤细的脖颈,再是瘦削的背,大掌四处点?起了火,液体交融在一?起,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
恍惚间在钦夏被头发?遮掩的耳朵下方看到一?点?暧昧的痕迹,是谁做的不用多说,干燥的柴火遇上了一?点?火星子,一?点?即燃,妒火完全地扑灭了谢彧的理智。
不论她曾经属于谁,从现在起,她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钦夏痛苦的表情和眼角溢出的泪水让他怔愣了片刻,浪花毫不留情地拍打着海岸,情潮汹涌,再次将谢彧卷了进去。一?切都被吞噬得干干净净。
……
原本整洁干净的房间变得非常乱,衣物四处散落在一?处,床单和被罩上全是褶皱,两人?闹了太久,酒店备着的安全套全躺在了垃圾桶里,谢彧帮着钦夏清理完,抱着她去了另一?边的客卧。
这边肯定是不能再睡了,满是暧昧的痕迹,空气里的味儿?有些?浓郁,数日以来的欲、望得到纾解,谢彧神清气爽,他过来主卧拿衣服和手机,无意?间瞥见床单上的一?抹血迹,眸子骤然
变得幽深,盯着那块刺眼的红色看了很久。
他以为?她已经……想到当时钦夏的反应,一?切都说得通,谢彧的心情喜忧参半,喜的是他爱的人?完完整整地属于他,忧的是方才自?己太过混蛋,压根就怎么考虑到她的感受,加上她药效没过一?直缠着他,两人?做了好几次。
滋味太销魂,他恨不得死在她身上,没太顾虑别的。
事实证明?谢彧的担忧不无道理,钦夏晚上就发?起了高烧,同样的事情遇上第二次,他也?有了应对的经验,但?钦夏这次明?显要严重许多,看着医生进进出出,谢彧站在客厅的落地窗边,燃起了一?支烟。
想到方才医生说的话,什么房事不可过度之类的,谢彧倒没有不好意?思,只是想到钦夏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有自?己的一?份“功劳”,心里就懊恼得很。
幸好她的药效已经彻底过去,也?不会?对她的身体造成太大影响。
刚才霍助理和他打了电话,事情已经查了个水落石出,这件事是叶含玉和冯巧曼从中作梗,也?不知道叶含玉从哪里知道了宁月舒的计划,用钱买通了宁月舒安排的人?。
那人?平时关注一?点?财经新闻,认识陆怀澈,也?知道他有未婚妻,但?对豪门内的关系并不十分清楚,以为?是有人?想陷害陆怀澈出轨,毕竟这种事已经见怪不怪了,他是个见钱眼开的性子,反正都是捉奸在床,对象是哪个女人?又有什么重要的?他拿钱办事,完全没想到这个局就是宁月舒用来撮合自?己儿?子和未来儿?媳妇的。
所以他听从叶含玉的话,将钦夏送到了陆怀澈的房间,放过了尹柠。
至于叶含玉和冯巧曼那边,知道钦夏警惕心比较强,所以干脆将下手的目标转移到了秦如舞身上,到时候钦夏很可能会?陪着秦如舞一?起去休息室换衣服,降低她的防范,才方便那人?下手。
后面?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简直是找死”——这是谢彧对这件事的评价。
叶含玉也?真是胆大,竟然敢在覃家?的地盘、谢彧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地偷梁换柱,出乎所有人
?的意?料,打了个措手不及。
不过既然做错了事情,总要付出代价,这里头牵涉到的人?,谢彧一?个都不会?放过。
谢彧整整一?夜没睡,钦夏的烧退了下来,只是人?还昏睡着,看她的病情有所缓解,谢彧一?大早接到电话,匆匆离开去处理叶家?那边的事。
等他忙完回来的时候,钦夏已经清醒,秦姨被谢彧从别墅叫了过来,正坐在床边,一?口一?口地喂她喝粥。
“醒了?”谢彧冷厉的神色化为?温柔。
钦夏没有回答,还是秦姨说了一?句:“先生,太太刚醒不久。”
“我来吧。”谢彧朝秦姨伸出手,示意?她将粥递给他,他来喂钦夏。
“好。”秦姨将碗放到了谢彧手心,立即走出去掩上了门,甚至没给钦夏拒绝的机会?。
谢彧舀了一?勺,轻轻吹了吹,等温度刚好时递到钦夏嘴边。
谁知她将头偏到了一?边,拒绝他的关心,“不要你喂,我自?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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