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珏尘闻言,只嘲讽地笑了笑,并未继续说下去。
说到底,虞红苓只不过是想利用他们报仇而已,她并不在意卑恶之地死了多少人……
屋内的其他人神情各异,心思各异。
有人听出了不同寻常的地方,看着千珏尘问道“修大人,这是怎么回事?虞红苓,她的身世?”
千珏尘挑了挑眉,妖孽地一笑“诸位不是猜得七七八八了吗?”
的确。
他们几乎可以确定她的身份了!
血域魔修的小主,神秘莫测,世人大多不知血域小主到底是男或是女的。
他们有些恼怒,因为被她骗了一百多年。
虞红苓察觉到情况不对,强忍忐忑,她装作镇定的模样,解释道“即使我曾经是血域小主,那又如何?如今的我只想好好对付血域,恨不得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她环顾了四周,道“这么多年来,你们也有目共睹,我没做过对不起你们的事,也没伤害卑恶之地的任何一人!”
众人闻言,陷入了思考当中。
这么一想,还真是。
众人也不好过多评判,只好把目光放在了千珏尘的身上。
只见千珏尘漫不经心地展开折扇,摇晃了几下,一双紫眸潋滟勾人,多情又风流。
不少女修被他的美色迷了眼。
“不用这么紧张,本座只不过是开个玩笑来调动一下气氛而已。”千珏尘不在意地说道。
“……”
虞红苓气得胸膛明显上下起伏。
她知他恶劣,性子变态怪异,却没想到他竟然用自己最大的秘密来……开玩笑?
她曾经对他这张妖孽俊美的脸动心过,只是,他的性格癖好让她敬而远之。
她爱美男,又不是爱疯子。
千珏尘笑道“至于虞红苓方才质疑本座,本座也认了。”
“你们同不同意向血域求和?”
最后一句话,在众人的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当即有人质问千珏尘,一脸的不可思议地问道“修大人,你该不会是说真的吧?”
千珏尘脸上的笑容悉数尽收,他面无表情地反问道“难道你们还想继续打下去?如果打下去的话,你们这懒散的态度如何能战胜?”
“……”
众人闻言,哑口无言。
他们也知道自己上次被打击到之后,士气与态度也消极了许多……
整天无所事事,连修炼都不想修了。
因为他们觉得两界快要完蛋了,再修炼下去也无用。
北墨若骋斟酌了几秒,看着千珏尘,开口问道“可是……求和的话,那大魔头半妖会同意吗?况且那大魔头可是想要毁灭两界的。”
“他不会。”千珏尘斩钉截铁地道。
北墨若骋闻言,皱紧了眉头,俊美的脸上带着疑惑不解之色。
“为什么呀?修大人,那大魔头之前可是说过毁灭两界这话的。”有人不解地问出声来,“况且,大魔头他这些年来,说过的话都一一兑现了。”
虞红苓抬眸看着千珏尘,试探地问道“千…修大人可是有什么法子?”
千珏尘突然嗤笑一声,紫眸多了几分认真,只听他说道“没有法子,只是你们没有发现,派去守在地核之心附近的人已经快一个月没有将消息传递回来了吗?”
众人当即如同恍然大悟般惊醒。
的确!
已经快一个月了!
这意味着什么?证明那大魔头已经快一个月没有去那地核之心了!
因为如果大魔头去了的话,他们的人便会传递消息回来。
可是,没有!
就在此时,千珏尘开口了,“恐怕大魔头已经打消了毁灭两界的念头了,所以我们主动求和的话,或许能够将九大宗门与五大种族救出困境之中。”
有人忧愁道“即使大魔头打消了毁灭两界这个疯狂的念头,但是……他肯定不会答应我们求和的!”
有人接话道“毕竟他已经是两界的主宰人物了,他还会看得上我们小小的求和?”
“未必!”
“……”
还没等千珏尘再次开口,屋内的人吵作一团,各持各理。
“好了,都给本座闭嘴。”
千珏尘的声音不大,甚至有点温柔,可却让人感觉到一丝丝毛骨悚然。
众人连忙闭上了自己的嘴。
“求和,本座去求,无需你们跟随。”千珏尘说道,“你们大可不必害怕,本座只是告知你们一声而已。”
不少人听到这话,心里涌上了一阵羞愧感。
方才他们也考虑到,求和的时候,会不会直接被血域的人杀了,更可怕的应该是被折磨而死。
所以,他们争吵也是为了推卸责任。
只是,没想到被千珏尘识破了。
“千珏尘,你真的要自己一个人去吗?”北墨若骋皱眉问道。
千珏尘微微颔首。
北墨若骋拍了拍胸口,颇为义气道“我陪你去吧。”
千珏尘轻笑了一声,妖孽俊美的脸上多了几分暖意,紫眸潋滟动人。
虞红苓大声地说道“我也要去。”
“随你们。”千珏尘淡淡地说了一句。
末了,他补充了一句“想去的话,明日的这个时辰,来这里集合。”
“没事便退下吧。”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了好几秒,便向千珏尘告辞了。
除了北墨若骋,他还站在原地。
屋内寂静,北墨若骋盯着千珏尘问道“千兄该不会是为了私心吧?”
“嗯?”千珏尘挑了挑眉。
北墨若骋笑道“我看千兄想去见某人吧?”
千珏尘听到这话,只勾唇笑了笑,不承认也不否认。
“千兄可知,她已经成了那大魔头的殿后了?”北墨若骋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千珏尘摇了摇手上的折扇,勾唇笑道“你这小子,有话就直说。”
北墨若骋支支吾吾“我就觉得,你……她……”
“你是想说,我跟她没有缘分了?还是想劝诫我,她不适合我?”
北墨若骋闻言,认真地点了点头。
千珏尘轻笑了一声,他抬头望着别的方向。
千珏尘感叹道“她啊,很聪明,大概不会喜欢我,可能在她眼中,我是一个比较愚蠢的疯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