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逸染与胡明道在回王天宝安排的那个院子中的过程中。
胡明道出声问道“你觉得这事靠谱吗?”
“应该靠谱,王天宝他也是在修仙界有名的修士,不至于会做出骗我们的事情。”莫逸染回答道。
“也是。”
突然,他们的后面传来一道娇软的女声“见过师尊,胡峰主。”
两人同时回首一望,原来是已经身着私服的莫薇薇。
胡明道自然知道她不是来找自己的,而是找她的师尊莫逸染的。
胡明道跟莫逸染简单的告别,便先一步回院子了。
这走道中除了一些打扫卫生的婢子,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了。
“师尊,薇薇已经很久没有出来了,记得与师尊上一次还是十年前,师尊今日可以陪薇薇一起出去逛一下不倒城的风土习俗吗?”
莫薇薇抬眸看着他,眼眸中充满期盼与隐隐的喜悦。
莫逸染闻言,不由地皱了一下眉头“薇薇,师尊这几天有要事要办,便不陪你了,你要是真的想出去玩的话,就去找叶清……”
话到嘴边,他突然想起来,叶清妩已经死了。
心情突然烦躁起来,眼里的不耐之色越发深,他说道“薇薇,你去找别人陪你出去玩吧!”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
留下莫薇薇一个人在原地,她几乎委屈得想要哭出来,心里的怨念如同生机蓬勃的藤蔓一般,越长越多。
为什么又是叶清妩?
她明明已经死了,还要来纠缠着师尊!
师尊也变了,以前的他不会用这种语气对待自己的……
莫薇薇眼中的怨毒似乎能蔓延出来,她狠狠地握拳。
“若不是让你这么便宜死了,我肯定会让你魂飞魄散!”她低低的阴沉声音响起。
而从莫薇薇后面的走廊路过的柳华裳,恰巧就听到她所说的话。
她是修仙者,自然耳力比普通人更加灵敏,没想到这莫薇薇居然恨叶清妩这么深,连她死了,都这般诅咒……
要是让莫仙尊知道,他教了十年的徒弟,居然心肠狠毒,估计他会很伤心吧。
莫薇薇其实是跟莫逸染姓,她五岁时便被抛在荒林中,然后被莫逸染心软收下当做徒弟。
柳华裳勾了勾唇,迈开步伐离开了。
——
此刻在森林中的某一处湖边。
一个身上披着一个红色披风的唇色较白的俊美少年被一个身材纤瘦的娇美女子扶着。
那少年披着红色的披风,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矜贵清冷淡漠公子,右眼角下的那一颗浅褐色的泪痣,特别欲,迷人又勾人。
他的眼眸深邃,像是化不开的冷漠。
“你带我来此想要做什么?”少年的好听磁性的嗓音响起。
叶清妩神秘一笑,她扶着燕迟到达那湖边,湖边有一个比叶清妩还高的大石头,她示意燕迟靠在大石头上。
“坐下吧。”
燕迟闻言,好看的眉头微微拧起,薄唇抿了抿。
暗藏在披风下的手微微将披风收紧,不让它被弄开,露出里面的春色。
不过,这红色披风是叶清妩的,自然是比较适合她的身材大小,对于他来说,是绝对偏小的。
而事实也证明如此,就在叶清妩扶着他靠着石头坐下的那一瞬间,‘撕拉’的声音响起,披风从他的后部裂开了。
燕迟抬眸对上叶清妩的嘲笑的眼神,他的心口有一股气发不出来,半响没说出话来,然后装做什么也没有发生,把头转到另一边。
叶清妩见他的脸颊比原来的时候,粉嫩了些。
“迟迟。”叶清妩轻轻地喊了声。
燕迟闻言,把头转向叶清妩的时候,他的脸颊被一个软软又温热的东西重重地碰了一下。
‘啪叽’一口,叶清妩的唇瓣重重地落在了他的脸颊,叶清妩很快恢复原本的模样,她隐含笑意的凤眸对上燕迟那震惊的眼神,不得不说,还真是愉悦了她。
这半妖燕迟,其实也没有那么可怕,只是缺少安全感罢了。
燕迟震惊之后,看着叶清妩的眼神变得羞恼起来,他重重地道出熟悉的几个字“不——知——羞——耻!”
叶清妩瞬间一副知道错了的模样,委屈巴巴的看着他,她抬手将燕迟落在耳边的一缕青丝拾起,轻轻摇晃他的一缕青丝,像是撒娇一般,表情可怜又无辜“迟迟,阿妩知道错了,原谅阿妩好不好?阿妩以后不会随便偷亲你了。”
燕迟不知为何,心脏跳动的频率快了一点。
这女子,轻浮至极!
燕迟撇开头,沉默着不回答。
叶清妩一副早就预料到的神情,然后她缓缓站起身来,然后威胁道“迟迟,我要在这湖边沐浴,你可不许偷看,也不许偷偷地逃跑,要不然我抓到你,就狠狠地打你的屁股!”
听到‘打屁股’的话时,燕迟几乎咬牙切齿地道“叶清妩!”
叶清妩见他一副气得不行的模样,凤眸中的笑意明显,嘴角弯了弯,她站在他的面前,在他眼前,慢悠悠地脱下外衣,然后好看白皙的指尖将要扣下一个系带。
燕迟立即把头转向另一边。
心跳得极快。
怎么会有这么不知羞耻的女子?
“迟迟,不要看我哦,记得帮我注意周围有没有人经过,如果有的话,记得叫我,我可不想被人看去了身子。”
“我的身子,只给迟迟看。”
“要是别人看了,我可能就要嫁给别人了。”叶清妩感叹地说道。
其实,她说得是假的,就算别人看去了她的身子又如何?她会为了这个,就将一生的幸福交付给那个未知的人吗?答案诚然是,不会。
她说这个,就是为了试探一下燕迟到底对她现在是怎么样的感觉?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默,她也无所谓。
她要的是他最终的答案,若是他真的逃跑了,这答案便是,她攻略的还不够。
若是他不离开,则说明她成功了一点。
叶清妩勾了勾唇,凤眸星光熠熠。
她并没有将全部的衣服脱掉,只是脱了一件外衣,她转身看到这平静的湖,说实话,她很害怕。
她怕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