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尼拉艾斯满嘴冒着血泡。
他明白,心脏被刺穿的他已经没有时间了。
他看着昏倒的游乔,充血的眼睛中带着强烈的渴望。
“至少至少,让我帮i大人铲除你这颗绊脚石。”
瓦尼拉艾斯努力瞪大自己的眼睛,让自己不要闭上。
他的手连尝试去捂一下胸口都没想过,对他来说,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愧对i对他的信任。
他的双手朝游乔的所在的位置抓去,似乎想要跨越两米的距离捏断游乔的脖子。
实际上确是,无法再维持在异空间的亚空瘴气,对着游乔所在的位置一个猛扑。
他要用最后的力气,带着游乔和他一起下地狱。
不过可惜。
他忘记了,现场还有一个人存在。
阿布德尔自从被游乔救下之后,便一直没有再出声打扰游乔了。
这让瓦尼拉艾斯在这最后关头忘记了他的存在。
亚空瘴气最后的绝命一击被断掉了双腿的魔术师之红给拦截了下来。
两个替身在半空中对撞在一起。
而后纷纷落在地面上,溅起一地尘土。
而后,魔术师之红缓缓的飘回阿布德尔的身体,而亚空瘴气则是渐渐化为一股青烟向云端飞去。
瓦尼拉艾斯看到最后的攻击被拦截之后,他的双眼大瞪,带着最后的遗憾失去了生命的气息。
紧接着。
阿布德尔在看到瓦尼拉艾斯失去生息之后,他也缓缓闭上了眼睛。
本来大量消耗体力,而后又双腿具断的他身体早已不堪重负了。
这再挡下瓦尼拉最后的决死一撞之后,他的精神也支撑不住了。
最后在瓦尼拉艾斯死后,他的心弦一松,大脑便强制让他陷入了昏迷之中。
一阵凉风吹过。
街道上,前前后后躺着五个人。
“踏踏。”
高跟鞋撞击地面的声音响起。
一个美艳性感的女人从某个地方走了出来。
她最终停在了游乔的身边。
“既然瓦尼拉艾斯都死了,那我也就不用再回i那里了。这次就当我还你不杀的恩情,下一次,我会亲手取你的性命。”
在看到游乔眉头跳动一下之后。
女人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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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后。
承太郎和花京院自街道的转角冲了出来。
而后。
他们便看到了躺倒在地的五个人。
来不及多想。
两人一人分别抗着两个人向着医院狂奔而去。
经过医院的抢救。
输了大量营养液的游乔在五个小时候苏醒了过来。
之后。
游乔又花了几个小时才将包括他在内的所有人的生命值给补满。
不过可惜的是,乔瑟夫的手臂,阿布德尔的双腿由于消失在了瓦尼拉艾斯的替身亚空瘴气嘴巴里的异空间之中。
即使是游乔将他二人的生命值补满了也没办法让他们的断肢重生。
医院里。
乔瑟夫和阿布德尔分别躺在同一个病房的两张病床上。
承太郎黑着脸坐在椅子上,帽子的帽檐遮住了他的目光,让人没办法看出他在想什么。
他今天可是憋屈的不行,大中午的就被一个瘪三给缠上了,虽然最后欧拉了那个恶心的家伙整整三章,但还是没办法抵消他心头的怒火。
而后,自从他知道乔瑟夫和阿布德尔的断肢无法长好之后,他浑身上下四溢的杀气就没有消停过。
波鲁纳雷夫则是一脸愧疚的靠着墙角蹲着。
他很自责,他认为,要不是他重伤的原因,阿布德尔也不需要带着他这个累赘和那么强大的敌人战斗。
花京院同样很难受,但是聪明的他很快就明白了,现在这样的情况,无疑是大家用尽全力拼出来的最好的结果,最起码,没有人死去不是吗?
只有乔瑟夫和阿布德尔两个人像没事人一样坐在床上聊着天。
阿布德尔正在和乔瑟夫讲述游乔最后的高光时刻。
听完阿布德尔的描述之后,乔瑟夫仰着头大笑着说道:“哈哈哈哈,这是成长了不少呢,游乔,我还记得最开始的时候在船上,被敌人伤到之后那痛彻心扉的模样呢。”
这话这说游乔顿时老脸通红。
他坐在乔瑟夫的床边,无奈的看着这个乐天派的老头。
“真是的,乔斯达桑,我可是救了你的命,你居然还取笑我,虽然你是老板,但我也要说你两句。哪有拿别人的糗事来开玩笑的老板啊?”
“哈哈哈哈,有什么关系嘛,笑一笑十年少,这么一笑,我起码还能多活十多年哦,不是挺好吗?”乔瑟夫摸着自己的后脑勺一脸憨态的笑着。
“好吧好吧,真是拿您没办法,你要笑就笑吧。”游乔自然是知道乔瑟夫的目的是为了让房间的氛围不要太沉重,于是认可的垂头说道。
过了一会儿。
看到房间里气氛缓和了一些,乔瑟夫恢复正常状态,正色道:“这边我已经安排sp基金的人安排医疗队来接手我和阿布德尔的治疗了,虽然游乔已经基本治疗过了,但适应新的机械义肢可能需要花一些时间。”
“那这样的话,荷莉太太那里?”花京院出声问。
“嗯,这正是我要说的。”乔瑟夫点了点头,然后对着承太郎大声的喊了一声他的名字:“承太郎!”
承太郎右手食指弹开遮挡视线的帽檐,然后目光凝重的看着乔瑟夫。
“荷莉的身体是绝对不能耽搁的,所以,之后的路就要由你来带队了,所有人的性命都将交付给你这个领队。你可要好好的担起这份责任来。”乔瑟夫郑重的说道。
“这样吗?我知道了,老头子你和阿布德尔就在这里慢慢养身体吧,后面的事就不用你掺和了,我会解决i的。”承太郎站起身来,来到窗边,背对着乔瑟夫平静的说道。
其实,他也是别扭,说这种话是包含了他的私心的,不过是不想让乔瑟夫这个快七十岁的老头再去冒生命危险了而已。
毕竟不是每一次都会这么好运气,险死还生。
不过可惜,某个老头子似乎并不领情。
乔瑟夫再床上装作一副没有听到的样子。
右手放在耳朵边,大声的问道:“哈?什么?哎呀,老了,都没听到你在说什么?承太郎,你再说一遍。”
“切无聊。”承太郎压了压帽檐,不再多言。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时间,病房中传来欢快的笑声,脸波鲁纳雷夫那个家伙也从自闭中被感染了,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