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君瞬间就冲了下来,我没被摔死,却给他差点吓死,他要不是有血有肉有温度,我怎么也想不到他是个人,他怎么可能如闪电一样冲到我身边,将我抱起带到一边,甚至比子墨还快。
子墨也被吓得不轻,站在我面前盯着我发呆。
“你干什么了?”玄君将我放下怒问,我惊魂未定支吾了半天,终究没能说出话来。
见我不说玄君抬起手算了算,他看我的目光是那么凶恶,仿佛会吃人的饕餮,长出两只犄角,生生骇人!
我转身想走,玄君一把拉住我,我回头“这次不用你帮我念忏悔咒,我自己念。”
玄君看子墨“你先出去。”
子墨转身就不见了,玄君拉着我,带我去镜子前。
我解释“我不是有意为之,身为阴阳师……”
“闭嘴!”玄君不理我,拉着我来到镜子前,到了镜子前玄君停下,抬起手单手结印,快如闪电,我平日里自认不慢,但跟玄君比,竟然是天上地下。
玄君结印,就在镜子碎裂的墙壁后面,一只黑色的小鬼被强行拖拽出来,小鬼年纪不大,十几岁左右,他长得并不可怕,但他双眼血红,他眼神很凶,要是不加以制止,长时间下去,他必然成了气候。
玄君一道符纸,收了小鬼。
小鬼在符纸里面呼呼乱窜,就是出不来。
玄君这才拉着我离开老楼,他带我出去的时候面无表情,但从楼里出来,楼上一块牌匾掉下来差点要了我的命,玄君一把将我带进怀里,紧紧抱住,躲开了那块牌匾。
离开老楼去街上等车,一辆车差点撞上我。
但也不确定是意外还是天意,司机探出头来,竟然是子墨。
上了车子墨送我和玄君回去,玄君叫子墨把我们送到他住的地方,下了车打发了子墨,玄君带我去了他住的别墅,我一边走一边跟他说,接二连三都没死,肯定也死不成,不必这么紧张。
不想到了他门口,他带我进门的时候,我脚下不稳摔了一跤,玄君急忙来拉我,没拉住,摔倒把我的手臂摔断了,我只听见咔嚓一声,疼就窜到了脑子里。
我躺下,抱着手臂开始打滚,玄君抱起我将我护住,掀开手臂,手已经抬不起来了。
抱起我玄君往外面走,他又把我送到医院。
这一路险些疼死我,好在医院医生尽责,交得起住院费便好说话,给我做了手术。
季末扬来的时候我已经没事了,借着麻药的劲,我睡了一觉。
睡醒了就看到季末扬正在对面坐着,看他阴郁的脸自然不敢开口说话。
“疼么?”季末扬问我,还很和气。
我犹豫片刻“不怎么疼!”
这许多年来,季末扬带我走南闯北,什么地方没去过,下墓的事情没少做,从来没出过事,哪怕是我不小心从墓道口滚下去,也是毫发无伤,季末扬总说,我命大福厚,什么都不怕。
但等怕的时候,他也挡不住了。
他看着我,半天也不说话。
罗绾贞从外面进来,看了眼季末扬走来坐下,他们好像三堂会审的阎王爷,谁都没说话,我也躺的不自在。
“以后不修道,行么?”季末扬问我,我盯着他一句话也没说。
修道也看机缘,过去机缘没到不躲也避得开,如今机缘到了,我就算想躲也是跑不掉。
天有云玉有棉,人有旦夕祸福,岂是更改得了的。
见我不说话季末扬起身“既然你不肯放弃修道,那我就带你回去,以后不来这里了。”
季末扬那样说罗绾贞竟也没说什么,她就是个绣花枕头,别家都是女人做主男人听,偏偏到了她这里男人做主她来听。
想她帮我说句话也是说不上。
季末扬想走,我想求,但张不开这个嘴,张开了他也不会答应,要真执拗起来,我耗不过他!
门打开,玄君在门口站着,看到玄君我才起来。
季末扬准备离开,被玄君拦下“她现在已经入道,就好比是穿上袍子的皇帝,她身居高位,高高在上,你叫她脱下皇袍做个普通百姓,她做得了么?你倒不如给她一把刀,剁了她,能解恨!”
玄君后面解恨两字说的极重,我一脸茫然看他,总觉得他是真的要一刀剁了我才痛快。
季末扬转身看我,他那张英俊的脸面色凝重。
玄君道“自古帝王多英豪,却少有长命到寿终。胜者王侯败者寇,江山只为强主荣。
至于那些亡国之君,从来不是好下场,你要想好,我也不管,随你去。
大不了,看她死在你眼前。
我也省去了不少麻烦!”
我大气不敢喘,说的好像我不修道,下场便会无比凄惨,但想想也不会太好。
阴阳师一旦失去法力,且不说那些曾被对付过的,即便是不认得的,也会慕名而来,迫害一番,彰显神威才会离去。
而我下场……哪里会好!
季末扬看着我,我那里敢抬头看他。
他自然也知道,我舍弃道身,下场不会太好。
他保不住我,自然不敢乱来。
但他也没就这么算了,他那精锐的眸子扫了一眼我的手臂,问罗绾贞“把他的罪过专嫁到我身上,日后她做一切错事,都让我来承担。”
罗绾贞被吓到,瞪大眸子去看季末扬,我也被吓得不轻,心脏没跳出来。
倒是玄君,嘴角上翘,看我的眸子好像得逞似的,春色荡漾。
罗绾贞起身,看了我一眼看向季末扬,她想说服季末扬,不等开口听到季末扬说“你聋了?”
罗绾贞也不觉得丢脸,丝毫不生气,她还解释“转嫁给你,一个变成两个,稍有不慎,你命都没了。”
“她这德行,我要命干什么?”季末扬怒吼一声,吓得我和罗绾贞各自一哆嗦。
我本还想跟他说说,做个保证以后绝不乱来,但他这一声狮子吼,彻底打消了我要开口解释的念头。
我反倒去看罗绾贞,想她能说说,但她比我胆子还小,硬是没说。
似是不放心,季末扬看向玄君“你不是要娶她么?”
季末扬那般说,我一脸惊愕,只听玄君说“姻缘书我已经写好,还没来得及拿来给你看。”
季末扬一笑“拿来我看。”
我压根不知道什么姻缘书,但玄君却从身上拿了之前他哄骗我签字画押的那张纸。
季末扬拿去看了一眼,回头看我,我急忙解释,那是玄君骗我的,哪知道季末扬说“这上面还差一个人的,你这婚书,怕也不管用吧。”
“但她毕竟签了。”
“我妹妹还有一个丈夫,你不知道?”季末扬问,我心里踏实许多,他还是明白的。
玄君若有所思“你想我来给你转嫁?”
“你答应,婚书我马上签,有我的父母之命,你才名正言顺。”季末扬越说越离谱,我想起来,季末扬回头看我,他那警告的眼神有些吓人,我硬是没敢说话。
我看玄君,希望他能明白,他不答应,我可以给他些好处。
但他看了我一会,便将我当成空气直接忽略,去看季末扬“你想好,转嫁给你,一旦她任性了,你就要出事,她这次断了一条胳膊,要是给了你,你两条胳膊未必能行!”
玄君好心似的,可我总觉得,他那样子很期待。
“我不修了,放弃吧。”我那样说,季末扬都没看我一眼。
“开始吧!”季末扬全然不当回事,但罗绾贞却很紧张,她试图改变什么,走去找玄君。
“我看离殇知道错了,下次她不会了,我也忘记跟她说了,不如再给离殇一次机会,她肯定……”
“让开!”
季末扬那野蛮上来,看着来气,有本事对着我,喊罗绾贞干什么,也不是她的错。
我想起身去找他理论,他回头看我,我便胆怯了。
罗绾贞不敢阻拦,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
玄君看了眼姻缘书“你签字,我现在就给你转嫁。”
季末扬拿来笔,在上面签字,而后玄君拿来印尼,他按了手印。
我满眼鄙视看玄君,他如同不见我。
而姻缘书闪了一下,我以为我看错了。
玄君满意的看了我一眼,收起姻缘书,口中振振有词,季末扬闭上眼睛,等着把我的罪过转嫁过去。
但就在玄君要那般做的时候,玄君眉宇动了下,问季末扬“你有式神?”
所谓的式神,就是一个人身边保护他的守护神,一个人最多有几百上千,但也有没有的,要看一个人的修行。
而像我这样的人,式神就更加不同了,但凡可以留在身边,都是召唤而来,在身体修行的一些鬼神。
与常人大不同。
季末扬有?
季末扬问“有影响?”
“没有。”
玄君那样说我咬了咬嘴唇,恶狠狠的看着玄君。
玄君闭上眼继续施法,我看他的脸,便生出了要把他灭了的打算,毕竟他不肯给我解开,就只能他死,他死了法力自然就破了,法力破了,我和季末扬的转嫁就开了。
转嫁结束玄君看我“离教授的心如此狠毒,竟想谋杀亲夫?”
“……”我没回答,看了眼转身看来的季末扬。
季末扬在这里,我总不好说实话,我要破了转嫁。
“修道的事情你暂且可以,但既然玄君已经为你做了转嫁,你最好本分点,玄君……”季末扬叫他,玄君看过去。
他两人狼狈为奸,越看越不舒服。
“你把她的部分法力封上,让她足够修行,没有必要不用开启。”季末扬可算翻身做主人了,他能管玄君了,而玄君季末扬说什么他就答应什么。
“也好,我也这么想!”玄君朝着我走来,我感觉好像被欺凌的弱小,瑟缩在角落里等待救命,奈何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玄君的能力在我之上,他要做什么,我完全无力抗衡。
玄君咬破手指,在我眉心点了一下,而后他念咒,封了老马留给我的法眼。
我诧异了片刻,玄君把手拿开。
事情办妥季末扬便出去了,罗绾贞说去给我炖汤,便跟着走了。
病房里剩下我和玄君,他便坐到了我对面,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
“姻缘书是什么?”事情总要一件件解决,我先问我想知道的。
玄君也不隐瞒“道法中,予以婚配的文书,道本身有许多天规戒律,按理说你我不易婚配,但若真心相爱,也要上告祖师,昭告天地,才能喜结连理。”
我皱眉“我怎么没听说过。”
“你入道不深,没听说也不奇怪,姻缘书牵扯三生三世,不只是这一世。”
“……”我纠结“来世我要是头猪,张教授也喜欢我?”
玄君嘴巴抽了抽“不至于。”
“……那也未必!”
“……”玄君沉默。
“能解么,合离什么的。”
玄君摇头“解不了,三生三世过后自动解开。”
“张教授,你这就草率了,你一来不确定我来世是什么,二来我们不相互喜欢,你只是单方面的一厢情愿,再者说……在我不知的情况下,你骗我签下姻缘书,你这不是骗婚么?
我总要找人说说理?祖师爷也不好不管这事吧?”被骗婚我自然是不服气,何况我还是小三,说出去也不好听。
那里知道,玄君竟告诉我“祖师爷是个男人!”
“……不懂!”
“男人嘛,总是理解男人的!”玄君那般说,我顿觉得天下乌鸦一般黑。
我不服气“那你骗婚就有道理了?”
“之前确实有骗婚的嫌疑,但现在不是,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父母不在,季末扬是你长兄,他只要点头的婚事,便不是骗婚,他也签字了,原本姻缘书还不生效,现在便生效了。”
玄君越说我越迷茫,迷茫到最后我已经无力。
我看着玄君便不在说话,倒是他说“你现在是我妻子,要是你能乖乖跟我修行,我心里高兴,自然解开你的转嫁。”
我看玄君“你会那么好心?”
“倒也不是好心,你是我妻子,我还是希望,你所犯过错,转嫁到我这里的,而不是你哥哥。”
玄君那样说,我精神许多“当真?”
“当真!”
“那你解开转嫁,我自己承担,我日后不那么鲁莽就是了。”
“暂时不可,起码三个月,这三个月是解不开的,难道离教授不知道?”玄君问我,我自然知道。
“我以为你道行比我深,能力在我之上,没想到也不过如此。”我已无话可说,便躺下休息。
玄君也没来打扰我,而是出去。
而后每天季末扬都来看我,我自是不敢乱来,即便在医院里看到小鬼乱窜,我也视若无睹,特别是遇到调皮捣蛋的那些,我有心教训一下,想到季末扬便自动放弃了。
罗绾贞每日三餐送来给我,云雅也来看我,云雅第一次来哭的不行,后来听说我没事,她吃了罗绾贞给我炖的肉,给我煮的汤,每日都那么快活。
龙庭来的时候面色凝重,云雅大嘴巴说了不该说的,他便跟玄君说,把我的罪过转嫁给他。
玄君说他还达不到帮我的能力,要他好好修行。
可我总觉得,不是能力不行,是玄君不想我们牵扯太多。
几日后我便出院了,虽然还没完全恢复,但我恢复的也算不错,便先出院回去。
而老楼那边还有些事要处理。
那孩子已经好转,我和玄君特意去看过孩子,孩子检查说是肝炎,而且据说黄疸偏高,还有些脑膜炎。
治疗几日明显好转,夫妻俩很是高兴。
一番感谢之后,我跟玄君回到老楼,在那边善后。
玄君在楼上抓到的那只鬼是一只吊死鬼,因为年老体弱,儿女不管他,一时想不开便吊死了。
死后他成了吊死鬼,一直想找个替死鬼,然后去投胎,但一直没找到,生了极重的怨气,便开始害人了。
好在他只是缠着人,没害死人。
玄君送他去地府,他也愿意去。
等那吊死鬼走了,就剩下玄君符纸里的了。
符纸里的是这家的那个孩子,因生前被折磨,死后也死的不安生,死的时候生了怨气,就成了恶鬼。
恶鬼也分很多种,照理说恶鬼没有厉鬼厉害,更没有凶鬼凶。
但这小鬼头死的时候钻到了镜子里面,而镜子是阳世的至阴之物,可以穿梭阴阳两界,如果能在其中躲避,时间久了就有所不同了。
小鬼头便是如此,他在镜子里躲避,日渐凶恶。
要是我和玄君不来,他再过些日子,就会遗忘父母,杀害家人了。
更别说是楼上的吊死鬼和我救下的无颜鬼。
小鬼头被放出来瞬间增大,咧开嘴试图伤害我和玄君,但玄君声音冰冷吓他后退。
“孽畜,你还敢恐吓本道,本道送你魂飞魄散!”玄君要打,那小鬼急忙缩小。
这几日在玄君的符纸里,小鬼也怨气减退。
他原本的样子瘦弱,脸色蜡黄,眼皮下也漆黑一片,缩在一边盯着我和玄君。
“念在你并未害人,送你去投胎,去吧。”
小鬼头消失不见,玄君才朝我看来,拉着我朝着外面走,我低头看着手,显得无可奈何。
我要跟他理论是我先找到了无颜鬼,他必然会跟我说他在上面找没找到我怎么知道。
我此时才知道,跟他打赌,就是个最错的决定。
早知道,我就跟他一起抓,不会去坏人风水,自然也就不会转嫁季末扬。
如今我好想是蚕蛹一样,被锁在蚕蛹里面,束手束脚,不敢乱来。
离开老楼,玄君带我去了一趟山上的道观。
那道观好想是新修建的道观,气势恢宏,一看就是有名气的地方,白色的墙壁,上面还有一些花草树木的壁画,门前也有不少人进进出出。
玄君在门口等了一会,人不多了才带我进去。
道观有人出来,是个道士头的中年男人,男人面容不错,方圆的脸,看着就很有福气,只是福气也会散,可惜了!
道冠上插了一根银簪子,黑色的俗衣。
看到我和玄君他就已经知道怎么回事,走来打了个招呼说道“我自知有错,两位请回吧。”
玄君倒是也没多说什么,带着我便离开了。
那天晚上我就听说,南城有一处道观起火了,一夜间烧的一块砖瓦都没剩下。
而那道观的道士,救火的时候从台阶上掉下来,摔断了双腿,双眼也被熏瞎了。
听来着实可怜,但那些死去的人就不可怜!
老楼的事情解决了,我便回了罗绾贞那边,我本打算离开罗绾贞这里,回去家里那边,我还叫龙庭准备带我回去,买了机票的。
但没等离开,就看见红色的跑车停在门口,玄君那未婚妻又来了。
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怕未婚妻未婚妻便来了。
下了车未婚妻朝着我看来,冷冷的目光盯着我,我总觉得她的眼神像刀子,我已经被她射的千疮百孔。
龙庭问我是什么人,我也不好回答,便说是买纸的人,买多了,来找我理论。
龙庭去等我,我要走,被未婚妻拦下来。
“看见我害怕么?心虚了?我花钱买你东西,你竟然报警抓我,你真是歹毒!”未婚妻指着我问。
龙庭走来想帮我,我摆了摆手,要龙庭不要管。
未婚妻便开始数落我,正数落着季末扬和罗绾贞回来了,见未婚妻一直没完没了,罗绾贞便叫我进去,哪知道未婚妻便说她是客人,我是卖货的,骂我也要听着。
罗绾贞就不服气了“你花多少钱?骂人还有理了!”
“我……”未婚妻看了看,指了指罗绾贞上新的冥纸香烛“我都要了,二百万够不够,让她出来!”
罗绾贞探了探嗓子,最是那贪财的嘴脸“拿钱来吧,我要现金,不退不换。”
未婚妻很快叫人来送钱,二百万到手罗绾贞叫我出去,季末扬也不管这事,他说他有事便先走了。
我只好出去,给未婚妻数落。
两百万的冥纸香烛搬空,未婚妻也骂累了,罗绾贞出来锁了门,她说今天就到此为止了,明天还想骂下午来,我随时恭候。
未婚妻上车,便带人走了。
龙庭看我,满脸忧愁。
我们想走,罗绾贞告诉我,敢走打断我的腿,一天二百万,那里也不许去!
龙庭不服气“先生总不能没完没了的给她骂?”
罗绾贞冷哼一声“谁说没完没了?”
“那先生怎么不能走?”
“等那女人穷了,出不起二百万了,自然就完了。”
“……”罗绾贞说的好听,我看那女人的面相是富贵命,别说这辈子,就是下辈子,她的钱每日二百万也是花不完。
怕我走,罗绾贞把的身份证都扣下了,走不了也只好留下。
但当天玄君打电话给我,要我过去他那边,我自然是不愿意,便找了个借口推脱。
夜晚寒凉,我看季末扬还没回来,出去等他。
在门口站着,看见隔壁不远的人家,大门开着,蓝幽幽的光从他们院子里面出来,我就奇怪走去看了一眼,整个院子,阴气极重。
我算了一下,这家好奇怪。
看看周围没人,我就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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