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我看了一眼玄君,他正在床上休息,我是好奇,他到底是人是鬼。
我到床上坐下,伸手摸了摸玄君的手,他的手冰凉刺骨,没忍住我把手收了回来。
我就是好奇心太重了,季末扬常常告诫我,好奇害死猫,但我每次都充耳不闻。
即便此时,我明知道前面躺着的是个坑,可我还是忍不住往下跳。
说白了,我当年要不是好奇,我也不会考古。
陈子阳对我也算不错,不管他后来是不是劈腿成了渣男,但当初他也是学校里的高级校草。
陈子阳不止一次说过,希望我能和他一起攻读历史学,而我为了好奇心,还是选择了考古。
想起那口巨型青铜馆我忍不住吸了口气,等这边的事情处理好了,我还是要仔细研究一下青铜棺,研究一下香雾。
木乃伊才用松脂油,而我国墓葬也有悠久历史,不知道他是哪个朝代制作而成,他的五脏六腑是不是也如木乃伊那样掏空,制作成了石灰罐了?
我正想着,玄君睁开眼眸,他那双眼眸漆黑如墨,好比是浩瀚无边的宇宙,只是看着就想要去探索。
鬼……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上来!”玄君低沉的声音充满魅惑,我没忍住就爬了上去,不过我倒不是被他的美色迷惑,我只是好奇,鬼到底是什么?
我吞咽了一下,问他“你身体这么冷,是因为你是鬼?”
玄君的脸色一沉“睡觉!”
说完他一把将我拉了过去,我被摔的砰的一声,可见他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我揉了揉屁股看他,他已经闭上眼睛睡了。
我只好盖上被子专心致志的思考。
本来是睡不着,毕竟身边躺着一只鬼,但后来困了,自然就睡着了。
我睡醒已经深夜了,玄君正在我身边看我,我起来揉了揉眼皮,打量玄君,玄君一脸嫌弃“真是够丑!”
说完玄君起身从床上离开,我盯着他离开的背影郁闷,我就那么丑,丑到不屑一顾?
从床上下来我去外面,玄君见我出门把一个布袋子扔给我,我一把接住,里面沉甸甸。
撩起眼帘玄君看着我“袋子里的东西,随便挑选一样。”
我打开袋子看,看到一个巴掌大小的罗盘,一些红线,黑墨斗之类的东西,但我比较喜欢罗盘,跟其他的罗盘不大相同,更小了一些。
古代人比较信封风水,罗盘在古人的眼里充满的神奇色彩,其中包罗万象,还有生死之门。
我拿来罗盘,玄君脸色一沉“果然,死性不改!”
“……”我彻底无语,骂我可以,就不能告诉我原因?
玄君对我的成见极深,如果不是打不过他,我一定不会忍气吞声。
季末扬从另外一个门里出来,看到我手里的罗盘有些担忧“你拿着师姐的罗盘做什么?”
“师叔让我拿的。”我如实回答,季末扬便走了过去。
“师叔,不然我跟你去。”
“不用,她来月事了,今天是葵冲之日,她去最合适。”
“什么是葵冲?”我问。
季末扬瞄了我一眼“经期的第二天!”
“……”我一脸尴尬,这事就不好拿来说了。
“走吧。”
玄君迈步去了外面,我急忙跟了过去,季末扬也跟了出来,交代我要小心!
我摆了摆手,就跟着玄君去了学校后面。
路上我们都没说话,但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和香雾有些不同。
可他明明就是香雾!
来到学校后面的坟场,玄君停下,抬起手开始掐算,还吩咐我“把罗盘拿出来,看上面的阴气值!”
“什么是阴气值,怎么看?”我拿来罗盘,仔细观察,一边观察一边询问。
“……”玄君看我,一脸冰冷不耐烦。
“天地初开,是以阴阳相分割,天阳地阴,罗盘以天池,五十层,天心十道组合而成,你不必知道太多,先看上面的指针,此地阴气值超出其他地方,你只管看指针寻找阴气值最强烈的地方。”
“那是在正前方,十二点方向。”指针开始转了一圈,但很快直挺挺的指向正前方。
玄君迈步朝着里面走去,我急忙跟了过去,伸手拉住他的袖子。
他停顿了一下,回头看我,我说“下墓的时候季末扬都让我拉着他一点,我习惯了!”
“放开!”玄君这人很不好说话,他冷嗤我,我只好灰溜溜的放开。
玄君转身继续走,我跟着他有两三步的距离,我一直盯着罗盘,倒是没有觉得其他的异动。
走到坟地中心,玄君停下,他抬起手算了算,看向我,我也奇怪“开始转了。”
“就在这里了。”
玄君说着看向我身边的坟墓,我也去看,只见眼前有一个大一些的坟包,玄君抬起手,掀开一片坟墓,我急忙去看,坟墓里面是一口棺材。
借着月光,看得清棺材是红色的,还鲜红如新。
玄君看我“你不害怕?”
我摇头“不怕!”
玄君脸色阴霾,他就不在理我了,但他走到棺材前,打开了棺材,棺盖有些沉,他推开的时候似乎还费了点力气。
我上去帮他,他脸色一沉“滚开!”
我被吓一跳,被他吓得后退一步,手里的罗盘都掉了。
没见过这么大脾气的人,我急忙弯腰去捡地上的罗盘,却在捡起罗盘的时候,摸到一只冰冷的手,我本打算跟玄君说我的发现,但我脚下忽然一沉,人就被抓住了,紧跟着回头,就没看到玄君。
我大喊玄君,他却没回我。
眼前乌云密布,瞬间恢复宁静,我从地上起来被眼前的画面吓到了,天亮了?
我急忙在周围看看,这里分明就不是坟地,是学校附近的某个地方。
学校那边还有喧嚣的声音传来,但我怎么来了这里?
我在周围看了看,一个人从村子里出来,一边走一边打电话“我知道了,我这个月就把钱给你,你通融通融!”
那人一边说一边朝着我这边走,他兴许是没看见我,就撞了我一下,结果他竟从我面前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