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三人是在收容院吃的饭,没有什么山珍海味,只有自家园子里种的青菜,但安陵松却吃得挺开心,抱着碗吃了两碗,饭后还抓着了一根硬被她叫做“黄瓜”的胡瓜啃。
临走前,殳无刃留了两千两的银票给小敏,小敏下得不敢收,直到卢风让她收下,她才收下。
同时临走之前,安陵松去看了那个被救的人,伤口失血过多,还没醒,她本来是考虑要不要把人事带走,毕竟这人一看就是武林中人,若是一个坏人,对这院子的病残小幼实在太过危险。
她歪头看着床上的人,四十多岁的样子,老筋巴骨,瘦得都脱相了,闭着眼睛看不到眼睛怎么样,但整体五官的线条特别地硬,即使不睁开眼睛也会让人不觉联想出一双杀气横生,或者奸诈恶意的眼睛。
所谓面由心生,这人看起来实在不是像个好人,看来还得带走,到时随便进城扔到哪家医馆,只要不死就算救人了。
安陵松想着,便准备让卢风进来把人扛走,就在这时,床上的人动了一下,她以为人要醒,戒备地往后退了一步,可这人动了一下之后,便又以没动静了,却因为他的动作,原本挂在脖子上,藏在衣襟里的东西倒是露了出来。
安陵松走过去,伸手顺着露出的黑绳把藏在衣襟里的东西捞了出来。
顺着绳子出来的是一声铜牌,黄色的金属正面只烙着一个壶状的物体,其他地方空空如也,安陵松的指腹在背后摩挲了几下,翻手过来,铜牌的后面便没有那么平整,坑坑洼洼的,只有在右下处角隐约可以看到一个雕上的字“耗”。
安陵松盯着手中的牌子翻来覆去地看,这时床上的人眉头皱了皱,这回似乎真的要醒了,安陵松把牌子放回了他身上,这时那人的眼皮掀动,还不等睁开,一只手成爪状,朝着安陵松的手腕抓了过来。
安陵松似早有戒备,翻掌便化开了这一爪,跟着一批点在那个的穴上,一瞬间,那人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维持着举爪的动作,闭着眼睛倒在那里。
“就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啊?呵,可真没良心。”说着,她坐到了那人的旁边“你也别害怕,我不杀你,也舍不得杀你。而且不止不杀你,还要救你帮你,看你这样子是被人追杀了吧?你可以在这里躲着,这地方一时间没有人可以找得到你,不过这里都是些病残小孩儿,放你一个人在这里,我实在不放心,所以只能加层保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