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去一看,我这才发现这个看似普通的洞穴内部可谓是别有洞天。虽然洞口很大,可是越往里走就越是狭窄,而且一点儿光都没有。大概过了三五十丈之后,我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挡住了去路。掏出打火石点燃一个火把才发现,面前竟出现了一堵石墙和一个宽大的木门。打开大门,面前瞬间一片光明。
好家伙,这可是下了大工夫了!我看着眼前的场景不觉感叹着。门背后的结构可比外面复杂多了,从内部来看简直就是个豪华五星级酒店的配置,不光宽敞无比,里面还有许多大小不一的房间。我试探着推了推其中一间房的大门,却发现里面竟是一个练功房,摆满了大大小小的训练器械和许多锋利的精钢兵刃。
这得是花了多长时间才能在一座山中弄出来这么一坐恢弘的建筑啊?而且若是没看错,这里的部分墙面和地面上都还残留着铁锹的痕迹,明显是被人为开凿过的。
不会吧…这里莫不是楚广渊那个变态独自一人凭一己之力挖出来的巨大空间?要知道即使是集合束河所有的建筑工人和开山工,想要造出这么一处堪称豪华的山体建筑没有个三年五载那都是不可能的!真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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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感叹着鬼斧神工的建筑和楚广渊的可怕势力,忽然背后响起一个声音“怎么样?吓坏了吧?”回头一看,楚广渊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我身后。
“这…这实在是…”我有些抑制不住激动,差一点儿大呼出声,却被楚广渊及时制止,一只手比出一个噤声的动作,一只手指了指我的怀里。
我这才想起来还没有把这位大小姐安顿好呢,楚广渊笑了笑道“跟我来吧,早就给你们都安排好房间了。”
跟着他走了出去,整个建筑里点着成百上千根蜡烛,将内部的每一处角落都照得清晰无比。除了方才参观过的练功房,似乎还有茶室、图书室、酒窖等设施。在那之后又是一条漫长的通道,然后出现了两条岔路,根据楚广渊的说法,男生和女生的房间被分在了两边,男左女右,倒是不容易弄错。
现在那些原本住在这里的孩子们都去学堂了,女生宿舍也空无一人,楚广渊便带着我走了进去,打开其中一间的房门。
虽然里面布置简单,只有一张床、几个石凳和一张石桌,上面摆着茶壶和茶杯,看样子应该都是手工制作的。这个可怕的家伙,若是不曾习武,便是做个工匠也绝对能声名远播。
牛,太牛叉这丫的就是个人型工具箱,这样的人物若是能为我所用…不不不!我摇了摇头,想到怀中的这个萝莉型大杀器,若是再来一个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呢,算了算了,还是从长计议吧。
小心翼翼地把唐巧妍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我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却见楚广渊靠在门边冲我招了招手,然后率先转身走了出去。
看样子他已经看出来了我有一肚子疑问,已经准备好为我解答了,我也
顺从地跟了上去。毕竟若是抱着太多的问题上床,那今天晚上我是注定别想睡个好觉了。
一前一后地来到酒窖,我又是好一阵地惊叹,这里空间极大,除了必要的储藏室以外还有许多品酒器械和长短不一的木桌以及许多凳子。
不行,这家伙身上的谜团实在太多了,表里不一也就罢了,偏偏他还有这么多惊为天人的可怕技能和令我自愧不如的超高素养,难道他真的只是个市井中长大的高人之后吗…
楚广渊招呼我坐下,自己则去取酒了,不一会儿,他一手一瓶走了出来“你喜欢那个?”
打眼一看,我特么也是服了,只见他左手一瓶上等女儿红,右手一瓶法国舶来的精美葡萄酒,一副中西结合刚刚好的悠哉架势,要说不嫉妒他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两个都要,咱们今天一醉方休!”我有些赌气地叫嚷着,楚广渊还是那一副好脾气的样子,拿着两瓶好酒坐到我对面,又分给我一个上好的琉璃夜光杯,打开那瓶葡萄酒为我斟上,然后又给自己斟了一杯,主动抬手与我碰了一下,然后慢慢地品尝起来。
我也有样学样,小小地啜了一口,同时开始暗暗后悔,为什么当初不肯听陆叔的话好好学习各国礼仪呢?现在一看,这个熊一样巨大的家伙居然能做到彬彬有礼,温文尔雅,可原本就是翩翩少年的我却像个山沟沟里出来的土鳖一样粗鄙无礼,行为散漫。
两个人沉默地喝着美酒,好一会儿才各自放下了杯子。“这法兰西的酿酒技术还真是一绝,不比咱们大明和西域的酿造手法,除了原料自身的幽香还有各种美好的香气掺杂其中,品上一口回味无穷,真是人间极品啊!”
楚广渊在那里毫不吝啬地夸赞着,我却只能打着哈哈随声附和,虽然这些年跟着陆叔也见识过不少好东西,不过当初的我醉心于发明研究,即使知道都是好东西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故而在这种场面下我还是乖乖闭嘴吧,以免言多必失,班门弄斧。
仔细回味了一下方才的滋味,楚广渊这才心满意足地再为彼此各斟了一杯酒。“看样子你已经发现了吧?”他的突然发问搞得我有些迷茫,抬头一看,却见他也在深深地看着我,深邃的眼神透着探究似乎下一刻就能完全剖析我脆弱的内心。
“呃…你是说…”我试探道。虽然知道他十有问的是阵法的事情,可毕竟未经别人同意就在人家的地盘儿上东晃晃西晃晃的很不礼貌,索性就想打个马虎眼儿糊弄过去。
楚广渊依旧是好脾气地没有揭穿我,只是轻声说道“我自知晓你的种种疑惑,也有心为你一一解答,可看样子你还是不肯相信我白天说的话,即使到了现在依旧与我遮遮掩掩的。这样下去不光我们的沟通无法继续,甚至反会生出许多嫌隙。如此,陆公子觉得可好?”
“这…”我还是有些不想承认,不光是因为我的掩饰,更是因为我确实
直到现在都无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危险身份。这种感觉比唐巧妍告诉我我可能会成为平安票号下一任接班人时的心情还要复杂,说到底后者无非是让我在可接受的风险范围内去接手一个企业,振兴一个家族。可须知楚广渊手中的这些孤儿们极有可能会成为日后颠覆整个大明王朝的可怕力量,若是真的成了他们的首领,无论成功失败那我应该也都落不得什么好下场。
壮士断腕是为勇,飞蛾扑火是为愚。我自认不是个傻子,对于未来的风险评估自然还是要选择更稳妥的一边。“楚大哥,实话说,我真的觉得自己根本不可能是那个你等待了这么多年的惊世鬼才。虽然你能对我有如此高的评价我是打心眼儿里的高兴,可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我自认只是个名不副实的庸才,何德何能领导这么一群能被令尊称为天才的孩子们。”
“哼哼哼…”楚广渊沉沉地笑了起来,虽然我终于鼓足勇气拒绝了他的认同,可显然他根本没把我的肺腑之言当回事儿。“知道我为什么那么确信是你么?”楚广渊问道。
“呃…这个…楚大哥你心思缜密,眼光长远,小弟愧不能及,不敢随意揣测。”“哈哈哈…”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马屁拍到了点子上,楚广渊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半晌,他举起酒杯再次和我碰了一下,这才缓缓开口解释道“其实你知道吗?这个阵法是家父研究过了汉末诸葛丞相的八卦阵后加以改良的,其效用不光是将这处世外桃源保护起来,更应该说是直接将这里从大明的领土中抹去了。”
“家父逝世前特意将这门阵法传授给我,不光是为了能给那些孩子们提供最佳的保护,更是想要利用此阵法来寻找他所认定的天选之人。”
“其实打一开始我也不确定你究竟会不会是我等待十几年的那个天才,可后来你们翻找家父留下的秘籍时我也无意间发现了这个阵法的记录。按照其中的说明,此阵并不像诸葛丞相当初所设的阵法那般进退有法,八门分立。更重要的是当初孔明先生设立此阵目的是为了困杀陆逊所率的大军,肯本就是个杀阵,而眼下我们明显不需要。”
“实际上想要进来和出去都十分容易,却也绝非常人可以轻易破解的。能够安全进入此阵的人需得有大机缘和好心态,一旦踏错了方向那恐怕就会有灭顶之灾。想要出去亦是如此,不过我暂时不能告诉你出去的方法,这也算是你的考验之一。”
“这样啊,可是…那些孩子们…”我还是有些疑问的,若真是如此,那岂不是那些孩子们个个都能有大机缘?“哦,他们啊!”楚广渊略带不屑地摆摆手“那是因为我设立此阵时就将破解之法告诉了他们,任何阵法都会有相应的破解方式,就像任何病症都能通过恰当的用药方式治愈一样。可对于如此玄妙的阵法,想要完全掌握破解之法也是十分困难的。不得不说那些孩子们个个都是万里挑一的天才,只需轻轻一点他们就能自己找到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