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吹过平原,一道道褐色的泥土飞扬而起形成千尺的帷幕。
然后帷幕又在狂风的作用下化作沙尘暴,周而复始的肆虐着此地。
这是一处狂风地带,位于莽荒森林与沧海国边境之间。
也正是因为这块地方的存在,才隔绝了不少妖兽冲向沧海国的边境之城。
“我们若是有沧海第一皇那样的修为,就用不着奔波了。”
沙尘帷幕之中有着一对人行走,刻意绕开沙尘暴的中心。不过能在这风暴之中行走,就已然不是普通人。
毕竟这里仅仅是一点狂风都可以将人吹飞。
说话之人眼神羡慕,这狂风地带相传是沧海第一皇造就,他功深造化,修为不可随意揣度,运用大神通将这百里之地化为沙尘遍布。
阻隔了大部分的妖兽南下。
“别白日做梦了,就你这金丹期都修炼了两百年,你这辈子都进不了元婴。”
队伍之人有人说道,这种嘲讽的语气就像是家常便饭一般,早已习惯性出口。
“梦想还是要有,说不定哪天实现了呢?”
被嘲讽的那人是个中年男子,他似乎也已经习惯同伴的嘲讽。
“不过此次出行倒是幸运,没有遇到元婴期的妖兽,没有过多的人手损失。”
中年男子目光看向背后,狂风中有深海寒铁铸造而成的数个囚笼,囚笼之中有着不少活着的妖兽,也有不少已经死了妖兽。
这些都是有价值的东西,活的妖兽用处极多,可以卖给提供修士饮食的酒楼换取灵石。也可以卖给一些家族的少爷公子充当坐骑玩物。
至于死的妖兽也不差,到时候剥了皮骨也可以锻造一些利器。
他们这就是另类的行商,不过普通人行商是为了金银珠宝,他们则是为了获得修行的资源。
就如同妖兽杀人一般,修士也经常猎杀妖兽,在这边境更是如此。
对于这种举动,非但没有人反对,反而许多人支持,毕竟多少一只妖兽,就位边城多减轻负担。
“何止是幸运,没想到还能抓到数十只半兽人。”有人说道,眼神飘向后方拖运的囚笼。
一个囚笼里面装着数十只半兽人,其中甚至还有几只极为养眼的存在。
“首领,其实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抓他们。修士不是对这些非人非兽的存在喊打喊杀,甚至不让他们出现在普通人面前吗?”
有一个比较年轻的结丹修士说道,他认为没有必要去抓他们,为此还损失了几个人手,这些半兽人也不知道从哪里获得了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队伍之中有些人不察,直接被那些黑疙瘩射出的金属射杀。
“这你就不懂了,有些人是有特殊癖好的。往往愿意付出大价钱购买半兽人,尤其是女性。
至于高大威猛男性半兽人也是如此。
有些家族的人甚至还会花更多价钱买男性的半兽人,只要肯耐心打听,卖出的灵石会比这些妖兽还要多。”
那中年男子说道,他们来自边境的城池,半兽人的存在对于他们而言心照不宣。
“可是首领,将军府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以往发现抓捕荒莽森林中半兽人者,全部被斩首示众了。”
那年轻的修士还是有些担忧,会不会连边城都无法进入。
“不用怕,大将军已死,如今也不过是他的几个好儿子在争权夺利。我恰巧认识守卫边境城门的几位大人。
到时候暗中塞取一些好处,不难将这些半兽人运到城中。”
中年男子唏嘘,若是大将军还活着,这事他们绝不会沾边。
大将军曾提过半兽人也有人的血脉该一视同仁,别的地方他管不着,但在这边境若是发现有人抓捕半兽人,便是死罪。
不过大将军已死,他的几个儿子又各怀心思,现在哪有空管这些。
“将帷幕盖上这些囚车,边城快到了。”
被称作首领的中年男子下了命令,做成这一趟,起码众人一年的修行资源不用愁了。
边城。
这是一个狂风地带数十里开外的城池,建立之初便是为了抵御穿过这狂风地带,欲要进入沧海国的妖兽或者妖修。
它高达三十多丈,能看到墙壁上留下的一道道沟壑,刀剑斧钺有,妖兽利爪有,坑坑洼洼地有。
这无一不诉说着变成建立之长远。
那群背后拖运着囚笼的修士望向这宏伟沧桑的边城有些感慨,有些人去了荒莽森林就没了。
而他们运气好,每一次都活着回来了。
不过他目光很快被城门外的几道身影吸引住目光。
居然还有人会逗留在城门外,对着城墙指指点点,像是在观赏一般。
“好美的仙子。”
队伍中的人越来越靠近偌大的城门,也逐渐看清了城墙外的几道身影。
四女一男。
每一个女子都足够吸引所有人的眼神。
尤其是其中很是丰腻的两位,她们仅仅只是在哪里站着便是人们关注的中心。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美丽的女人。”
仅仅只是看见她们偶尔一笑,就像是勾了她们的神魂,尤其那一位穿着相对来说大胆的女子。
一颦一笑都能让人浴火大为躁动,令人着魔。
而另外一位也丝毫不差,甚至气质截然相反,看着令人觉得十分恬淡、温柔,似乎能包容一切。
众人心头不禁升起一个荒唐的念头,二女若是能得其一,那便是将牢底坐穿又怎么样。
“首领,我们要不要”
队伍中年轻的结丹修士道心最为不坚定,眼神之中都是邪念。
“你找死吗?”那首领却是狠狠的瞪了那年轻人一眼。
“用你的猪脑子想想,一般人敢肆无忌惮在边城外行动?色心乃是修行大忌,心里想想就行。别随意付出行动!
因为色心而死的修士还少吗?在不明白他人背景,修为的情况下,别去招惹人。
这是修士行走于天下的第一准则!”
首领呵斥那年轻修士,这样的女子谁看了不心动,难道她们不明白自己的资本吗?
这样的人要么是傻子,单纯的可以。要么有恃无恐。
他更愿意相信后者,至于为什么,因为从那两个看似年轻的女子身上他就感受出了金丹境界,就那么简单。
“秦钧弟弟,你怎么了?为何不说话了?”
白言卿朝着秦钧艳笑,刚刚他还对这些墙壁编着一大堆故事,现在却突然沉默了半分钟。
“别说话,我感觉到有一点熟悉的气息。”
秦钧皱眉,无意中感受一股熟悉的“炁”,具体是谁他也记不起来,但就是感觉自己在哪里感知过。
他回头看向后方那拖运着囚笼赶来的队伍,囚笼都用一张张帷幕覆盖着,有些囚笼还溢出了血液。
那些熟悉的气息便是从这囚笼之中传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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