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婉含羞带怯地说着这番感人肺腑的话,但叶琛温雅的面容却随着她的话而慢慢冷了下来。
他慢慢靠近白若婉,在白若婉下意识闭上眼睛时,叶琛突然一把扯下了她配在腰间的木牌。
“大人……”白若婉不解地低声咛喃。
“这不是你的东西。”叶琛说出的话语很冷,但比他话语更冷的是他嘴角上勾扬的弧度。
“这不是大人赠予自己未婚妻的信物么?”
“这确实是本相赠给未婚妻的定情之物,但却不属于你。”
“太后亲下懿旨赐婚!臣女……臣女就是大人的未婚妻啊!”
“太后确实亲下懿旨赐婚,但我想娶的并不是你这位白若婉。”
叶琛的话令白若婉大吃一惊,她下意识地摇头开口否认,然而她话还没说出口,叶琛便已突然退至一丈之外“白若婉,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本相,之前同本相朝夕与共的人是你吧?”在白若婉面前,叶琛的自称已自动自发转为朝堂上那杀伐果断的当朝权臣,“告诉本相她在哪,只要你将她的去向说出来,今日之事本相可以既往不咎。”
“大人的话是什么意思?臣女不懂。”
“乌夷山庄情报阁阁主陈白驰,她现在在哪?”
“您、您怎会知道……”白若婉话刚说出口,便一脸惶恐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我知道,之前那位白若婉并不是你本人,那是乌夷山庄情报阁阁主假扮的。”
“您既然知道她是个冒牌货,您为何不揭穿她!”震惊过后是难以置信,难以置信过后是一股无法抑制的愤怒“那个厚颜无耻的女子不但冒用了我的身份,她竟还趁机勾搭您吗?”
面对白若婉的难以置信,叶琛却觉得自己最后的耐心已被她消磨殆尽。
他突然向前掠了一步,一手捏扣上了白若婉纤细的脖颈“说,她在哪?”
叶琛眼里疏冷的冰寒令白若婉心底大惊,但随着这股震惊而来的却是那股无法抑制的愤怒“臣女不知道,若臣女知道臣女必定要痛骂她一顿!明明是臣女先遇到大人的,明明同大人订下婚约的是臣女,但她却假冒臣女抢走了大人!”
“呵,不说是吗?太后一人被囚宫中想必寂寞,不如本相送你去跟太后做伴如何?你是太后的亲侄女,她见到你一定会非常开心的。”
“大人、大人不能这样对臣女!臣女是您的未婚妻!”白若婉的声音因惶恐而尖锐,她惊慌失措地看着叶琛,腿脚下意识向后倒退了好几步。
看着满面惶恐地白若婉,叶琛脸上的笑容越发温雅和善“来人,将白小姐送去太后寝宫,以后由白小姐一人侍奉太后。”叶琛说完像丢垃圾似的将白若婉丢在了地上。
“大人为何要这样对待臣女!受害者明明是臣女啊!”
“受害者是你?”白若婉的话令叶琛有意思地勾了勾嘴角“白若婉,你为何要找上乌夷山庄?你找乌夷山庄调查什么事,你以为本相真的不知道吗?”
叶琛漆黑的眼眸在说这话时特别清透,那是不允许任何人糊弄的清透睿智。
白若婉看着这样的叶琛,不禁惶恐地低垂下了头。
“陈白驰同您讲臣女找上乌夷山庄是为了调查您的过去对不对?”对于陈白驰的无耻白若婉已恨地咬碎银牙“臣女找上乌夷山庄确实是为了调查同大人有关的事情,但臣女这么做都是为了大人啊。臣女即将嫁与大人为妻,妻子想知道丈夫的过去有什么错?”
面对白若婉的执拗叶琛已是懒得跟她废话,他淡淡瞥了她一眼后毫不留情地转过身去,然而就在叶琛迈步跨过门槛时,白若婉突然扬声责问“大人背信弃义,难道就不需要给臣女一个交待吗?大人同臣女订下婚约却被妖女迷惑,现在竟还因妖女如此对臣女,大人的良心难道不会因自己的无耻行径感觉愧疚吗?”
“愧疚?”白若婉的话令叶琛感觉大为好笑“白若婉,我叶琛为何名扬羌国,难道你没听说过吗?”
原本义愤填膺的白若婉因叶琛这话而彻底失去了声音。
叶琛名扬羌国的原因她当然听说过。
为灭一人而毁一城。
叶琛是个为了达成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人!
“对了白若婉,请不要拿你自己跟她相提并论,你不配。”叶琛的声音淡若冷雾“你以为是你先遇到我的吗?真是自以为是啊……在本相还不知道你名字时便已同她相遇。”
“你是羌国丞相,怎会认识一个江湖中人……”白若婉说着突然伸手捂住了嘴巴“陈白驰这个名字不正是蒲川城那位神秘首领的名字!”
“嘘……”有气劲从叶琛指尖弹出,快速射向白若婉脖颈“有些话不可以乱说,说错了可是会惹来杀身之祸的。”叶琛说完头也不回地迈步走出了漪澜殿。
在叶琛为陈白驰的消息心急如焚时,陈白驰却和付雨白在摘星楼喝得酩酊大醉。
“付雨白你个渣渣,这就不行了吗?你还是不是男人,连我一个女人都喝不过。”
“你才不是男人呢,别以为自己穿件男装就是男人,该有的东西你还是没有的,死心吧你!”
“有些东西有了也未必能用,据我所知付雨白你还是个童子吧。”
“是童子又怎么了,我这想用还是能用的,你这种啊,想用也没有。别太羡慕啊,来世投胎的时候认真点,别站错队了。”
万三头痛地看着已经醉成一滩烂泥般的两人只觉得分外无奈。他不过是去处理了一些事情,这俩家伙竟就将他的私藏酒窖半空了一大半,他好心疼他的美酒啊!
“我不关心你们谁是男人,我只关心谁赔我酒钱!”
万三的狮子吼成功让陈白驰和付雨白清醒了一些,陈白驰嬉皮笑脸地看着万三傻笑“三哥你怎么晃来晃去的,喝醉了就做下歇会,我去给你倒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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