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稍等,后面似乎有人跟着?”
“东林,是你吗?”
高俅为李三坚备下酒席,于是就接了李三坚等人前往高俅府邸,李三坚与高俅并骑而行。
行至半路,李三坚忽然发现身后不远处似乎是一直有人跟着,且此人面目依稀有些像是曾公明?于是李三坚勒住马缰,转头对高俅说道。
在这个世上,李三坚有两名挚交好友,一名就是岭南曾公明,一名就是刘安节。
曾公明为李三坚的同窗,少年之时便与李三坚相识,相交甚欢。其后就是李三坚贡举为官,而曾公明下第之后,就放弃了科举,仅为一名小吏。不过李三坚从未看不起曾公明,一如往常的待之。
可这次曾公明却令李三坚感到异常纳闷。
李三坚被皇城司押解进京,当时在南熏门之时,未见到曾公明也还罢了,也许是有事耽搁了,或者是其他原因。
可自李三坚回京之后,就再无曾公明的消息,并且山魁、费景阳、刘安节等人也似乎是有意回避此事,从未在李三坚面前提及曾公明,就好像这个世上没这个人一般,不禁令李三坚感到异常纳闷。
此时李三坚见身后不远处跟着的人,似乎是曾公明,于是就打算问问倒是是怎么回事。
“如此小人,背信弃义,理他作甚?三郎,走吧,哥哥还有一些兄弟在家中还等着你吃酒呢。”骑在马上的高俅闻言回头看了一眼,面呈鄙视之色,对李三坚说道。
李三坚不知道曾公明之事,可高俅早已回到了开封府,还是对曾公明之事多少有些了解的。
“高二哥哥,到底出了何事啊?”李三坚闻言是更加纳闷,于是问道。
高俅闻言又看了看后面躲躲藏藏的跟在后面的曾公明一眼,就将曾公明之事告诉了给了李三坚。
“哎,我以为是何大事,原来是如此小事。”李三坚听完后,摇摇头说道,随后李三坚翻身下马,向着曾公明走去。
曾公明见李三坚下马,顿时满脸羞愧,转身就欲逃走。
“东林,你这又是何必啊?”李三坚紧走几步拉住了曾公明说道:“区区小事,又何足道哉?”
“哥哥,我...是...猪油蒙了心,上了那奸贼的当了,哥哥,我对不住你啊。”曾公明满脸羞愧之色对李三坚说道。
“你啊...”李三坚闻言拍了拍曾公明的肩膀,摇头微笑道:“你我相交十余年了,难道为了如此区区小事就坏了你我之间的情分了吗?东林,在这个世上,无论是何人,都会犯错的,智者千虑,也是都有一失的,更何况你我乃是一名普通人?东林,此事你不再必多虑了,李某只当此事未发生如何?今后你我仍为兄弟,如何?”
曾公明从前只为一名小吏,想从吏变成官,这无可厚非的。同时蔡京老奸巨猾,就连李三坚就差点栽在他的手中,差点死于非命,更何况曾公明?
李三坚的大度顿使曾公明是更加羞惭,是更加后悔,满脸羞愧之色的说道:“哥哥如此待我,弟此生难报,只是那奸贼...那奸贼...今后但有机会,我曾公明决不与其善罢甘休。”
李三坚点点头,又拍了拍曾公明的肩膀,转头问向高俅道:“哥哥,此次吃酒就捎上我兄弟如何?”
蔡京目前权势熏天,又深得圣宠,就连李三坚都得夹着尾巴,报仇?报仇之事是谈何容易啊,李三坚心中暗暗叹道。
“既然三郎如此说,某岂有不允的道理?”高俅闻言无奈的说道:“快走吧,酒宴已备下多时了。”
于是李三坚点点头,就拖着曾公明一同向高俅府中走去。
........................
李三坚初出大狱,本想好好歇息一番,与自己家人共享天伦之乐,虽符二娘、蔡绒雪等人,还有两个仍是不知是男还是女的孩儿不在身边,但此刻开封府却有外公符贵、舅父符鼑等家人,还有老娘符二娘替李三坚做主,新纳的一门妾室陈璎珞...
可高俅盛情相邀,是盛情难却,再加上高俅对李三坚有者救命之恩的,因此李三坚就打起精神前往高府赴宴,这一赴宴不打紧,可刘安节、曾公明,再加上高俅及其一干狐朋狗友相劝,于是李三坚吃酒是吃得天昏地暗的,喝了个偏偏倒倒的,直至深更半夜方才回到礼部郎中宅邸。
“这家伙还是这样的,死沉死沉的。”蔡樱雪又是将已经醉眼朦胧的李三坚像扔死猪一般的扔在了,大宋礼部郎中六夫人陈璎珞的绣塌之上后,对陈璎珞说道:“六娘,今夜他就是你的了,嘻嘻!”
“啊?姐姐...这这这...不妥吧?他...官...”陈璎珞闻言顿时面红耳赤,结结巴巴的说道。
陈璎珞虽已入了李家的门,已经是李家之人了,可毕竟仍是个黄花大闺女,从未与任何一名男子共处一室的,虽床上正看着二女“淫笑”不已的男子是陈璎珞的夫君,但也令陈璎珞感到万般羞涩、万般忸怩,真恨不得立即逃出厢房去。
陈璎珞虽是妾室身份,但在少女的心中,洞房花烛夜乃是,“修凤髻金泥带,龙纹玉掌梳。走来窗下笑相扶,爱道画眉深浅入时无?弄笔偎人久,描花试手初。等闲妨了绣功夫,笑问鸳鸯两字怎生书?”
洞房花烛夜是郎情妾意、你侬我侬的,哪里像目前这般?简简单单、马马虎虎的,新郎倌还喝得差不多了...
“这有何不妥?六娘你快服侍官人歇息吧,春宵一刻值千金呢。”蔡樱雪微微一笑,就欲推门而出。
“嗳,嗳,我说四娘啊...”李三坚此时虽已喝得差不多了,但并未醉得很厉害,人还是清醒的,于是借着酒劲,看了看蔡樱雪,又看了看陈璎珞后笑道:“你们的官人我今日高兴呢,不如今夜就来个‘年年临照雨时时’如何?”
“呸,淫贼!你想得美!”蔡樱雪啐了一口,就转身出了厢房。
蔡樱雪也想今夜与李三坚呆在一起,一吐数月的相思之苦,可陈璎珞乃是新妇,如此就“年年临照雨时时”?陈璎珞定是羞涩难当的。
蔡樱雪出门之后,陈璎珞看了看门外,又看了看躺在床上正笑眯眯看着自己的李三坚,是更加羞涩不已,直欲逃出厢房,站在原地,是浑身难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陈璎珞紧张出汗,屋内的香气是越来越浓烈了。
不过片刻后,陈璎珞还是忍住羞涩,吩咐婢女准备热水、热茶等等,服侍李三坚更衣,并替他擦拭。
“哎,你这又是何必呢?”李三坚随后看着忙前忙后的陈璎珞叹道。
陈璎珞刚刚服侍李三坚换上了一件舒适的睡衣,正俯身给他擦拭脸上的灰尘之时,李三坚忽然开口说话,热气几乎喷到了脸上,顿使陈璎珞心慌意乱的,毛巾一松,便落到了床上。
“什么...何必呀?”陈璎珞红着脸诧异的问道。
李三坚就势伸手,将陈璎珞搂进了怀里,顿使就香气四溢,浓浓的女儿香气似乎是将李三坚完包裹住了。
此时的陈璎珞是更加慌张了,双手撑着李三坚的强健的胸膛,欲待挣脱,却感浑身没有一丝力气,只得由他紧紧抱着自己。
“璎珞...”李三坚低头在陈璎珞白嫩颈脖处深深的闻了一口后问道:“你为何如此之香啊?”
“奴...奴奴也不知道,奴奴自幼便是如此,爹爹、娘亲他们都说奴家是灵芝转世托...生呢。”陈璎珞羞红了脸,低声答道。
“原来如此。”李三坚闻言笑道:“璎珞,真是委屈你了,其实当年汝父提及此事,李某并非不愿意的,佳人如此,李某岂能有不动心的道理?可你也知道,李某已有五位娇妻了,而你为陈氏嫡女,如仙子般的人物,却...为...李某心中是极为不忍的,由此才推三阻四的,李某心中真是...真是的...”
“夫君...”李三坚花言巧语的,顿使陈璎珞心中欢喜、欣慰不已,同时也感到放心多了,倚在李三坚怀里,抬头看着李三坚俊朗的面目后轻声说道:“夫君,今日你开心吗?”
陈璎珞几乎就是自己送上门来的,在世人的眼光之中,便是轻薄,便是下作,是会被人瞧不起的,可李三坚这样说,顿使陈璎珞感到欣慰不已,陈璎珞可以不顾他人,却不能不顾及李三坚,被李三坚瞧不起,今后的日子将会是异常难过的。
李三坚闻言低头抚摸着陈璎珞的秀发点了点头。
“夫君,香儿今日也很开心。”陈璎珞将头放在李三坚胸膛之上低声说道:“夫君你知道吗?香儿一直都是想嫁给一个英雄伟岸的大丈夫呢,夫君为大宋状元郎,品貌非凡,可却并非一名迂腐书生,夫君上阵杀敌,群寇惧退,勇武非凡,如此之人,正是香儿心中的如意郎君,香儿能够服侍如此人物,此生无憾了。”
“哈哈,然后你就以身相许了?”李三坚闻言不禁得意的大笑道。
“夫君...”陈璎珞闻言羞涩的推了李三坚一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