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财了!”李三坚、姚舆等人被许彪、姜屠引到西凉府府仓的时候,被里面堆积如山的金银、珠宝,还有巨量的军用物资晃得是头晕眼花的...
这样的话,许彪眼睛被晃花了也是不足为奇了。
只见里面码的整整齐齐的夏军军衣、被服等等,这些军衣稍加改变就能为黑旗军所用,如改变军衣的颜色,变成黑色等等。
还有就是堆积如山的粮草;还有放的整整齐齐的长矛、弓弩、铁盾等军用器械;还有无数金银珠宝,特别是金子,李三坚是估计不出这些将库房映照得金碧辉煌的金子到底有多少的。
在府库之侧,还发现了一个养马场,里面有上等战马八百余匹,如此令李三坚、姚舆等人不由得更加感到欢喜,北地果然是养马之地啊,这些战马还皆为河西良驹。
最关键的是还有大量的锁甲、铁甲、皮甲等铠甲,李三坚欢喜得忍不住微笑起来,这下黑旗军就暂时不愁无兵器、铠甲等可用了,那么黑旗军的伤亡率就会大幅下降,不但如此,用这些物资,李三坚还能迅速武装起来一支起码数千人的队伍,而且人人器械精良。
而令李三坚想不通的就是,区区西凉府居然有如此如此堆积如山的军用物资,已逃之夭夭的夏西凉府守将或官吏居然有如此之多巨额财物?
其实西凉府为夏陪都,其中有堆积如山的军用物资是不足为奇的,而夏朝廷和夏民再穷,可贪官却不会穷的,甚至夏朝廷和夏民越穷,说不定夏贪官反倒会是更加富有了。
“三郎,姚哥儿...”许彪得意洋洋的说道“俺和俺的部下逼着这名西凉府守将老儿的老家人前去挖宝,就一挖便是一整夜啊,到天亮之后才了,因而末将等见兄弟们过于辛苦,于是就...”
“于是就纵酒狂欢?”李三坚瞪了许彪一眼道“女子又是怎么回事?”
陪同李三坚一同前来的种佩竹闻言也是恶狠狠的瞪着许彪。
许彪看了一眼李三坚,又看了一眼姚舆,再看了一眼种佩竹后支支吾吾的答道“这些个小美娘是...是西凉府守将老儿未来得及...带...走的妾室、美婢、侍女等,末将于是就...就...将她们...”
“大帅,这些个小美娘可不是平常百姓家的女子啊,兄弟们可随意享用,这可是你说的...”末了,许彪还嘀咕了一句。
种佩竹闻言大怒,将一张怒气勃发的俏脸就对准了李三坚...
“我...你...你他娘的...”李三坚被许彪气得破口大骂道“老子其他话你没记住,这句话你倒是记得是清清楚楚的?”
老子憋得就如个苦行僧一般,你他娘的倒是会享福,李三坚是越想越气。
“嘿嘿,大帅之命,末将岂敢忘记?”许彪得意的讪笑道。
“山魁!”李三坚大怒,呼唤山魁道。
“主人,山魁在!”山魁躬身应道。
“老子还是那句话,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李三坚怒道“山魁你替老子多踹他几脚,出出心中这口恶气。”
如此祸害女子之人,斩了他才好呢,种佩竹看了李三坚一眼后心中暗道,还是大宋状元郎呢,说话却是如此的粗鲁,简直不堪入耳。
“得令!”山魁闻言差点没笑出声来,大声应了一声后,就与两名亲兵揪住了许彪,将许彪按在地上后,狠狠的踹了几脚。
“大帅饶命啊!山魁哥哥,你他奶奶的难道不念兄弟之义吗?哎哟...”许彪大呼小叫的,就跟杀猪一般...
“师叔...”姚舆拼命憋住笑,走到李三坚面前说道“师叔乃是福帅,福帅麾下必有福将,这个夯汉就是师叔的福将,这批金银、粮草、马匹等实解了我黑旗军的燃眉之急呢。”
李三坚的一正一邪之计,若要实施,需要耗费大量钱、粮等物,如此以来,这批金银、粮草等等可不正好解决了黑旗军的燃眉之急吗?
“叔兴说的是。”李三坚呼出口长气,点点头表示赞同,随后问向许彪道“有多少黄金?”
“多...少...?这...末将不太清楚...乖乖,这么多,末将如何数得清楚?”许彪捂着屁股站起身来答道。
李三坚闻言又是狠狠的瞪了许彪一眼。
“计有黄金六百三十八两。”正在此时,李三坚弟子汤顺急匆匆的走过来后答道。
六百三十八两?众人闻言均是面面相觑,虽早已见到了这批黄金,但仍是震惊不已。
难道西凉府附近有金矿?众人一起不约而同的想到。
“师父,弟子还发现了不少原料,是制作爷雷的原料...”汤顺对什么黄金可没有半分兴趣,只对制作爷雷等军械有兴趣,居然被他在府库之中翻出了不少制作军械的原料。
汤顺、刘宗毅、许镇、丁伟元等弟子皆跟着李三坚来到西凉府。李三坚并打算让他们见识一下战场的残酷,体会一下人生的艰难,可谁知一头扎进统安城战场之后,就再无退路,汤顺、刘宗毅、许镇、丁伟元等弟子一直跟随至今,千难万险的,能够坚持下来,也真够难为他们了,李三坚心中颇为过意不去。
“能做出多少?”李三坚闻言大喜,问向汤顺道。
爷雷于庄浪河一战是大显神威,同时也是消耗最多的,因此急需补充。
“师父,这要看你给我多少工匠和时间了。”汤顺答道。
“工匠不难...”李三坚沉吟片刻后对汤顺道“军中工匠不足,可尽募城中工匠,交与你手。可时间...启辰你可知道,目前为师最缺的便是时间。”
汤顺姓汤名顺,表字启辰,还是李三坚赠于他的。
“师父,既然如此,弟子等尽力而为便是。”汤顺闻言躬身说道。
“辛苦了...”李三坚拍了拍汤顺的肩膀后吩咐山魁道“山魁,此事你去办,尽募城中工匠,愿意来的,我黑旗军决不吝啬钱财;若是不愿意来的...就用刀枪将他们押来。”
“主人,山魁明白了。”山魁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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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脸了...”夜幕低垂,西凉府府署之中,种佩竹将一盆热水重重的顿在木桌后,没好气的对李三坚说道。
热水四溢,泼满了半个木桌。
堂堂老种相公之嫡女,居然被李三坚当作侍女使唤...简直是有辱门风,丢了种氏将门之脸了。
可军中没有女子,总不至于总是由一群粗手粗脚之人仍服侍大宋李经略相公吧?当然也可以在西凉府城中寻几名小娘子服侍李三坚的,不过此举怎能令山魁、姚舆等人放心?
若是外面找来的女子于饭食之中下毒,来个“鸩杀贼酋”...或者半夜行刺,取贼酋之首级。
依夏女子的剽悍、刚烈,这种事情并非完全是不可能的。
于是乎,寸步不离李三坚的种佩竹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他的“侍女”。
“多谢种姑娘了...”李三坚伏案看着地图,头也没抬的谢了声后对种佩竹说道“取汗巾来吧。”
这份地图是黑旗军自西凉府府库之中搜出来的,上面标注着夏军在西凉府附近的驻军、钱粮、养马场及夏之敌对势力等等,如此之物,顿令李三坚如获至宝,以至于李三坚都舍不得吃饭、睡觉,一直在细细的观看此图。
“你...”种佩竹见状心中更是气苦,他还真将自己当作是侍女了?
同时还是这个坏人,将自己全身上下看了个遍,如此一来,自己今后又该如何做人?种佩竹心中气苦的想到。
在这个世上,一旦一名未出阁的女子与某个男子发生了如此亲密的关系,那么这名女子的命运要么就是嫁给这名男子,要么就是死。
种佩竹虽自幼习武艺,喜兵事,就跟个假小子一般,但毕竟仍是一名未出阁的大姑娘,而种佩竹的这种观念是根深蒂固的。
种佩竹气得跺了跺脚,就想发作,不过见李三坚正低头沉思,于是只好无奈的取了块汗巾,“啪”的一声丢到了李三坚的面前。
“小心污损了地图...”李三坚抬头,见种佩竹一副珠泪欲滴的模样,于是愕然问道“你又怎么了?”
“没...怎么...”种佩竹闻言低头泣道“我...我...我想家了...我要回家。”
出来如此之久了,种佩竹早已与家中断绝了一切联系,爹爹、娘亲他们定是异常担心,种佩竹心中暗道。
回家?目前如此这般的情势,不要说回家了,就连性命都是堪忧的,李三坚闻言摇了摇头,心中是极为不忍,不忍对种佩竹实言相告。
“我也想回家,我黑旗军的每一名将士均想回家。”李三坚想了想后,忽然脸呈坚毅之色对种佩竹说道“李某既然将你们带出来了,定也会将你们带回去。”
“真的?”种佩竹闻言顿时心中是异常欢喜,居然双手抓住了李三坚的胳臂,踮起脚尖看着李三坚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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