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小黑没有人形,但尤蒙这样的小动作却没能逃过他的感知,只见小黑瞬间就排斥道“臭小子,你这么看我是什么意思?”
尤蒙立即故作正直的说到“怎么了?我不过就是看你一眼而已”
“你想让本大爷留下来等死?你怎么不自己留下来?”小黑明显有些生气了。
尤蒙见自己的心思败露,叹了口气,解释道“好吧!我承认,因为我们四个里面,可能就只有你最有机会摆脱那个神秘人的控制。”
小黑可以入侵人的神经系统,完全掌握一个生物个体的行为意识,尤蒙会这么选择也是有考量的,可小黑不是炮灰,他当然不会乐意。
“你是傻子吗?本大爷能这么轻松就摆脱的话,还会在这里陪你们玩游戏?不行!本大爷不干!这次说什么也不干!”
小黑那团黑影不停的闪烁,这证明他情绪很激动,尤蒙想了想还是算了,毕竟这种事情太危险,留下来的人很可能会成为那个神秘人蹂躏的玩物,比死了还痛苦。
那么选择就只有一个了
“走一步算一步吧!当务之急,得先把这第一个游戏解决了”
听尤蒙说完,夏尔提和蒙多都认同,只有小黑依旧在那里闷闷不乐的
虽然这家伙平时喜欢整一下尤蒙,让他陷入难堪的境地,但不得不说,有很多次都是他救了尤蒙的命,每一次都让他牺牲也说不过去
咬了咬牙,尤蒙最后决定自己留下来,会一会那个神秘的谜团男人。
不过他没有马上说出自己的决定,因为首先夏尔提就不会让他这么冒险,可尤蒙也绝对不可能把夏尔提或者蒙多留下来,这么扭捏下去没完没了,时间还浪费了。
深吸一口气,尤蒙继续说到“介于这里的人太多了,我提议我们分开寻找,就找那种特别反常的家伙,你们有什么想法吗?”
夏尔提听后,也没再纠结到底最后谁留下来的问题,把目光再次投向了下方的角斗场。
“你们看,那两个人是不是很反常?”
她说的是那一瘦一胖的两名角斗士,那胖子已经死了,被劈成了两半,而那瘦子还举着无比巨大的斧头与另外的人进行着打斗。
如此体型能举起看上去起码有几百斤重的武器,这确实很反常
尤蒙点了点头,他让夏尔提就在这里继续观察角斗场。而这时,小黑又发问了。
“那个家伙有没有说,找到反常之人后呢?还需要做什么吗?难道要我们大喊一声——哈哈!我找到了?”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尤蒙听后摸着下巴想了起来。
之前那个声音并没有交代这个事情,那么尤蒙就只有自己判断了
“我认为,判定是谁通过的游戏,便是谁找到了那个反常者,那么,‘找到你了’这四个字我们就要谨慎一点喊了”尤蒙放下手,望着其他人说到。
“可如果喊出这四个字后没效果呢?”夏尔提问。
“那么,我们就干掉那个人”尤蒙脸色阴沉了下来。
夏尔提被吓了一跳,她犹豫的问道“杀杀了他?”
尤蒙很自然的点了点头“没错,这里是梦境,这些人肯定是由那个神秘男人变出来的,他们不是真实存在的,所以我们可以随便处理他们。”
“诶我喜欢鸟嘴小子这个建议”
小黑有些兴奋的说到。
尤蒙淡淡的一笑,最后说到“嗯!既然初步的策略已定,那么我们就分头行动吧!如果找到那个反常之人,我们就到这里集合,然后一起来商量把这第一个机会让给谁。”
其余人纷纷同意,他们再次交谈了几句后,便分成四个方向开始在整个竞技场里寻找那唯一一个反常者。
夏尔提准备去找个位置坐下,好好的观察那个举着巨大斧头的瘦子,她认为那个家伙就是反常者。
小黑则是轻飘飘的从观众席上飘过,观察那些观众的表情和动作。面对这么一团漆黑的影子,那些观看决斗的人竟然没有一人觉得诡异,甚至连多看几眼小黑的都没有。这本身就是一件反常的事情了。
蒙多因为本身就不擅长这种事情,她又很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所以竟一言不发的坐到了最上方的位置。那里人烟稀少,没人会烦她。这么看来,她似乎并不在意最后谁会被留下来,哪怕是她自己,她可能也会欣然接受因为说不定,这个梦境世界对于她来说,比外面的人间还要好上一些。
尤蒙应该是玩这个游戏最认真想得最多的人了。
他小心翼翼的从过道上走过,扫视那些人表情动作的同时,还在思考一些问题,比如,他们是如何中招,以至于被那个神秘人给拖进来的。
每个人都会做梦,现在看来,这个世界也是那个神秘男人的梦境,他主宰这里的一切,将人拖进来后,别人不经过他的同意便无法离开。
那么昏睡病便是那个神秘人造成的吗?
瑞福这么多人得了昏睡病,那些人都去了哪里?也是玩了游戏后被强行留下来的吗?
让尤蒙他们中招的媒介是什么?是不是山姆大叔的血液?
如果是山姆大叔的血液的话,尤蒙他们没有一人直接用皮肤接触过那些血,又是如何被影响到的呢?
百思不得其解,这和尤蒙见过的任何疾病都不一样,还真有点神秘学的东西在里面了,他想到了茱蒂丝夫人和那位安格莉亚夫人,忍不住在心里面吐槽了自己一番。
走过人群,尤蒙忽然觉得很古怪,在他的观察下,不止一个人的行为是略显反常的
比如有个男性观众,他在场中搏杀的双方分开之后,会忽然站起来拍手叫好,狂热无比,可在场中角斗士有人死亡,或者分出胜负的时候,他却一脸沉闷的坐下,与周围其他人的反应是相反的甚至有点那种行为延迟了的感觉
尤蒙决定观察一下他,他走到那一排的位置,准备靠过去,可就在这时,又有一个人的状态让尤蒙产生了怀疑。
因为天气热的关系,大部分人都穿的很单薄,基本都露着膀子甚至上半身,而有一个人却穿着很厚实的衣服,风格有些像东斯拉夫的服饰,与整个竞技场格格不入。
尤蒙都觉得热得要死,那人却一丁点都感觉不出来,而别人都在狂热的呼喊,他稳坐其中竟是在看书
尤蒙吞了吞口水,有些为难了莫非反常之人不止一个?不是说唯一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