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卿摇了摇头。
虽然说对于余娜这略显强势的举动,弄的有些不舒服,但是余卿还不至于闹什么情绪。在很早很早之前的时候,少女就学会了很好的隐藏自己真实的内心情感。
如今表现的冷淡漠然,实在是因为少女的性子习惯如此。除非在父母和沈度面前,会显得多些俏皮,变得像是一个真正的十八岁少女。
“不过,我做姐的也得好好提醒你,不要什么朋友都交啊!你看你那个同学,自身所处的圈子不一样,再怎么凑都是不合适。今天帮你拒绝了也好,说不定以后他就有自知之明,不会在一股脑的朝着你这里贴了。”余娜虽然和余卿平常的一年里相见的机会比较少,但是对于余卿的经历还是知道一些的。
更何况,现在,亲眼看见少女这精致的面容,第一时间,把沈度当成了余卿的追求者之一。在她们这个年纪,这种事情都司空见惯,没什么不能说的。
说出这话,余娜并不担心余卿会生气。毕竟,想来余卿这种清冷的性子,对于那种死缠烂打,或者说是别有用心的人,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想来,此前的时候余卿大概是被那个男生给哄骗罢了。只要自己现在点明其用心,想来以余卿的聪慧,肯定第一时间的就能够发觉而疏远。
却不料,这一次和她想的并不一样。
看上去性格清冷,一副漠然好似对什么都不甚在意的少女余卿,这会儿正在用一种陌生的目光盯住自己。余卿目光依旧平静,但是眸子里带上了些许的不满和厌烦。
似乎是对于余娜这种越俎代庖的指导非常的不满。
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余卿,被余卿用这样的目光盯住,余娜一时间有点不明所以,刚刚想要说些什么,却听见余卿开口说:“表姐,我和什么人交朋友,或者沈度是怎样的一个人,我自然会有我自己的判断。我希望表姐下次不要再讲这种不负责任的话了。”
余卿的母亲吕穆做了多年的政府公职官员,平常虽然对待余卿还算亲切和蔼,但是不经意间的言行举止,都还是带着难以遮盖的强势和干练。此刻的余卿,将那种我的事
情你少管的意思,配着清冷强势的气质,迎面袭来,让余娜不由得心里一慌。
此刻竟然有一种面对自己父亲时候的紧迫感觉。
“行吧,随你,我也就是随口一说。”余娜没想到自己会和余卿的意见相左。自觉讨了个没趣,也就不再在这种无意义的事情是和余卿争执了,果断的住嘴,结束这个话题。
余卿既然不愿意换衣服,就这样罢了。反正她的颜值摆在那里,一颦一笑自有一种不同凡俗的出尘气质,格外的引人注目,是不需要衣装衬托的美。
余卿跟着余娜坐车朝着凯莱大酒店的方向赶。心里其实在想另外的一件事情。
白默白溪约得自己和沈度也是在凯莱大酒店。是不是会在那里再次碰见他们呢?
与此同时,沈度正和白溪白默,以及他们的一些朋友相谈甚欢。今天得知白默到琅琊的一些人呢,大多是琅琊市有名的二代,自幼都是仗着父母余荫带来的便利生活。
其中最主要的就几个人,家里搞连锁汽修厂的孔永新,带着点黑色背景,带着这个年纪不曾具备的爽利。琅琊市昭阳区公安局局长邵成东的儿子,邵阳云。还有一个,白溪介绍说家里是搞海运,这年头海运走货的,海上有自家的大船队,叫范兴文。
至于白溪的朋友,就那么两三个,在场的有一个王绮双,还有一个叫尹菱的。这两个女生没详细的介绍,沈度自然也不可能过去刨根问底。
“你当时走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小子肯定还得回来!”邵阳云磕着瓜子儿,这会儿还有没来的人,因此都没上菜,桌子上只有些果脯干果的。
听见邵阳云这么说,范兴文也笑着点点头,“这下好了,迷途知返,赶紧折腾回来,这下子你爸也看不住你了吧!”
沈度听着他们的话,有些微微好奇。看样子,转学到山海市第一中学之前,白默和白溪竟然还在这琅琊一中上过学?对于这个略显离奇的经历,沈度不免是微微惊讶。
“害,可别说了,这次出来,老头子就给打了固定的生活费,说是房子准备好了,生活费超了就自己想办法。”白默一副苦哈哈的
表情,显然这次转学回来,费了不少的口舌和功夫。
沈度饶有兴致看了眼白默,“你这就精穷了是吧!白叔说归说,真的到了没钱的时候,又亏不了你。”沈度的话引起了几人的共鸣,都纷纷点头。
很显然,凭借自己四十多年的阅历和白默的介绍,很快的就融入了这个二代的圈子。
“你这就站着说话不腰疼了!亏我还给你和余卿留了好位置的,你行不行啊,连自己对象都没看住!”白默听到沈度这话,忍不住要拿沈度开涮。
几乎就这一句话,就把众人的兴致都给提了起来了。毕竟,在他们这个年纪的时候,往往就关注这么点事儿,其中女朋友这个话题,一向是比较暧昧的。
感受到周边的几道八卦目光,沈度摇了摇头,耸肩说:“她表姐拉着她,我总不能直接抢人吧!”见到沈度一副吃瘪的模样,众人哈哈大笑。
“别说老白你缺零花钱,我还缺呢。这个月我爸管我管的特别严。结果告诉我下次考不好零花钱减半?唉!”范兴文无奈。虽然说自家老子有钱,但是又不是他自己的。从他家里给起的这个名字就能够看出来,对他确实是寄予厚望。
因此管的也是格外的严格。让他虽然说算是个二代,但是却并不跋扈,成绩也不算差,只不过和沈度白默比起来差点罢了。
“你们提起来钱的事儿,我觉得咱们要不也合计着弄点东西,不图赚的多,最起码凑点零花呀!”一直不说话的孔永新开口说。
和他们不同,孔永新家里的社会人员不少,都是各处看厂的,他自己也有不少的小弟,开销还是不小的,指着家里给的零花钱,比较捉襟见肘。
“感情你们几个现在聚在一起都是穷光蛋了啊!”白溪说话一向是骄矜惯了,一针见血。
“咳!”沈度不免也尴尬的一咳嗽。自己的钱投了一大半去开店,有点蛋疼。自己也是穷光蛋了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