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易琼花赶紧下了地,顾不得害羞了,来到太子的身边,“殿下莫要乱讲,我和天沐王是清白的!”
宋珏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哈!清白!你们现在穿成这样,说清白!
郡主不要忘了,父皇已经将你赐婚给我的三弟,不日就要完婚,你现在这样,对得起三弟吗?也对不起圣上的皇恩!”
“我没有!”易琼花脸色非常难看,苍白得很,她不理会太子,转而来到门口,看到了自己的未婚夫。
“三哥哥,你不会误会我的是吧?哪怕你不信任我,也要相信你的亲弟弟呀!”
三皇子宋璟站在台阶上,回眸看着她,没有出声,那模样却不言自明。
易琼花心里一痛,无力地歪了一下身子,靠在门框边,眼前变得模糊起来。
宋珏也跟了过来,添油加醋道:“郡主还有颜面对三弟这么说?你怕是拿他当傻子吧!难道你在背叛他的时候,就没有想想你的身份吗?没有想想你的未来夫君的感受?没有想想你丘陵国的百万子民吗?”
苏辰心里其实是不太相信这件事的,就算宋瑾真的对不住妹妹,也不可能在这个日子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他又不傻!
只是眼睛所见到的,又让他不得不信,否则平白无故的,两个人会跑到这个僻静的院落来睡觉?还是在一张床上?
所说有人陷害,太子无疑是第一怀疑对象。可是太子是怎么做到的呢?明明今天过来的时候,太子身边只带了一个亲随,人一直跟着太子,他都看到的。
再者说,太子为何要陷害宋瑾和郡主呢?皇位已经唾手可得,犯不着铤而走险吧?
所说能够威胁到太子的皇位,倒也说得过去,但只是闹出丑闻来,未免小题大做,这种事素来没那么大影响。
苏辰正琢磨着,忽然听到人声吵嚷着,朝这边来了。他一拍脑门,完了,一定是惊动了太多的人,这事想偷偷解决怕是不行了。
果然,没过多久,就听脚步声越来越近,随后,苏子瑞兄弟俩,还有几个大臣都来到了这个小小的芳华园。
苏子瑞气色不太好,到了这里就问:“辰儿,怎么回事?客人都走了许多,你怎么还不回去帮忙?这……”
刚说到一半,发现宋珏在这里,便打住了话头,“太子殿下,您也在这里?”
宋珏皮笑肉不笑地点点头,“不错,不仅在这里,我还看了一出好戏,可是比前面戏台子上唱得还要好。”
苏子瑞听这话不对,脸色也变了,看向自己的儿子,“怎么了?”
宋珏抢先说道:“大将军不必着急,这事我已经清楚了,其实跟你们家也没多大关系……不,应该是有很大关系。”
苏子瑞被他说得一头雾水。
“很简单,事实上,就是你的好姑爷我的七弟谦礼,在这里跟丘陵国的郡主同时也是我三弟怀南王的未婚妻幽会,被你家的一双儿女给堵个正着。你若不信,人就在屋里。”
苏子瑞脑袋嗡的一声,感觉天旋地转,还好旁边的苏暮把他扶住,“爹,您没事吧!”
苏子瑞缓和了好半天,这才好了一些,“没事。”
这个时候,苏子安已经忍不住了,率先进了房间,先去问苏阮:“阮阮,你没事吧?难道事情真的和太子说的一样?”
他又看着宋瑾,眼神锐利。这是婉儿的孩子,从小他就看着长大的。按理说,这孩子知书达理,应该不会犯这种错误,况且对方的身份又是那么特殊。
可是现在的场面看起来的确很容易让人误会。
苏阮刚才一直没有说话,看着太子像一个说书人一样,对着其他人大放厥词。
这时,见人来的差不多了,应该达到了太子的预期,她才开口:“二叔放心,我没事。”
这时苏子瑞也进了屋里,脸黑得跟锅底灰一样,“宋谦礼,我是不是给你脸了?敢欺负我女儿?你是活腻歪了吧!”
苏阮没想到,平日里脾气最好的父亲会这样愤怒,比火冒三丈的二叔还要生气,顿时感觉心里暖暖的。
这种被家人关怀和无条件包容的滋味,真的很好。
宋瑾二话不说,当时就给苏子瑞跪下了,神色坚定,“岳父息怒,都是误会!”
苏子安这次比较成熟,没有像大哥那样愤怒,扶起了跪着的人,“有话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从头说一遍。”
宋瑾急忙答应:“是!请大家听我说。本来我在前面招待着客人,喝了点酒,突然间就觉得特别晕,而且眼皮沉重。我以为自己是喝醉了,就先行告辞了。
后来我被人扶着往新房那边去,刚刚走到后面,我就晕了,不省人事。再醒来,就是刚才了,我也很迷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苏子安沉不语,思考着这番话的真实性。
宋珏道:“谦礼,到了这个时候你还狡辩吗?难不成要被人捉住现行才会知道后悔吗?事实都摆在这里,你就不要逞强了,大哥会帮你想办法弥补的,做人要诚实啊!”
苏阮看了一会,现在也不再沉默了,“郡主,不如你也说说自己都经历了什么吧!”
易琼花早就回过神了,只是不相信眼前这种变故,只觉得世事难料,反复无常。
听到苏阮问,她这才反应过来,“我……我本来在后面和其他的夫人小姐们一起听戏的。但是后来也是觉得有些头晕,以为自己生病了,就想先回去了。
本来带了一个宫女过来的,是她搀扶我往门口轿子那边去的。只是还没走多远,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发现自己在这里。”
苏阮看着自己的亲人们,问道:“爹,二叔,大哥二哥,你们相信吗谦礼和郡主的话吗?”
苏辰见父亲和叔叔不说话,这才说:“不是很信,就算他们晕倒了被人扶到这里休息,可是他们身边的人呢?去哪了?”
宋珏冷笑道:“这太明显了,分明是他酒后无德做出了这种事情,否则怎么解释这件事?扶老七的下人还有搀扶郡主的宫女都在哪里?”
这的确是个问题,哪怕苏子瑞有心解释,也无从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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