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的门再次被关上,静谧的空气简直就像毒药,无孔不入的钻进林若娇的每一个毛孔。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这短短的一个小时,就像是林若娇人生中最长的一个世纪,她瑟瑟发抖的躲在沙发的角落里,看着那个高大冷漠的背影,连大气都不敢出。
“秦长歌”不知过了多久,林若娇终于忍不住这压抑到窒息的静谧,颤抖着双唇道。
”说。”薄唇里淡淡的吐出一个字,干脆利落。
“你要我怎么配合你?楚承泽是一个很多疑的人,而且他很讨厌我,上次他还把我丢出了办公室,我恐怕根本取不到楚承泽的信任。”
林若娇的内心深处,已经朝着秦长歌的方向靠拢,因为在见识过秦长歌无情的手段之后,林若娇基本可以忽视楚承泽对她带来的威胁。
就算是楚承泽再怎么可怕,也不会比过眼前的秦长歌。
“听我安排就够了。”秦长歌只说了这一句话,便闭口不言。
锐利如剑的目光微敛,仿佛被收进了剑鞘的宝剑,暂时隐藏了锋芒。而秦长歌真正的想法,无非是一句话都不想跟林若娇多说。
林若娇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找出来的一个话题,就这么云淡风轻的被秦长歌给打发了。
只好抓紧了自己身上的几块布料,又躲进了角落里,不敢说话。
然而那般痴缠的目光,却总是不甘心的落在秦长歌那硬朗的面容上。那宛如刀削般凿凿的五官,一双锐利的眸子无情又深邃,时不时的闪过一丝幽深的光芒,散发不怒自威的气势,浓黑的眉毛硬朗而俊气,一双薄唇微抿着,似噙着似笑非笑的神情,魅力十足。
这么耀眼的男人,在五年之前,还是一个青涩的富二代,经不住她的一点点诱惑,便会无条件的纵容着她。
林若娇越看眼前的秦长歌,便越想回忆过去的秦长歌,因为记忆中的秦长歌,永远都对她那么的好。
黑子重新折回包间,带回来一套女装,扔在了林若娇的脚边,一下子打碎特林若娇不切实际的幻想,她的脸上还挂着回忆的痴笑,让人心生恶秦。
“看着帅主想什么呢?告诉你,少在那里痴想妄想,青天白日,做什么美梦呢!”黑子撇了撇嘴角,语气不屑。
林若娇咬了咬唇,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表情羞涩。
可恶!她怎么会对秦长歌这样的恶魔,念念不忘!
她应该恨秦长歌的冷酷无情才对!
秦长歌目光冷冷的,从始至终都懒得给林若娇一个多余的眼神。
林若娇这样的女人,在五年之前,恶心他一次就够了,现在,他还真的一点也看不上这样的货色。
“我要换衣服,你,你们。”林若娇红着脸说道。
话才说到一半,秦长歌便冷冷的打断了她,“就在这换,没人看你。”这样裸的羞辱,让林若娇霎时间面色苍白,原本羞红的血色在顷刻间褪去。
“好。”林若娇再也不敢提其他的要求,老老实实的换了衣服。
秦长歌和黑子果真没有看她一眼,可正是因此,让林若娇的自尊心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红着眼睛,眼眶里闪着眼泪,发丝散乱不堪,在外人看起来,就像是刚刚被蹂躏过一样。
三人便这样,一前一后出了包间。
秦长歌,林若娇,黑子,三个人一起走出包间,这样容易让人产生误会的一幕,刚好落在了其他人的眼中。
林若娇明显跟进入包间时,穿的是两件不一样的衣服,而一男一女在那样的空间里,待了那么长的时间,其中一个又换了一身衣服,不免引人遐想。
“秦长歌,很巧啊。”赵婉儿主动上来打招呼,漂亮的大眼睛里波光潋滟。
“嗯。”秦长歌点了点头,似乎对赵婉儿态度冷淡。
这不是那谁谁吗?怎么沦落到来名流会所当服务生了?”
赵婉l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还是挺高的,就单单林若娇新换上的一身衣服,根本不是普通的服务生能够穿的起的,而她却非要把林若娇,说成是一个低档的服务生。
“赵小姐,这位可不是服务生。”黑子笑了笑,对着赵婉儿言语客套道
“嗯?不是服务生?可我左看右看,这个女的就该是那样的女人才对。
赵婉儿笑眯眯的,一双漂亮的大眼眸,水灵灵的闪着亮光,然而红唇勾着淡淡的笑容,带着无法掩饰的嘲讽,暴露了她不平静的内心。
“赵婉儿,你说谁像服务生呢?我奉劝你嘴里放干净点!”林若娇忍不住反唇相讥。
这个赵婉儿长的漂亮又怎么样,内心里却十分恶毒!
不仅对着她落井下石,还敢跟她抢男人。
早晚有一天,等到赵婉儿落魄的时候,她也要狠狠的反击回去。
赵婉儿眼中的笑意顿了一瞬,那微微勾着的红唇,讥讽的意味更加的明显。
“谁给你的狗胆,竟然对我直呼其名,林若娇,你还真把自己当个玩意了。”
赵婉儿也懒得再装扮一种柔弱女子的形象,一直以来,从未被她放在眼中的林若娇,何德何能也能爬上秦长歌的床!
要知道,那可是她赵婉儿看上的男人,竟然被林若娇这样的垃圾货色,捷足先登,这让赵婉儿怎么能不心生妒忌。
赵婉儿冷冷的勾唇,精致的脸上面目表情,越发衬得俏丽的五官,冰冷刻薄。
“赵婉儿,你别仗着自己家里有几分势力,就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了?我林若娇也不是被吓大的,凭什么就不可以叫你的名字了?赵婉儿!赵婉儿!我就叫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林若娇毫不退让,迎着赵婉儿冰冷的目光,她的眼中燃起了不服输的火焰。
一旁,楚承泽表情似笑非笑,看着赵婉儿第一次在林若娇面前吃瘪,内心里还真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呢。
楚承泽把林若娇和赵婉儿当笑话一样看待,殊不知,在秦长歌的眼中,楚承泽也不过是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