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宋后先只是简单的问候下家里人,柳箐来到大营,召集人手开始搬运豆饼和药品,忙到差不多中午,见完事了,才询问一下时局和周边的情况。
乔道清先说道:“相公所用石灰、柳枝水抗疫之法甚是有效,现在难民的病情已经被控制,我们已经发报给各处推广。”
接着有通判花荣汇报道:“高俅率大军围剿梁山惨败,许多军官反水投敌,梁山兵马愈发强大,现在正在转身攻打大名府,一旦那里城破,我军又失去一处屏障,同时江南方腊军,有过江与梁山军合围我袭庆、东平之意图。”
太尉听了,眉头紧锁,军师朱武道:“形式堪忧啊,我军兵将稀少,人马分散,虽有神器,也怕到时寡不敌众,被个个击破。”
接着放低声音说道:“相公,来了一伙男女,说是江南方腊的使者,想要见你,已经在城外客栈住了两天。”
“呃,那就午后去见见他们吧,人家既然有赴死的豪胆,咱们总不能怯场吧。”柳箐笑道。
就在大营用罢午饭,太尉带了孙安、朱武并一队神机营的道长,来到位于奉符城外的客栈,三人当先进去,其他道长就在客栈四周包围成战斗队形。
“圣公麾下南国尚书王寅,白莲圣母座下弟子苏卿怜,见过太尉相公。”一男一女同时起身唱诺。
柳箐挥手示意二人坐下说话,同时不着痕迹的将他们打量了一番:男的文士打扮,但骨子里有一种阳刚之气,应该武功不低,女的原来戴了个帽纱,现在摘了放在一边,相貌绝美,说话软糯,一听口音就是江南女子。”
点点头,很客气的说道:“二位不远千里来鄙处做客,却是因为柳某出门在外,慢待了贵客,请多担待了。”
那王寅见太尉好说话,心中窃喜,起身拱拱手道:“圣公自起事以来,势如破竹,如今已经坐拥两浙地六州数十县,眼见有问鼎天下之王气,因听闻太尉神通,特派小生来此,联络合盟之意,事成之后,共享天下富贵。”
柳箐微微一笑:“承蒙你家主人抬举,不过,柳某现在好像是朝廷的鹰犬,陛下亲封的骠骑大将军,正要与你等做对,阁下找错人了吧。”
“这个不假,不过尝云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太尉所部,位于山东四战之地,恕小生直言,那是处境堪忧,圣公为太尉着想,答应双方联盟后,封相公为鲁王,得天下后,大王可以听调不听宣。”说完,胳膊肘轻轻拐了下苏卿怜。
苏卿怜脸色一红,盈盈起身道:“圣母得知太尉仁慈,答应两家结盟后,着民女服侍相公,共修玄女心经,成就生不灭之体。”
柳箐哑然失笑,心说好嘛,又是封王又是送美女,要不是读过史书我差点就信了,于是依旧笑呵呵的说道:“条件很诱人,不过,某只想问一句,江南的那些被俘官员如今何在?我现在从了你们,日后恐怕也要被做成烧烤吧。”
此话诛心,美丽的泡沫一下就被戳破,展现出血淋淋的现实,王寅结结巴巴辩解道:“这、这、我们都是出于义愤,对于大王,当然要区别对待了。”
太尉没搭理他,转脸看向苏卿怜:“你家圣母应该年纪不小了吧,那我就想问问了,既然已得长生之法,为何不将自己恢复成像你一样的年轻小娇娘?”
“返老还童哪有这么简单,我们圣母修炼多年,如今才初窥门径,待再过上几十年,自然会习得此法。”小娘强辩道。
“这样啊,不过真是好巧,我前些天上山游玩,恰好捡到一本破书,也不知是谁丢的,上面写的是返老还童丹的制造法子,也不知是真假,就依照上面写的,炼制了两瓶,要不送你一瓶带回去给你家圣母试试?”
捡的东西你也信,苏卿怜一脸鄙视:“多谢太尉好意,我家圣母自有修炼的法子,那个你自己用吧,奴在这里还是要劝相公,凡事不可逆天而为,不要错判了形式。”
“形势?”柳箐终于认真起来:“我有一点小本事,不知二位听说过没有,那就是知道一点生前身后事,你们家圣公和圣母,真要是像你们说的那样神通广大,也就不会玩的这么大了,所谓黄粱一梦,醒后一无所有。”
这俩虽然听说过,却是哪里肯信,苏圣女尤自在劝降太尉。
柳箐摇摇头:“假作真时真亦假,二位,话说到这里了,你们回去跟各自老大说,咱们本来井水不犯河水,各自相安无事,非要兵戎相见的话,对谁都不好。”
王寅以为柳箐怕了,玩味的说道:“到时可不就是太尉一厢情愿的那样了,相公还是想清楚些为好。”
柳箐的眼睛顿时眯起来:“我最讨厌有人威胁我,许多人说过跟你一样的话,然后都被我干掉了,本来呢,应该现在也干掉你解一下气,但算到你活不过一年,也就算了,回去多吃点好的吧,省的这一辈子太亏。”
本想说句硬气话,但是见到那太尉真怒了,怕真的被他当场干掉,王寅拂袖离去,苏卿怜见了,也站起身要走。
太尉调笑道:“小娘子,此次回去后凶多吉少,何不留下来与某双修,很快活的。”身边朱武、孙安一起放肆的大笑。
“色坯子!”苏卿怜骂一句,急匆匆的走了。
“相公,何不干掉那个男的,留下女的任你把玩。”俩人走了没一会,心腹朱武贼兮兮的说道。
太尉拍拍他的肩膀:“那个女的是被洗脑过的,走到哪里就把邪恶传播到哪里,我收她容易,家人可就倒霉了,所以,有些毒花碰不得。”
放了这伙人离开后,柳箐并没有走,坐在椅子上默默思考,十多个州县,凭借自己这点人马,武器再精良,也是保不住的,所以,必须要补充新鲜血液了。
新来的流民太良善,或者说是懦弱,指望他们组成的团练来抗敌,只怕一见到人家来到就先自己跑了。
梁山那边,该收的都收纳了,当然还有几个自己的卧底,剩下些渣滓,是不可能招安他们的,江南方腊现在成了死对头,估计那伙人回去后,就会派兵来攻打自己。
还有两处反贼,王庆那边就不考虑了,本身就是个祸害,底下人也没啥好东西,剩下的,只有河北的田虎了,对,应该就是他了,部下兵多将广,头领们也没有什么恶行,而且,关键是他们心不齐,容易分化瓦解。
嗯,好吧,其实是那里还有一位据说美貌无双的琼矢簇,不去见识见识哪行,想到这里,太尉龇牙笑了:“就是你了,提早一年去截胡宋江!”
主意已定,柳箐朝手下一挥手:“回去吧,过几天咱们出趟远门。”
外面的世界危机四伏,回到府中,却是另一番场景,娇妻美妾,柔情似水,护卫小娘英武中带几分妩媚,太尉叹道:“果然温柔乡英雄涿,天下人谁能逃脱。”
然后,很无耻的跟迎过来的程小娘子和慕容明月勾肩搭背。
“呃,这么说夫君几日后又要远行?”三人慢慢走着,程秋雁说道。
柳箐点下头:“是啊,形势所逼,所以要迫不得已冒险一下,来个蛇吞象。”
出门打仗方面,程小娘子对夫君一直是信心满满,所以并不担心,只是说道:“大丈夫就该建功立业,创不世之功,妾身不会拖后腿,只是,明月妹妹思慕郎君已久,你俩抽空将好事成了罢。”
慕容明月倒是不羞涩,先谢过大妇,轻启朱唇道:“恐怕要让姐姐失望了,前天营里的仙长给把过脉看了,说是小妹富贵之躯,逃难路上受损太重,需要静养进补月余,千万吩咐了,此间万万不可行房事。”说罢,有些黯然。
程秋雁听了忙安慰道:“无妨,正好等夫君凯旋归来时,姐姐专门为你们弄一场小型婚礼,总不能亏了你。”
陪二美走了会,柳箐言道要去给陛下发报请示下,程小娘子点头道:“哥哥自去,晚上就留在那里吧,小妹要陪明月妹妹说说话。”
太尉谢过,告辞来到花想容的小院。
“哥哥才回来,大娘不与你纠缠,为何竟然放你来我们这里了。”花娘子三人迎着,一脸惊喜。
“想多了,过来是要给陛下发报,有一个作战计划。”见三人一脸失望,调笑到:“顺便晚上在这里捉捉妖。”
三位美娇娘听罢,眸子里顿时媚中含妖,花娘子邪笑道:“且待晚上领教道长的仙法。”
眼见妖精这就要作怪,太尉忙说道:“正事要紧,先给陛下汇报了计划再说。”
几个这才正经起来,按太尉吩咐将电文传了出去,此时晚饭送来,四人慢慢吃着,一边戏耍。
延福宫里,徽宗此刻正为时局烦忧,以至于连新宠李师师那里都几天不去了。
收到太尉的电文后,大喜过望,和内监梁师成一商量,觉得此事若是成了,四大寇就利马去了其一,同时神霄军力量壮大,可以返守为攻,则山东的形式也跟着好转,当即就回电同意了他的奇袭加招安计划,让柳箐便宜行事。
收到陛下回电,柳箐心放到了肚子里,正在琢磨出征事宜,就见芸娘媚媚的说道:“相公,我们姐妹最近新琢磨出一些妖术,晚上用来击败官人,官人怕不怕?”其他两位一起坏笑。
面对红果果的挑衅,太尉大怒,随即去沐浴更衣,要降妖伏魔,为民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