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问他让你过来,难道是因为纸飞机的事情吗?”忱幸问道。
“诶,难道说你也是因为这个过来的?”毛利兰惊讶道。
电话里,柯南也有些惊讶,毕竟在他的印象中,虽然忱幸在案件的推理上偶尔会出现灵感,但也不是特别擅长,更别说是从来没展示过的解答暗号的能力。
忱幸指了指身边的安室透,“我这位朋友对推理也很感兴趣,是他从纸飞机上破解出了求救的讯号,以及所在地。”
“也没什么啦。”安室透笑了笑,“我看我们还是先把人找到再说吧。”
“我刚刚已经找到了。”毛利兰连忙道“就在36楼朝东右边的房间,窗户有点开着,阳台上有很多的纸飞机。”
“那应该就是了。”安室透眼神一凝。
“本来新一还不放心让我上去,现在有你们在就更好了。”毛利兰笑道。
话正说着,天上突然飘落了不少纸飞机,只不过这一次不是用杂志的内页折的,而是一万圆的钞票,上面什么都没有涂写。
毛利兰赶紧将这件事告诉了电话里的柯南。
“什么也不写,钞票从天而降的话,大家一定会很努力地找是从哪里掉下来的,还会惊动警察,这就是他的目的。”柯南声音急促道“丢这样的纸飞机,就表明他是冒着被绑架犯发现的危险,决定最后孤注一掷了。也就是说,代田社长的情况应该已经很危险了!”
“什么?”毛利兰一惊。
柯南语速很快地解释道“因为最开始发现纸飞机,是在前天的早上,从那天开始算到今天,已经过了三天。而且绑架犯自杀身亡,代田社长被遗弃,要是完全没有进食以及饮水的话,现在可能已经呈现极度脱水的状态。总之我现在叫警察跟救护车,你跟忱幸小心上去,一定要注意安全。”
“好,我知道了!”毛利兰沉着应下,同时将他的话完整复述给了忱幸。
忱幸既然来了,自然抱着救人的目的,倒是一旁的安室透,在听完这番话之后,心下不免讶然。
因此,在毛利兰跑到前边的时候,他悄悄问忱幸“刚刚跟毛利小姐通电话的人是谁啊?”
“怎么了?”忱幸随口道。
“感觉推理能力很厉害,想认识一下。”安室透貌似是不服气,还有些见猎心喜。
忱幸看他一眼,“金一。”
“什么?”安室透一愣。
“她的同学,好像是侦探社的成员。”忱幸面不改色道。
“这样啊。”安室透摸了摸下巴,没再问。
只是心里有那么一丝迷惑,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位毛利兰的男朋友,好像是叫工藤新一?
“想什么呢?”忱幸问。
“没有。”安室透爽朗一笑,快步跟了上去。
进公寓的时候刚巧有保险公司的人打了电话门禁要进去,只不过玻璃门刚开,忱幸三人就急匆匆地跑进去了,等那个保险男子反应过来的时候,门已经关上了。
乘坐电梯的时候,毛利兰下意识要按37层,但安室透提前按了36。
“你是想用正上方房间阳台的逃生梯下去吧?”不等她问,安室透便笑着说“能看得出你的男朋友很在乎你,不过现在有我们两个人,即便房间里还有绑架犯的同伙,也不必担心。”
忱幸在他说‘男朋友’的时候,就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但好在毛利兰虽然没听出这是试探,可还是本能地摆手否认。
“他不是我男朋友啦。”
她的脸有些红,看起来很像是害羞而欲盖弥彰。
安室透一时倒有些拿不准。
“我刚刚不是跟你说了么,打电话来的是侦探社的金一。”忱幸淡淡道。
毛利兰怔了下,多看了没什么表情的忱幸两眼,嘴上说“没错,是金一啦。”
安室透挠挠头,不好意思道“抱歉抱歉,是我搞错了。”
……
房间里被关的人的确是代田育雄,被手铐跟锁链束缚着,已经是快要虚脱了。
当然,绑架犯的同伙是没有的。
在忱幸他们到后不久,警方跟救护车也很快赶到了,将人送去了医院。
事后。
“之前我们报警的时候,警察说园子也因为这件事报过警,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忱幸问道。
“是因为昴先生啊。”毛利兰笑着说“对了,你还不知道,昴先生就是现在暂时住在”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看了眼一旁的安室透,顿了顿才说,“住在阿笠博士隔壁的冲矢昴,是大学的研究生。”
忱幸想了想,问道“所以他也发现了纸飞机上的讯号?”
“没错,几乎是跟他同时推理出来的呢。”毛利兰的话语里对这个叫冲矢昴的人也颇感惊讶。
“既然是他认识的人,懂推理倒也正常。”忱幸说。
“说的也是。”毛利兰轻松一笑。
只是旁边的安室透却微微凝目,且不说听不懂这两人所说的那个‘他’是谁,单单是能跟他同时推理出代田育雄被监禁的地方,就足以证明对方的实力。
两个有如此推理能力的人,或许并非普通人士。
但安室透看了身边的忱幸一眼,心里十分清楚,目前两人的关系还不到推心置腹的程度,冒然打听只会引起对方的怀疑,况且他之前也回答了说那个打电话的人是‘金一’。
或许,调查一下这个金一,也能有所收获?
“想什么呢?”正走神间,就看到忱幸已经发动起了车子。
“没什么。”安室透笑了下。
他也是糊涂了,懂推理能破解暗号的人多了去了,况且只是摩斯密码而已。他要调查的是雪莉的下落,再就是搞清楚干邑这个人。
前者能让组织看到他的能力,提升自己的地位,更受信任。至于后者他看了眼身边之人,起初是好奇,现在大概是为了解开心中的疑惑吧。
或者说,是希望这个人就是看起来的这样简简单单。
“老板。”
“干嘛?”
“陪你出来的这半天,应该不算我翘班吧?”
“是我陪你。”
“那万一店长那边要记我翘班呢?”
“不会。”
“那就好。”
车子行驶的不快,两人沉默着,一个看着前方的路,一个看着窗外的风景,各自的思绪都飘得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