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常磐美绪继续道“不过,如果有两个人猜中的话,就以猜拳来决定,输的人就只好将就一下,骑这台附安全帽的越野登山车吧。”
会场诸人皆是会心一笑。
“太好了,光彦!”元太跟小伙伴击了个掌。
“没错,反正有步美在我们就不用怕了。”光彦难掩激动。
因为步美最擅长的就是这种猜时间了,从来没出过错,这两个小子已经完全将那辆跑车当成囊中之物了。
而被他们寄予众望的步美,此刻心思全然不在给团队增添新装备上,而是目光逡巡,四下找着柯南的身影。
与此同时,常磐美绪笑着说,“那接下来,要参加游戏的人,请先寄放您的手表,稍后我们会依照各位手表的价值,再送一颗等值的宝石给您。”
“她说的是宝石啊?”毛利兰惊讶道。
“咦?”园子托着下巴,沉吟道“常磐集团还真是大手笔呢。”
元太三人兴致勃勃参与其中的时候,看到了站在那里不动的柯南跟灰原哀。
“柯南,你不玩啊?”光彦问道。
“不了,你们参加吧。”柯南轻笑道。
步美看着站在一起很是登对的两人,一时难掩失落。
“你也不参加吗?”灰原哀抬头看了眼忱幸。
“我不带手表。”他亮了亮光滑的手腕。
“老古板。”灰原哀取笑道。
寄放手表的人都发下了一面小旗子,常磐美绪说着规则,“在泽口秘书说开始之后,各位数到30秒时,就请把旗子举起来。”
“好,来吧!”毛利小五郎跃跃欲试。
忱幸打趣道“如果是沉睡模式下的大叔,说不定还有机会。”
“待会就让你们大吃一惊。”毛利小五郎胳膊一抱,信心百倍。
泽口秘书掐动秒表,喊道“预备,开始!”
话落,台下参与的一众人便默默开始计数,一时间,安静下来的场间窸窣着自言自语。
“”毛利小五郎闭着眼睛,一脸认真。
忱幸倒是第一次见他这么严肃,这可比破案的时候专注多了。
就在这时,两人身边一个妇人怀抱里的孩子调皮,一巴掌拍在了大侦探的后脑勺上。
毛利小五郎被吓了一跳,猛地睁开眼睛,一脸呆滞。
他当然不至于跟一个小孩子计较,可神情难免沮丧,“糟糕,我忘了刚刚数到哪了。”
“好像是27。”忱幸小声提醒。
“我好了。”阿笠博士举了举旗子。
很快,陆续有人举旗。
毛利小五郎一脸紧张,想举旗又犹豫,恰巧之前不小心拍了他一巴掌的捣蛋鬼,被妇人小声责怪了几句,冷不丁发出一声哭叫。
大侦探紧绷的心弦一松,下意识举起旗子,喊了声‘好’。
下一秒,台上的常磐美绪遥遥伸手示意,“那位举蓝旗的来宾,恭喜你,幸运儿就是你了,请上到前面来。”
毛利小五郎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仿佛是在确认。
“真的假的?”柯南比他还觉得难以置信。
“是老爸!”毛利兰高兴道。
忱幸眨了眨眼睛,他虽然没参与这个游戏,但刚刚心里也有在计数,真的刚好30秒吗?
“看吧看吧。”毛利小五郎激动得抓住他的肩膀晃了晃,“我就说会让你大吃一惊的,小子,以后有你学的!”
“大叔厉害。”忱幸笑着说。
“哼。”毛利小五郎傲娇地整了整领带,低咳一声,昂首上台。
“原来是毛利学长啊,请到这边来。”常磐美绪轻笑道。
毛利小五郎有些不好意思地挠头,站在台上看起来有点腼腆。
“各位,得奖者是名侦探毛利小五郎,我们请他说几句话吧。”常磐美绪将麦克风偏向他。
毛利小五郎憨憨一笑,“这下终于可以跟租车生涯说再见了。”
台下顿时一片善意的笑声。
“好可惜。”光彦叹气道。
“是啊,我才数到25秒。”步美也有些沮丧。
“我才数到12秒。”元太吧嗒吧嗒嘴。
光彦无语地看着他,你这也差太多了吧?
过了一会儿,会场的灯光忽然暗下去,然后一束聚光灯落到了台上的男主持人身上。
“各位,接下来要介绍的是,今天最重要的来宾也就是我国国宝级的曰本画巨匠,如月峰水的作品。”
荧幕上闪过一幅幅富士山的画作,看得出男主持人之前下过一番功夫,讲解起来的时候头头是道,几乎将每一幅画都说成了世间珍品。
“如月先生特别喜欢富士山,他花了30年以上的时间描绘富士山的雄姿,这次他为了要庆祝他的学生常磐美绪的双塔摩天大楼落成,特别赠送了一幅他的新作。让我为大家介绍”
主持人轻咳一声,慷慨激昂道“春雪的富士山!”
帷幕缓缓拉开,灯光齐聚,在场诸人的目光随之看去,然后就看到了那幅朦胧的富士山画卷,以及吊在画上的身影。
这一幕无疑惊骇了众人,场间登时一片骚乱,胆小者更是忍不住发出尖叫。
“可恶!”毛利小五郎根本没有多想,第一个冲了过去。
“放下来,快把美绪小姐放下来。”他冲泽口秘书喊道“还有布幕也快拉起来!”
“是!”泽口秘书下意识应声,完全被吓傻了。
而毛利小五郎将常磐美绪抱下来之后,伸手探了探颈侧,旋即用力握紧了拳头。
“不行了。”他难过道。
忱幸低头看了眼常磐美绪的脖颈,上面有着清晰的勒痕,是珍珠项链勾着钢琴线,而钢琴线又跟吊在半空中的那幅画缠在一起,整个人才会被吊在那里。
“那个是”他目光一顿。
一个小酒杯安静地扣在常磐美绪的脚边,只不过这次的并非一分为二或碎裂,而是完好无损。
……
本来就因为之前的杀人案而等在楼下,担心今晚会发生什么的目暮警官等人迅速赶到现场。
警员封锁现场之后,开始指挥放下那幅吊在半空的画。
毛利小五郎手里拿着常磐美绪的那串珍珠项链,沉声道“也就是说,美绪戴的项链被带有钩子的钢琴线勾住,绕过后方通路的钢琴线在画被降下来的时候,相对地就把美绪给拉上去了。”
忱幸就站在他的身边,能很清楚地看到他的神情中除了伤感之外,更多的是认真和愤怒。
而的确如此,毛利小五郎此时的心情异常愤怒,却还要强迫自己冷静。
除了常磐美绪是他的学妹之外,还因为对方给予了他极少感受过的尊重和重视。
在他心里,常磐美绪是不一样的,而如今对方就死在他的面前,无论如何他也要将凶手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