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礼耕不知道房间内八人的心思,当然即使不问他也清楚,方郎对他这么好肯定会有些小心思的。
毕礼耕如今懒得理会这些,走到外面看了看四周,发现夜空漆黑,海风刺骨,或许正因为如此外面才没什么人存在。
他抱着肩膀站在围栏边,看着海面疯狂后退的场景,脑海里想着如何做。
任务想要完成很简单,毕礼耕心中大概有了主意。目前自然是拿到自己应该有的待遇,三等舱多少环境会好一点。至于著书立说,那更简单,只要将船上的事情写下来,大概也能完成。只是成为传世经典,就有些麻烦了。
要知道这年头洋人普遍看不起黄种人,尤其是清国人。看看方郎等人的遭遇就知道,明明是买了票却被拉去烧锅炉,这些歧视令人愤怒。
他们不是劳工,为什么要去烧锅炉?
由此可见,哪怕毕礼耕就算是写作完成,想要发表也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就算他能发表,出于洋人对华夏人的歧视,人家也未必愿意看。
毕礼耕总不能强迫吧?
就算他想强迫,他也不是灭霸:说一句你们不看我书我就打响指来威胁。
眯着眼思考着三个任务,毕礼耕渐渐明悟。
恐怕让‘方郎等人享受到应有的待遇’就是指的他们目前的处境,毕礼耕记得后世网上有很多爆料说方郎等人是被歧视,明明有船票却被当做劳工抓下去烧锅炉。
而且有船票表明这些事情是真的。
但是让人生气的是,无数人污蔑几人。洋人就算了,歧视华夏人已经成了习惯。但是那些自己的网友都在网上乱说一切,甚至主流媒体都赞同的报道过。
这说起来,不可不让人悲伤难过,甚至有些恨的抓狂。
更有洋人说,八人存活下来六人是用了非法手段,不干净的手法才活了下来。不然为什么洋人那么多却只活下那么一点,而他们八个人就能活下来六个。
这种可笑的推断还有人相信,还大多数是国人。
内心的自卑到底到了何等程度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更有甚者说:其实八个人都逃了出来,只不过他们躲在椅子下面害怕被查觉,结果被人坐死了两个都不敢吭声。
甚至还有人说:八人是穿着女人衣服伪装成女人上的船。
这样的说法还很有市场,简直让人可笑。
要知道八人身上的恶臭浓郁无比,转在座椅下不说能不能进去,就算进去了那些鬼佬闻不到?
还是说都吓得大小便失禁了?
八人本来就被歧视,船上还没出事就被扔去烧锅炉,这样的地位如果到了船上出事的时候,那八人恐怕连猪狗都不如了?
有机会上船?
女人的衣服哪里来的?
别说什么趁着混乱偷,黄皮肤就看不出来?
更无语的是,得救之后竟然被拒绝入境,如此区别对待甚至有网友恨其不争的骂六人,说给国人抹黑。
毕礼耕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感觉随着脑海里的记忆被一点点扒出来,心中一股怒火在不断的升腾。
给方郎应有的待遇,著书立说流传于世。
毕礼耕终于明白系统任务的含义,也为何清楚为何说的这么含糊不清。
恐怕是害怕被人骂。
这些悲剧难道没人清楚?
不,肯定大多数人都清楚。
他们只是不愿意去认同,更愿意随大流的去欣赏大船的绝美故事。至于那后面隐藏的真相和悲剧,没有人去理会。
看到动情处,或许想起来还会骂一下八人。
毕礼耕有了决断,书必须写。
方郎几人的待遇也必须提高,不仅为他们,也是为了自己。
不过毕礼耕需要一个带路党,如果有洋人帮忙的话,一切事情都好做,他也不需要使用暴力。
至于找谁帮忙
毕礼耕眯了眯眼,忽然看到一个金发帅小哥嘴里叼着烟走了过来。
帅小伙也看到了毕礼耕,有些意外的目光一扫接着上下打量毕礼耕。很快,他目光高傲起来,扬起下巴叼着烟,双手插在口袋站在毕礼耕身边:“清国人也能上船?”
毫不掩饰的话语脱口而出。
毕礼耕嘴角抽了抽:“我能听懂。”
他真的懂英文,在追龙世界毕礼耕没想过学。但是当到手那么多金发女郎之后,为了多一些乐趣,毕礼耕还是努力去学习了。
如果让他曾经的英语老师知道这件事,恐怕会气的吐血。
不,她也可能懊恼自己姿势不够丰富。
“你懂英文?”金发帅小伙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是很快他露出了和善的笑脸,目光也没有那么高傲了整个人掩饰的都很好:“嗨,我是杰克,抽烟吗?”
“谢谢。”
毕礼耕没有跟对方计较,接过香烟塞到嘴里,手指一甩一抹火光绽放,香烟顿时点燃起来。毕礼耕深深吸了一口,然后惬意的吐出心型。
杰克本来被毕礼耕点烟的手法震惊了,但是一看到这烟圈整个人都瞪圆了眼睛,夸张的伸着脑袋看着烟圈,像是要追着烟圈飞起来一样,嘴里更是不断的喊叫:“天啊,我的天,你是怎么做到的”
“你说这个?”
毕礼耕笑眯眯的再次吐了一个。
杰克双眼放光的看着他:“我的朋友,教教我。”
“我们并不是朋友。”毕礼耕歪了歪头:“杰克,我们刚认识,而我只是抽了你一根烟,那是你对我的道歉。”
“抱歉,是我的错。”杰克很郑重的开口,满脸歉意的伸出手:“我觉得我们可以称为朋友。”
“如果你在给我一根香烟的话。”毕礼耕笑眯眯的伸出手握住:“我觉得可以。”
“当然,我们是朋友,我的香烟就是你的香烟。”
杰克很兴奋的一把将烟盒递过来:“亲爱的朋友,你来自清国?”
毕礼耕接过香烟点了点头,笑道:“清国诗人,毕礼耕。嗯,你可以称呼我毕!”
“好吧毕,你是诗人?天啊,我也是艺术家,我是画家,我的画很受那些姑娘欢迎,她们总是说我天赋异禀”
“看的出来你有艺术细胞。”
“你也不错,天啊!你这是这是长袍吗?看起来很酷风一吹哇哦,啪啪啪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