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朱九州可不是那种见一个爱一个的人。
虽然极易对一个人产生好感,但也仅仅到这个程度了。
比如说听到声音好听的就会喜欢上人家,见到手指漂亮的,也会喜欢人家,甚至还有点小怪癖,什么脖子线条美的脚腕子长得好看的,都能够让她瞬间对对方产生好感。
但也仅此而已,妥妥的点到为止。
虽然这个吴宇恒翩翩君子,既温柔又绅士,可是也只是停留在对人家有好感的程度。
至于对方主动提出“我可以去你家喝杯茶吗?”
这样类似的言论的时候,朱九州就会笑得十分甜美,然后拄着拐杖温柔的道“不能,请回。”
吴宇恒瞬间就笑了“这么无情的吗?刚刚在车上不是还聊的挺开心的。”
女人眨眨眼“车上是车上,车下是车下,刚刚那不是有求于你吗?现在我已经到家啦!”
说完还狡黠的一笑,完全不觉得自己这番卸磨杀驴的言论有什么可耻之处。
吴宇恒挑了下眉,无奈的摇摇头“好吧,看来是没有那个缘分啦,那你回去要好好休息啊。”
朱九州冲他摆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
这玩意儿用他说吗?她今天一天累成狗,回去铁定是要好好休息的呀。
吴宇恒的内心显然还是想进屋做客的,不然也不会三步一回头了。
只是这大晚上的孤男寡女独处一室的话确实不太合适,最终和这个女人摆了摆手,开车离开了。
朱九州一个人站在门口,看着周围被月色照抚着的花花草草,无声地叹了口气“刚刚有人陪着的时候不觉得,现在没人陪了,怎么突然还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呢?”
想完,便拍了拍脑袋,身残志坚的拄着拐杖去开门,一瘸一拐的进屋去了。
至于门口还停了一辆车,并且看着她的剪影久久不肯离去的人,她是一点儿也没注意到。
阿哲坐在车子的后座,止不住的翻白眼,觉得他们老板指定有那个大病,不然也不会气的人家跟他离婚了。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看着屋里的灯光熄灭,感受着夜间吹拂的风越来越凉,他最终回到了车上,冲着睡过去的阿哲打了个响指“嘿!走了!”
阿哲一个激灵从车子上醒过来,迷迷糊糊的看着自家老板,然后撇撇嘴,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就道“您没回家啊?我还以为你会进去呢。”
成萧原本平静下来的心,立马蹭蹭往外冒火,盯着这个不让他好受的缺心眼儿助理道“我回不回的去,你心里没点儿数吗?废话那么多,扣你工资信不信?”
“诶!我这就去给您开车。”说着,麻溜的从后面来到前面,那叫一个精神抖擞,谄媚的不行,笑眯眯的看着成萧“走着!”
边走还边嘟囔道“这有话好好说嘛,别老拿工资说事儿,毕竟我这天天忙里忙外的,连个谈恋爱的时间都没有,没有老婆也就算了,再没有钱岂不是更惨?”
成萧冷哼了一声“小兔崽子,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说话。”
说完,深吸了一口气,捏着眉心休息去了。
其实朱九州是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女朋友,结果刚认识就因为他的设计,直接奔着结婚去了。
两个人以夫妻的身份磨合了三年之久,居然还是学不会如何去相处
大概是因为这个女人心里从来就没有过他吧,所以相处下来才会那么累。
可是
“阿哲,你觉得那个女人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阿哲握着方向盘的手一顿,小心翼翼的看到他一眼,试探的道“我觉得,大概,多少,可能会有一点吧。”
“是吗?”成萧自嘲“居然还有一点吗?那为什么我感受不到呢?”
如果真的心里有他的话,那为什么会想要把他拱手让人呢?
那天庄园里的种种,都还历历在目。
本以为这个女人请她过去是真诚的道歉,外加介绍女性好友给他认识。
结果才知道,他是真的蠢!
那个女人一直在问他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类型,而他当时居然还不明白她的用意!
“算了,既然她这么喜欢我和别人在一起,那我就和别人在一起给她看!”
“嘎?”阿哲懵了“老板,我觉得大可不必如此,我觉得”
成萧抬起手,阻止他继续发言,冷酷的道“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可是!”
“嘘!我累了,要休息。”
阿哲叹气,他其实想说,如果真的这么做了的话,那才真的是兵行险招,一个不小心就容易万劫不复。
真的到那个份儿上的话,他们两个人还能够和好如初吗?
现在想想,他俩现在这个样子,距离和好如初大概有取经路那么长吧
上床前,朱九州困得要死,结果当真正躺在上面的时候,又死活睡不着。
偶尔还会神经质的看向床下,想着会不会下一秒,那个男人就会同他的床铺一样,在地上了呢?
结果事实证明,没有!
朱九州皱眉“我到底在想什么?离婚协议书都已经签了!那都已经是过去式了!”
“从明天开始,老娘又是黄金单身贵族的一天!”
回想一下,她这几年的青春真的是喂了狗!
“18岁就跟了他,整整在他身上浪费了三年,每天过着吃斋念佛的日子”
说着说着,她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因为这三年以来,虽然确实可以说是被浪费了,可是她自己也浪够本儿了!
每天不是这个聚会,就是那个聚会,不是这个活动就是那个活动,反正期间,也气的那个男人不轻。
而且,两人几乎可以说是躺在一张结婚证上的两个陌生人。
生活上可以说干预到对方的地方很少很少。
想到这里,朱九州耸耸肩“这么一想好像也没啥,就当是一场感观比较差的恋爱好了,稀稀拉拉的也没啥好难过的!”
朱九州,典型的自我安慰型人格。
反正事情已经发展成这样了,打死她也不想特别不体面的要死要活。
便见她肯定的告诉自己道“朱九州,那根本就没有对那个男人动情,离婚不是你一直以来的愿望吗?现在实现了呀!而且你还没有挂!这不就是最好的答案吗?”
叽里咕噜的安慰了自己半宿,终于在凌晨三点多的时候睡着了。
得亏她干的都不是那种正儿八经的工作,在工作时间这块上向来松弛散漫。
要不是下午两点钟左右的时候,她肚子饿了,外加伟豪打电话询问状况的话,她还继续在床上摊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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