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哟,那珠光宝气的真是亮堂的很。
谁又能想得到,在这样鸟不拉屎的地方还会有这么多宝贝来着?
小栖栖最是喜欢各种宝贝的,定是要给她多挑些留着。
随后,在言焰一脸震惊中,只见得受了重伤的墨韵化作了人形,几乎是用爬的……爬进了宝库之中。
言焰旋即也反应了过来,赶紧跟了进去。
他还要寻那以魂换魂的秘术!
“殿下,我们不去吗?”远处,司锦萱废了好大的力气才稳住心神,她捂着心口,看着那宝库的方向,眼里也不由得生了光。
云镜瞥了她一眼,“你有什么想要的?”
司锦萱愣了一下,立即将眼底的光暗了下去,她摇着头,“锦萱没什么所求,只是不想让那些人抢先一步,误了殿下之事。”
说实话,她也不知道云镜想要找什么东西。
只是一眼望去,这修罗族的宝库可不比她凤凰族的低,谁又不眼红?
再者……那两个‘凤云栖’都被那个厉害无比的男人带走了,看样子,那人还是与凤云栖有很大过节大的。
这倒是敢情好,不用她亲自动手便是除去了这个天大的麻烦。
她跟在云镜身边,便也暂时算是高枕无忧了。
只是……若然她还能抱上更厉害的大腿……
想到这里,司锦萱满脑子浮现的都是方才出现的那个极厉害的男人。
他……当真是三十三重天的圣尊?
她活了这么多年,都还只在传说中听过那个人的名讳啊。
待她回过神时,身边已是空空荡荡,只有红莲业火的余光还在燃烧着。
……
“她在主人的寝宫里!”
“不仅如此,还睡了主人的床!”
“主人为何待一个邪修如此与众不同?”
“怕是……因为她和阿栖姐姐长的有几分相似?”
“怎的不说,是阿栖姐姐像她?”
“……”
温枯醒来的时候,耳边窸窸窣窣的吵闹声戛然而止。
四周都很昏暗,屋里有光,是一颗拳头大的明珠,挂在墙壁上的,光芒并不耀眼。
温枯觉得浑身都像是被山碾压了一样的疼。
她动了动手指,骨头咔咔作响,似要尽数散开。
“你肉身伤势过重,不宜多动。”正此时,有少女的声音传来。
昏暗的明珠光芒中,温枯一眼看去,最先入眼的便是一道莲花屏风。
那声音便是从屏风后面传来的。
片刻后,那屏风便向两边散去,走进来四个身着彩衣的少女。
她们戴着轻薄的头纱,下身即便被长裙笼着,温枯也能瞥见微微露出的鱼尾。
都是鱼,看颜色还像是鲤鱼。
少女们是飞到她跟前的。
“我们分别叫阿橙,阿黄,阿绿,阿青,从今日起便是姑娘的侍婢,姑娘有什么吩咐,尽管叫我们便是。”穿橙色彩衣的少女说道。
温枯伸了手,揉了揉有些发涨的太阳穴。
这一揉,手背上差点掉下一块肉来。
“姑娘被缚灵绳所伤,这肉身伤势一时半会儿还恢复不了,且不可妄动的。”阿橙赶紧提醒她。
温枯举着胳膊,看着自己被勒的‘沟壑纵横’的手,脑子越发的疼了。
她坐起身,睫毛在微光下颤了颤,“你们都是鲤鱼精?”
几个少女脸色微微一变,立即摇着头,“那鲤鱼都是凡尘俗物,我等皆是金池之鲤,自不是那些俗物所能比的。”
温枯,“金池?”
“姑娘有所不知,那金池乃三十三重天力量之源,那可是我们主人的出生之地呢。”阿橙满脸兴奋的说道。
其她三人也是一脸骄傲。
就是在这三十三重天,她们的身份也绝对不低的。
“你们主人,那位圣尊么?”温枯面色平静,丝毫瞧不出丁点慌张与惊讶来。
少女们互看了一眼,阿橙又说道,“主人待姑娘是不一样的,连阿栖姐姐都没能睡主人的床榻,而这三日,都是给姑娘睡的。”
温枯对这些东西并不感兴趣。
“姑娘是想见主人吗?”
温枯点了点头。
那阿橙又立即小心翼翼的问道,“姑娘莫非是喜欢我家主人?”
温枯,“……”
她还没回答,其她几个少女便是一副惊恐不已的模样。
“您这心思,可千万别让阿栖姐姐知道了,她一旦知晓,定然不会放过您的!”
温枯,“我有男人,不会看上他的。”
众少女,“???”
就在那么一瞬间,她们甚至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看不上?
这世上竟还有看不上主人的女子?
疯了吧!
温枯又道,“我儿子都几千岁了。”
少女们又是面面相觑,就她这样子,看起来都没几千岁呢。
温枯,“我男人貌美如花,强的一比,儿子可爱无敌,我家庭幸福,生活美满。”
哦,若是顺带着将那些搞事情的傻逼全都解决了,她会觉得更幸福来着。
少女们张着嘴,脸色一个比一个精彩。
关键是……她们也没问那么多啊。
这姑娘是在秀什么呢?
莫名觉得连空气里都充满了某种酸臭味。
屋外,那人来的时候,刚好将温枯的话全都听了进去。
幸福么?
那个扶渊,凭什么得到幸福?
没有风,他宽大的衣袖却翩飞着,长发逆着风,掩着眼底的一抹冷芒。
“不过是一分本不该属于你们的幸福,何必如此骄傲。”
他开了口,声音穿透而进。
少女们立即退到了一旁,纷纷在旁边跪了下去。
那一刻,温枯在脑补……鱼尾是怎么跪的。
直到那个男人又出现在了她跟前。
他换了身银白色的衣裳,周身不再笼着光。
长发好似缠绕在了树枝上,衬的那张脸越发的精美。
这是温枯第一次觉得,有人能在美貌上能够媲与扶渊的。
关键是……他们都有着一双暗金色的眸子。
她抬头看着他。
他低头俯着她。
一步踏进,就好似苍穹坠落一样的威压。
他说,“已经过去三天了,他还没有来。”
温枯,“来了又如何?”
他长发逆舞,沉沉道,“他会回到本该属于他的位置,不再执迷于儿女情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