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漫天华光之中,她圣洁的好似月中仙。
权拓站在水晶棺前,伸手就将棺盖掀开,他脱了靴子,进了棺材,平躺在她旁边。
伸手便将身边的美人拥进了怀中,动作极轻。
“阿雅,本王许久没来看你了。”权拓抱着冷冰冰的尸体,声音一扫他平日的肃杀与阴冷,竟是多了一份温柔。
他转过身去,不敢太用力,好似怀里的美人轻轻一碰就要散了。
人已经死了十二年了,因为他取来了定尸丹,放入了她的口中,所以这尸身不腐,还保持着她生前的模样。
栩栩如生,宛若轻寐。
十二年前,她十六岁,他十八岁。
少年少女,青梅竹马,豆蔻年华,相知相恋,终成连理。
哪知她却少年早逝。
她死了,死于难产。
那是他这辈子最黑暗最煎熬的一夜,他们的孩子生下来了,是个男婴,却天生怪胎,相貌丑陋。
本就虚弱到极致的阿雅,受不了刺激,血崩而亡。
他将所有的丹药全都给她服下,将自己一身灵力全都度给她,终究没将她救活。
他失去了阿雅,失去了曾经视为生命的女人。
她死后,他将她风光下葬,又在府里的密室下,挖了一条长长的隧道,直通她的主墓室,为的就是能时常看见她。
她怕黑,他便亲自去东海抓了数百鲛人,炼制成鲛油,伴她长眠。
只要他在摄政王府的每个夜里,都会到墓室,躺在她的棺材里,抱着她一起睡。
正如当年他们成亲后那般模样。
只有这样,好似阿雅才从未离开过他一样。
她曾说一生之愿,是乾国强大,高高在上俯瞰众生。
他便许她此愿。
哪怕她死了,这诺言依旧算数。
他定是要打下中原大陆,亲手送至她手上,让她成为这片大陆最尊贵的女子。
阿雅死后,他的心里再也装不下任何人,他披上战甲,成为了令中原大陆谈之色变的铁血摄政王。
他一举拿下周围数个国家,让国力并不强盛的乾国,在短短十数年的时间里,成为了超越虞国的存在。
只差一步……只差一步他就能拿下虞国,主宰整个中原大陆,让阿雅成为最尊贵的女人的。
而这一切,还都只是第一步,他的野心不止于此。
他要阿雅复活,他要权力的巅峰有她相伴。
他们还得修炼成仙,长生不死。
可这一切,都在去虞国的那一夜受到了重创,想起温枯那一身红衣的模样,权拓抱着尸体的手微微加了一些力度。
“阿雅,本王不会放过那个邪修的。”
他咬着牙,脑子里清清楚楚的印着温枯的样子。
除了阿雅之外,他从未如此清楚的记得一个女人的样子。
他要将温枯抓来,掏出她的心脏给阿雅当祭品,他要剥掉她的皮,抽她的筋,将她的血肉剁碎了喂狗!
失去了至阳的胎光,没有阳气压制,他阴鸷的恐怖。
一想起将来要将温枯往死里折磨,他却是莫名有些兴奋起来,咧着唇角,在墓室里发出桀桀的笑声。
那声音震的乾雅头上的凤冠都在晃。
流苏上的珍珠扫到权拓的脸上,凉冰冰酉禾麻麻的,他身子猛地一颤,扭过头去,看着乾雅精致的侧脸,他的喉咙滚了滚,一股无名之火突然燥上心头。
他侧过身去,熟练的撩起乾雅的裙子,里面空空荡荡的,没有li裤。
为了方便,从她下葬的那一刻起就没有那东西。
此刻,他肆意的将所有的爱意全数灌进女也的身体,一如他们当年夫妻时。
大约是压抑了许久的心情终于得到了舒解,他的动作很大,怀里的白瓷瓶掉了出来,滚进了水晶棺里,他也未在意。
那里面装着的,是温仙月的肉泥。
瓶口散开,一抹红雾瞬间飘进了乾雅的身体里,她眉心的朱砂痣在那一瞬间红的像是要滴血。
墓室内的鲛油灯忽明忽暗,冒着一簇簇幽幽的蓝色火焰。
乾香凝寻进来时,正好就瞧见这一幕。
她猛地捂住了嘴,往一旁的角落里挪了挪。
满眼皆是震惊,是不可置信,是委屈与……羡慕。
之前她被打了个半死扔出了虞国,哪知刚到乾国的土地,就遇见了一群黑衣杀手。
幸得姑父杀了回来,顺手在两国边境将她救下。
即便如此,她也因身受重伤在宫里养了半个月的伤,今夜是这么久来第一次来找他。
她一直都知道,姑父有个密室,只是自己从来都没进过。
今夜没寻到姑父,她便猜她在密室里,这才摸索着找了进来,结果……就看见了眼前这一幕。
她知道姑父一直对姑姑念念不忘,却没想到,他竟然在府里挖了一条通往墓室的甬道。
还跟姑姑行……夫妻之事。
难怪这些年,姑父从不碰别的女人。
看着棺材里起伏的身影,她在想,为什么此刻在姑父身边的那个人……不是她。
她也想要姑父那般的疼爱啊。
哪怕一次也好……她已经十九岁了……
权拓一早就发现她了,只是兴到浓时,懒得理她。
过了小半个时辰,他才松开了乾雅,帮她整理好衣裳,在她嫣红的唇上落下一吻。
“你若不是阿雅的侄女,早就死了千百次了。”
随后他才阴沉沉开了口。
乾香凝浑身一颤,踌躇了片刻才走了出去,她不敢到水晶棺前。
却又抬头看着坐在乾雅身边的权拓。
“姑父,我……就是想你了,没找到你才……”
权拓瞥了她一眼,乾香凝双颊绯红,目光在闪躲。
“关于此事,本王不想听见半字流言蜚语。”权拓这才慢条斯理的整理起自己的衣裳。
乾香凝立即发誓,“姑父,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
权拓,“滚出去。”
乾香凝愣了一下,原本心头还有话对他说,话刚刚到嘴边,却见得原本躺在棺材里的乾雅,忽然睁开了眼。
一时间,整个墓室阴风乍起,数盏鲛油长明灯被吹灭,冒出一阵黑烟。
唯墓室顶上的宝石与地板上的月光石华光闪动,将那一身月白嫁衣的女子,衬托如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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