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枯,“?”
他到底脑补了些什么玩意儿?
顾惊鸿扯住了她的衣袖,“本宫是你未婚夫,只能由本宫喂饱你。”
温枯,“我觉得你很下流。”
顾惊鸿一脸纯真,“食灵魂是很下流的事吗?”
温枯,“……”就不该跟这个瘪犊子玩意儿多说话的。
她懒得再理顾惊鸿。
头顶上的金印之影几乎是笼罩在整个悬崖之上,那压力宛若是一座大山倾覆而下。
蓝玄翎挥动着翅膀,也觉得吃力起来。
片刻的时间,就见那金印上又垂下来一道道满载符文的金光,金光刺透煞气,将蓝玄翎的翅膀都击出一个洞来。
它瞬间就失去了平衡力,挥着翅膀挣扎了两下,却又发现悬崖下面似有什么东西在将他们往下拉。
温枯蹙了眉,她一手持黑金棍,浑身红衣纷飞,肆意的煞气与那些符文金相抗衡着。
顾惊鸿站在她身边,眼见着又一道锋利的金芒从头顶刺下。
不管她以前是什么人,她现在一个人的力量还不足以与这金印相抗衡。
那是仙古时的神器碎片,历经多年炼化而成的东西,搁现在自然是极厉害的法器。
这金印刚好又是阳刚属性,是极克阴气的。
那薄琮不是个蠢人,这是做好了准备才来到魅岭山的。
煞气刚一碰到那金芒,便被击的四散而去。
顾惊鸿一把就将温枯拉进了怀里,他的手指上有灵力波动,金色的灵力催动下,一只巴掌大的小鼎刷的一下便飞到了他们的头顶,瞬间从巴掌变到足以将蓝玄翎都笼罩住的大小。
而原本扫到温枯身边的金光,全被他挡了去。
后背火辣辣的疼,估计连皮带肉都被削了。
他强忍着,哼都没哼一句。
“铛铛铛!”金光尽数砸在了大鼎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强悍的灵力波震的众人快要站不住脚。
那刺眼的金色灵力几乎将半个夜空都快照亮了。
“那是……续神鼎?”修士们盯着那只逐渐要沉入深渊的巨鼎,只觉得灵魂都在颤。
那是一种说不出的压制力,双腿就像是不听使唤一样,只想顶礼膜拜。
“前不久才在天香楼被拍卖的续神鼎,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薄琮也顾不得脸上的脚印,他冷着眼,又往悬崖边走了几步。
“蓝玄翎背上有人?”温仙月也跟了过来。
总不可能一只鸟会用续神鼎吧!
“是那个巨有钱的神秘土豪吗?他也来了这里!”
“那少宫主方才是被他……”
修士们话未说完,只见薄琮愈发的用力驱动黄金印。
他冷哼一声,“有人又如何?在我黄金印之下,绝对不可能有活口!”
“轰隆隆!”话音一落,深渊之中又回荡起绵延不绝的巨响,续神鼎的鼎面被击出一个又一个的凹槽来。
只是那些凹槽很快便又恢复了原貌。
薄琮昂着下巴,便是脸上糊了鞋底印,也掩不住他金鼎宫少宫主的傲气。
蓝玄翎受了伤,续神鼎虽是扛住了黄金印,但头顶的压力未减,脚下的还有神秘力量拉着他们往下坠,蓝玄翎晃晃悠悠了两下,终于是一跟头栽了下去。
顾惊鸿仍旧抱着温枯,簌簌的冷风伴随着他的声音传入温枯的耳中,“抱紧我。”
温枯,“我抱你祖宗!”
话落,一棍子就给人怼下去了。
从两腿之间怼的。
抱不抱得到祖宗,顾惊鸿不清楚,但这具身体差点断子绝孙,是真的。
落地的时候,他的姿势特别扭曲,后背的疼加上双腿间的剧痛,换做其他人早就告别这个美丽的世界了。
四周是浓烈的瘴气,混合着动物尸体的腐烂味,脚下是泥沼,稍微一动就要陷的更深。
瘴气和煞气不一样,瘴气主要是动植物腐烂后的尸气凝成,是有毒气体。
浓烈的臭味直往鼻子里钻,很是辣眼睛。
蓝玄翎被熏的眼泪直流。
它一只爪子陷在泥沼里,动了两下翅膀,就虎视眈眈的盯着顾惊鸿。
要不是因为这个大坏蛋,它才不会落到这个地步,还害的大主人也掉下来了。
在魅岭山的兽兽之间流传着一句话死也别掉进魅岭山的悬崖里。
会生不如死的。
再回头一看,只见温枯扛着她的黑金棍子便从上方的石块飞跃而下。
蓝玄翎立即委屈起来。
温枯从怀里掏出一颗褐色的药丸给它吃下,自己也服了一颗。
顾惊鸿站直了身子,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望着她,“本宫也想吃。”
温枯,“你只是一个元婴,用不着。”
顾惊鸿想了想,摘下了脸上的面具,眼里有泪光在闪动,“我用得着的!”
他现在伤的挺重,是在真需要的。
温枯,“……”该死的,有那么一瞬间,她竟是觉得他那模样还挺楚楚可怜的。
伸手便又掏了一颗药丸塞给他。
严格意义上来讲,她也算是炼丹师。
只是她炼制的大部分都是毒丹,这药丸有解百毒的功效,用来对付一下此地的瘴气,应该还行。
瞧见温枯也给了顾惊鸿药丸,蓝玄翎气的鼻孔都在冒烟了。
它挥了挥翅膀,卷起满地的泥点子,直往顾惊鸿身上甩。
偏偏那个该死的修士竟是直接从泥沼里跃了出来,瞬间就到了大主人身边。
顾惊鸿靠的温枯很近,看着她手中的黑金棍子,他忽是觉得有些熟悉,他见过一根类似的棍子。
“这深渊有古怪,在此地灵力好似都被禁锢住了。”顾惊鸿寸步不离的跟着温枯。
温枯脸色不太好,除了浓烈的煞气,她还嗅到了血腥,好似很近,又像很远。
顾惊鸿跟她说什么,她都是敷衍了事的‘嗯’一句。
直到被他问的烦了,温枯才反问他,“你只身一人来魅岭山做什么?”
蓝玄翎,“啾啾!”他来抢我的果果!
顾惊鸿沉默片刻,像是有难言之隐,而后才长叹一口气,“我来找金刚兽。”
温枯,“?”
顾惊鸿耳根微微发红,“你知道,我那方面不行了,所以奉父皇和母妃的命,来此地寻金刚兽血,以期重振雄风。”
温枯,“……”对不起她还真不知道他那方面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