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淮内心再怎么得意,面上却是很冷的。
没办法,有个会演戏,动不动就入戏的小家伙,他现在的演技也不差。
陈天申听到journey教授有孩子,那传过来的男音必然就是journey教授的丈夫了。
听两人的对话,好像因为他,journey教授和她的丈夫出现矛盾了。
陈天申没来得及细究journey教授那么牛逼的一个人,见到自家丈夫竟然那么温柔糯糯,他重点放在了不能让journey教授和她的丈夫有嫌隙上。
教授能够给他讲一次课,他不想给教授带来任何的负面效果。
“journey教授…的先生,journey教授刚刚是在凶我,是我自己学的不好,没夸。”
安静的书房里,突然从音响里传出清越的男声。
景淮本倚在书桌边的,闻言诧异的回过身看向音响,又询问性的看向姬娆。
姬娆:“…”她忘关了。
“我可以作证,journey教授在讲课。”
“我也可以作证journey教授…”
姬娆直接掐断。
“都帮娆娆求情呢~娆娆这么招人稀罕啊~”景淮弯下腰,黑眸和姬娆水莹莹的眸子平视,嗓音不紧不慢,透着一股子危险的气息。
景淮刚刚可是听出来了,其他几个为小家伙求情的学生,可没有一个女生。
“我招人稀罕不好么?说明你眼光好啊~”姬娆看着景淮危险的黑眸盯着她,下意识说了这么句话。
本来紧张的气氛硬生生的让姬娆打破了,关键是姬娆还说的那么理所当然,理直气壮。
景淮都被气笑了,小家伙说的话确实是有道理,他还真不能反驳什么。
姬娆看着景淮都笑了,虽然是气笑的,但那也是笑了。
姬娆就继续得寸进尺:“阿淮,不气好不好,娆娆最喜欢你了,只喜欢你,我没夸他,真的,你知道欲抑先扬不,就是这样子。”
景淮看着小家伙水莹莹的眸子看着她,一下就心软了,欲抑先扬都整出来了,也是把小家伙逼急了。
“阿淮~娆娆只喜欢你。”姬娆看着景淮不说话,就自己主动起身抱着他的腰,继续表白。
“嗯,还讲不讲?”景淮大手攥住姬娆抱着他腰的小手,摩挲着问她。
姬娆小眼神悄咪咪的看他:“那你还想不想让我讲?”把问题又抛回给景淮。
其实她是想讲的,既然接了这活,那就想着尽快完成。
以后再也不接了。
哄男人太难哄了。
“以后还接不接这种活?”
“不接了”姬娆立马摇头。
“嗯,讲吧。”
姬娆的嘴角还没扬起来,紧接着就听到景淮的下一句。
“宝宝,我给你记着。”景淮温柔的嗓音说出不温柔的话。
姬娆:“…”不用记着的。/欲哭无泪。
景淮看着小家伙不情不愿的模样,笑的愈发的善解人意。
“讲吧,阿淮不打扰你…夸。”景淮拍了拍小家伙的发,男人眼底笑意加深,揶揄道。
男人转身离开书房,笑意清浅,只留下姬娆一个人抱着小孕肚欲哭无泪。
姬娆讲完课,从书房出来去找景淮,寻思着撒撒娇什么的,不让男人记账,因为男人一记账,无非就是圈圈叉叉。
景淮看到小家伙进来,一眼就知道小家伙这是干什么来了,酱酱酿酿的小模样,今儿的小步子迈的不欢了。
景淮维持着坐姿,原本手肘撑在膝上换成了张开手臂抱小家伙,没让姬娆说出求情的话题,就先发制人的主动开口说话:“去做发圈?”
姬娆被憋的不上不下的,半晌才闷闷的“嗯”了一声。
景淮托起姬娆的小身子抱坐在自己腿上,原木桌上早就让人摆好了针线、缎面和长皮筋。
“把长边重合对拢,缝合。”
姬娆拿了一块缎面,景淮跟着拿了一块,跟着姬娆的动作依葫芦画瓢。
“你选针吧,引线。”
景淮选了一根针鼻儿看起来大些的针,把腿上的小家伙放到一边,生怕针尖儿不小心戳到小家伙。
景淮引了两分钟,愣是没能把线引进针鼻儿里。
“我引吧。”
姬娆从他手里拿过。
景淮没阻止,这种小玩意儿,他真的不适合。
姬娆把引好线的两根针的尾部都挽上一个小疙瘩,然后将其中一根递给景淮。
“捏住重合的边,从这边穿进去,大概5一个针脚,从背面穿出来。”
“到最后,收尾缝合,剪断。”
姬娆的手速比语速快多了,还没等说完,就就已经缝合好。
景淮相比起姬娆就慢了许多,但5就是5,精准到令人发指,针脚密集,一条线和贴着直尺缝的一样,比起常年做针线活的妇人也不差多少。
“西装上的扣子是不是也这样缝?”景淮缝合完问她。
姬娆点点头,男人日常接触稍多的就是领带、西服这些,问扣子怎么缝合,姬娆并没诧异多少,尽管姬娆并不觉得景淮的衣服需要到了要缝扣子的地步。
男人这么问,就让姬娆想起,阿淮的衣柜里有一套西服,不常穿,但是常年在衣柜里放着,五年前就有那套。
姬娆知道,那是她去世的婆婆,景母给她的孩子亲手做的成年礼西装,可惜却没能看着自己的孩子成年。
那套西装,中间的扣子掉了一颗,不知道去哪里了。
不止那套西装,没有其他寓意的西装,景淮的衣柜里也有,景淮有种念旧的性子,还有老派的消费观念。
说是有老派的消费观念,倒不如说成他是一个生活习惯很好,对物质的寡淡到了一种近乎苛刻程度的人。
物质上,让林伯搭配的东西都是品质最好的,然后在家里爱惜,一用数年。
姬娆现在都被他带的改变了很多。
过去几年,姬娆基本上没有定下来,一直全球飞,以前总喜欢买一些一次性的,然后用过就丢,便捷好用,但景淮就瞧不太上姬娆的这种做法。
景淮的东西,不管是皮鞋、领带、西装还是皮带,每一件都是大师手笔。
就比如说,景淮出门应酬的时候,皮带被泼了红酒。
他没有扔掉,只是在紧急情况下,先让管家送了一条皮带给他,被泼了红酒的皮带被他吩咐送去给做这条皮带的大师,重新拆开,清洗干净,换线重新缝制好,然后让人把新的皮带放在他的皮带柜里。
景淮这样的老派消费观念,对姬娆却是全然不同的。
在御景居,姬娆有近千平的一整层楼专门放自己的衣服、鞋子、首饰、包包、丝巾,都是景淮让林伯和世界名师做的,景淮就喜欢把他的娆娆宠的更好。
景淮对姬娆有种变态的掌控欲,什么都不让她自己代劳,就连洗澡都不许她自己来。
尤其是姬娆怀了宝宝之后,每晚景淮都是抱着姬娆去洗澡,给她打上细腻的泡泡,用温润顺从的水流给她冲洗,不放过全身的每一处,虔诚到极点,他自己还乐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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