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雅阁之中却是只有紫女与白泽两人了。
其余几人皆是有自己的事离开了,而李开也是回到了马车之上。
紫女姑娘,弄玉姑娘那里就交给你了。”白泽微微一笑,却是让人有一股如沐春风之感。
弄玉与李开却是并未就此相认,想来也是,李开如今可谓是身在旋涡之中,而且他早已是脱不开身了。
此时相认,只会父女两人都带来无尽的麻烦。
更为重要的事,分别十余年的父母再见又会是什么场面?
这一切,想必两人都还没想好,一切都还需要些时间,至少也得等一些风头过去。
“公子倒是让人琢磨不透啊!”紫女却是浅浅一笑。
一身紫衣的紫女浑身散发着异样的魅惑。
“紫女姑娘也是让人看不真切啊!”白泽同样是报以一笑。
“窥探我过去可是很危险的。”
“这个世界上能让我感觉到危险的人不是没有,但绝对不包括紫女姑娘。”
两人都在互相试探对方隐藏的一些秘密。
归程中。
“多谢公子,能让李开见得小女。”眼前的李开却是双膝跪地,眼中都泛着些许泪光。
男儿膝下有黄金,但对李开来说又有什么能够与失而复得的女儿能够相比?
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白泽能够理解,白泽也欣然接受李开的大礼。
如今的他,能够见到女儿好好活下去便是他最幸福的事了。
他对女儿有着太多的愧疚,这些愧疚使得他如今却是根本不敢与弄玉相认的原因之一。
几日后。
清晨的紫兰轩中,韩非与白泽在论着七国的律法优劣。
但没过多久,一队士兵却是来到了紫兰轩。
那队士兵却是当场就带着韩非向着王宫而去。
二楼中,白泽看着向着王宫而去的韩非却是思虑了一番。
想来那姬无夜与韩王对韩非的已经越来越没有耐心了,想必韩非已然是探究到了一丝让他们感到不安的真相。
韩非一离开,几人便是聚在了一起。
约莫一个时辰后。
张良却是急急忙忙的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诸位,我刚刚从宫里得到消息,韩兄入宫之后被软禁起来了。而且姬无夜是奉了大王的旨意行事。”
此刻,张良都有些慌乱,如今的张良虽然也是有运筹帷幄之风,但却还欠缺些火候。
“看来正是百越旧事触及了他们的痛处。”
“韩非被软禁早在意料之中,他如今锋芒太露,此时被软禁也是正常,此时韩王、姬无夜以及当时那批在所谓百越叛乱之中获益的韩政大臣谁不心慌。”白泽却是自顾自的听着弄玉的曲子。
琴声悠悠,白泽却是完全不担心韩非安危。
白泽与卫庄早就知晓韩非迟早要经历这一劫。
“两位,当年那百越叛乱究竟为何成为禁区?”
张良早已对百越之地这个禁区越来越感兴趣了,他冥冥之中也感到他就连他祖父也对“百越之地”这四个字忌讳如深。
“当年所谓的百越叛乱,乃是当今韩王一手培植起来的,继而又打着平叛的名义联合楚国将血衣侯的军队派进百越,却屠杀了百越国王以及整个王族。”卫庄见张良之问并没有太多的惊讶。
“其中居然有如此秘辛。”张良闻其真相显然也是十分惊讶,甚至都感到了一丝寒意。
权力的可怕,第一次让他感到了血淋淋的残酷。
张良虽然身为韩国权贵之家,但百越往事其却并不知晓,当年知道那事的人谁敢提起,就连张良祖父相国张开地都不敢向他提起。
那是一场淋漓尽致的权力罪恶体现,但凡是知晓百越叛乱真相的又有谁愿意?
谁又敢提起?
当年在百越一事获益的人,一人登上了韩国最至高的权位,一位成了权倾朝野的大将军,一位成了手握十万大军的韩中第一人,而其余之人也皆是成为韩国朝中有着不俗的地位之人。
百越之地的事被翻出,届时必将使得整个韩国最高阶层被整个韩国民众所唾弃。
甚至使得韩国在七国之中没半分脸面也不是不可能。
“那箱子中有韩非留给你们的东西。”
几人随即从箱子中拿出两个锦囊,而一个锦囊之中几人却是拿出了一块只有王公贵族之人才能拥有的精美玉璧。
“这玉璧晶莹剔透,天然无瑕,想必价值不菲。”紫女时有接触各种珍稀宝物,眼光自然毒辣。
“我想,我大概知道韩兄的用意了。”张良显然是认出了这玉璧的主人,也知晓了韩非留下此物的缘由。
白泽不得不佩服韩非此人,如今的他看似劣势,但一切却又尽在掌握之中。
正如韩非所言,看似劣势,却又是优势。
韩非虽成为韩国司寇,但在朝中的身份还没有一个“九公子”的身份有用。
韩国律法:刑不上大夫。
单单就此一条,就注定韩国真正掌握权力的那一小撮人不将韩非放在眼中。
但正是由于这样的尴尬处境,导致韩王以及其余朝中权贵从未将韩非当成威胁。
甚至就连夜幕完全有能力杀死他,但夜幕却并未发挥实力。
但夜幕不知道的却是,韩非将如那鲲鹏一般扶摇直上九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