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薄的脸色瞬间变了,难不成他们杀了回马枪?
但是小兵却说:“他们死了,就在这。”
说话间,身后几个兴高采烈的伍长抬着四具尸体过来邀功,崇拜的看着朱簿。
朱薄一愣,连忙上前看那四具尸体。
四具尸体一字排开,小兵指着他们的脸介绍。
“我们辨认过了,尸体里有大当家杨东顺,还有二当家薛世凯,三当家孙红树,四当家顾小青。”
王素也有点吃惊,因为尸体之中有一具正是喉咙被刺穿的大汉,她刚刚杀的。
她好奇指着那位大汉问:“这是何人?”
“回大人的话,这是牛尾山三当家,人称犁地刀孙红树。”那伍长此前看着王素用十剑将对方杀死,更是崇拜异常。
“此人乃是绝世榜第九十六位。”他有些激动的说道。
刚刚在清点俘虏的时候他已经问过了,这人擅长一手连环刀,一刀接一刀,似乎是蛮牛犁地,力大势沉。
而没想到这位都统大人不显山不显水,一人一剑就将其格杀。
不只是他,周围的其他人看向王素的眼光已经变了样,那可是地榜九十六,被称为绝世高手之人。
王素心中掀起万丈波涛,她知道对方强,但没想到这人竟然是地榜九十六,那岂不是说明……
“我可以上地榜了?”
朱薄此时也有些惊疑未定,他不敢相信的指着地上的大汉,“就这,是杨东顺吗?”
“回大人的话,此人正是牛尾山大当家,地榜六十七名,绰号血虎刀杨东顺!”
他一听,脸色数番变化,刚刚和这人大战只觉得有些棘手而已,但要说费劲倒也谈不上。
他原以为对方只是个小头目,没想到竟然之后是牛尾山的当家。
“这帮草包,居然就是地榜六十七?”这戏剧性的一幕让他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
他先是怀疑这群盗匪可能是假的,然而怀疑这群盗匪或许是有水分,接着还怀疑地榜收黑钱,乱来写人名。
但最后终于意识到,“也许是,我很强?”
两位都统有些反应不过来,一时间怔在了原地。
搞清楚了敌人的身份,第一营百夫长吕方猴兴奋的上前,脸上激动不已,对着还在收拾残局的同袍们大声喊道:
“朱薄大人斩杀牛尾山大当家,绝世榜六十七,血虎刀杨东顺。
郑文统百夫长,斩杀了绝世榜九十二的薛世凯。王都统斩杀了绝世榜九十六的孙红树。张松百夫长斩杀了绝世榜九十九的顾小青。”
“今日,我北部营杀四地榜!”
话音刚出,四下一片寂静。
远处商队过来打探消息的人也都惊住了原地。
什么?
区区一个城卫军北部营,竟然出了四个击杀地榜人物的高手。
一时间,震惊,激动,兴奋几种情绪轮番升起,一片欢呼声此起彼伏。
整个营地仿佛陷入了一场癫狂之中,所有人都歇斯底里的叫哄起来,就连刚刚死去同胞的悲伤都被冲淡了许多。
“地榜?”王素,郑文统,张松都愣在了原地
朱薄呆呆的看着地上的四具尸体,自己拼搏一生,想要的功名富贵,似乎已经送到了自己的面前。
一个月后,时值盛夏。
在落花城中,不少江湖人士在这种大热天,必然会前往道路旁边的茶馆歇脚喝茶。
茶水便宜,来这里歇脚的其他人都是一些喜欢胡吹胡侃的江湖人,挺有意思。
而在这个时间,出现最多的字眼不过就是“牛尾山”和“北部营”。
大家都兴致勃勃谈论着一个月前,北部营小小的两百护卫队,竟然涌现出四位地榜高手,简直是闻所未闻。
“话说中土七州一百零八绝世榜,我梧州最大,怎么的也有二十个地榜。若是按照十三个郡分,每个郡不过一两个。
没想到区区一个黄山郡落花城就有四个。”一位茶客感叹道。
“可不止呢,别忘了他们的长官,惊神剑王孟以前也是地榜,只不过近来不怎么出名而已。”另外一人提醒道。
“那这么说,凌虚剑派岂不是藏龙卧虎?”
“嗨,地榜高手不算什么
,毕竟上面还有天榜呢。在天榜高手面前,地榜不过是小孩子渣渣的玩意儿。”
说话间,北城门外百余骑兵踏马而来。
轰隆隆。
马蹄转起烟尘,惊起了正在谈天说地的茶客们。
“北部营?”不少人看到那染血的旗子,顿时惊叫出声。
“是他们没错,听说就是这二百人灭了牛尾山五寨十二营。”
“胡说八道,明明是在护送途中遇到。”
人群骚动,再也顾不得喝茶,纷纷来到道路旁观看这些汉子
眼尖的人开始分辨来者。
“那最前面是锦绣虎朱薄和飞豹枪郑文统。还有那小女将军,点苍剑王素。最后是追魂手张松。”
这百人队伍呼啸而过,直直闯入城中,下了马,四人直奔参将府。
今日韩武仲与落花城城主陶山文要召见他们,等来到府内时,叶辰也陪着两位领导坐在唐中。
韩武仲一边看着四人,一边满意的点头:“尔等四位有此本领,齐登地榜,为我宗门狠狠扬了志气,殊为不易。”
城主陶山文也笑道:“四位可算是威震中土了,我落花城有你等在此,可谓与有荣焉。”
两人轮番夸赞,让朱薄王素世人激动的有些局促,稳重的朱薄连忙回话:“都是校尉大人指点之功,属下不敢冒领,没有校尉,我等不过平庸之辈。”
叶辰在一旁看着,笑笑并不说话。
倒是韩武仲哈哈大笑起来,“王老弟,你说他们为什么会这样说?”
陶文山说道:“可别想否认哦,王晓玮可能还不知道,现在落花城里甚至整个黄山郡,人人都在传北部营校尉王孟,乃是有名的伯乐,最善因才施教,有点石成金的手段。”
叶辰笑道:“他们不过是谦虚,也是他们底子好,资质绝佳,平日里练功又肯吃苦,我随意说了两句,他们就自己开了窍,哪是我的功劳。”
韩仲武和陶文山相视一眼,心中都知道叶辰此时不过是谦虚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