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挖开了……看看内脏拼图到底藏没藏在这……”华罗森把铁锹往地上一插,往挖开的大坑走过去。
里面放着一个棺材。
他扒开上面残留的土,用工具把上面的钉子一个一个拔出来。
“这么看的话,爱德华应该是本次任务的oss,这里面不会跳出来个僵尸吧,不行我得小心一点。”华罗森嘀咕着。“我也没带克制僵尸的东西啊,据说糯米和十字架有用?”
“诶呀呀,我记错了,中国僵尸才用糯米,西方的人家叫吸血鬼,那才用十字架吧……”华罗森想的多,话也多,但手上的活儿却没停,实际上他根本不会害怕,也不在乎里面是不是真的会蹦出来个僵尸。
他只是觉得,如果不说点什么,这里就太安静了。
太安静的环境会让他重新想起来自己已经死了这件事。
“钉子终于全都拔下来了!”
华罗森抓住棺材盖,用力往上一抬。
里面有一个人的骨架,还有一些陪葬的物品,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内脏拼图呢?”华罗森虽然不太喜欢这么做,但还是伸手在棺材里面划拉了几下,并没有如愿以偿的拿到想要的内脏拼图。
“这不科学!oss的坟墓里怎么可能不掉落内脏器官!”
这与华罗森的预期太不一样了,本来他还很自信的认为,一定能找到内脏拼图呢。
看来这次的任务又没有掉落内脏拼图,华罗森摇了摇头,站了起来。
自由探索模式也不是每次都会产出内脏和内脏拼图的,他认命了,这次算是白忙活一回。
不过那个新人,身上的倒计时本来就不多,这次一无所获回去,日子估计会变得紧巴巴的吧。
“我是个善良的人,如果遇到他,就提醒他不要在这里找了吧,最喜欢这种让人欠我人情了。”
“你在这干啥呢?”
唐元刚好也到了教堂附近,大老远就听到华罗森一个人在那自言自语。
这家伙拿到了爱德华的笔记后,到底推算出了什么?唐元还是有些好奇的,他想知道在信息不全的情况下,其他玩家会做出什么行动。
结果就发现这货拿个铁锹正挖人家坟呢,到底是怎么推理出最后要来挖坟的啊?
“诶?你也来了啊,看来你才推断出来真相。”华罗森回头,发现唐元站在那边抽着烟。
“真相?”
“很遗憾,我先到了。不过你不要沮丧啊,这个任务不掉落内脏拼图,我也什么都没拿到。劝你也趁早回去吧,这个任务已经没有继续下去的意义了。”
唐元一脸问号,他在说啥?
不过他知道华罗森刚刚那番话是不带恶意的,出于礼貌他回了一句“谢谢忠告,我知道了。”
哟,他态度真不错,华罗森对唐元的印象又好了一层。
不过唐元这句回答,也让华罗森证实了他的“推测”。对方也是刚刚知道全部的真相,以为内脏器官会被埋在这里,并且很认真的接受了他的建议。
唐元说完这话,就直接走向了教堂的正门。
“这小子,不是好好答应着,为什么不走?他还想去哪?”华罗森见对方嘴上好好的答应着,但却没离开,有些好奇。
以前的工作经验告诉他,不要错过一个细节,也不要完全相信一个人表面上的样子。
“难道他还有什么其他发现?”华罗森敏锐的感觉到了不对。“难道我忽略了什么重要线索?”
唐元停在了教堂前面,看着坐在台阶上的神父。
“有关这个小镇的疫病,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想活命的就都过来吧。”
神父说“真的?”
“去通知大家吧。”唐元说,然后走进了教堂。
……
镇上的人们已经被这奇怪的病症折磨了许久,忽然听到神父叫他们过去,说是有治病的方法,纷纷放下手上的事情,前往教堂。
没过多久,教堂就挤满了人。
唐元站在祷告台上,俯视着下面黑压压的人头。
很好,除了孩子,行动不便的老人,剩下的人几乎全都过来了。
“康纳?你真的有办法治好我们吗?”慈祥的皮特太太在下面问。
“我知道你们的病的原因了。”唐元微笑的说。
下面一阵哗然,议论纷纷。
唐元伸手压了压,示意大家不要说话。
“不过在此之前,我想讲一个故事,希望大家认真听。”
“故事?我们才没时间听故事,它能让我摆脱这奇怪的病吗?”有人不满的喊。
“我只知道这个故事是决定你们是否能活下去的关键。”
“那快点讲!”
“这故事肯定和治病有关系,不差这点时间。”
“从前有这么一个奇怪的男人,他从小就喜欢自己的妹妹,不喜欢别的女人。他妹妹知道这件事,想努力的摆脱这个男人,但却失败了。当他们长大后,在男孩的强迫下,终于和他妹妹结婚了。”
“他们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女儿。但他们的关系毕竟是不伦的,妹妹在邻里街坊的舆论下一点点崩溃,那个孩子什么都不懂,但也却被其他孩子嘲讽鄙夷。”
唐元边说边注意着下面的反应。
一些镇民们低着头,还有少数人抬起头,一脸茫然。
“终于,在这种压力下,妹妹的病去世了。于是,男人带着女儿搬到了一个美丽的山谷中,在一个偏远的小镇中住下了,想要开始新的生活。”
“新搬来的邻居看起来彬彬有礼,十分友好,男人看上去是个温柔的顾家的好人,但奇怪的是那个女儿却经常一脸抑郁。”
“而且那个女儿也经常把自己关在家里,很少出门。男人后来成为了教堂的神父,是个十分乐于助人,并且善于聆听的好人,几乎小镇上所有人都喜欢他。镇上的人想不通这么开朗又温和的人怎么会有那种抑郁的女儿。”
现在,所有镇民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这个故事上,他们其实已经知道故事中的男人是谁了。
“终于某一天,那个女儿出了家门,她精神萎靡,衣冠不整,全身带伤,她开始挨家挨户的敲着门,希望有人帮帮她。她在门外说那个男人是个衣冠禽兽,自己遭受了侵害,希望大家能让她躲着,不要让那个男人把她带回去。”
唐元故意在这停顿了一下,记下了所有人的表情。
“镇民们感到惊讶,但回忆着那个男人平时的良好的形象,再对比女儿疯疯癫癫的言语……”
“因此没有一个人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