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说着说着就到了中午,惜年打算留月白和戊戌在营里用膳。
“父亲,叔儿,我们不必了。”
“大龙,这…”月白觉得还有些事可以再跟父亲聊聊。
“月儿,你的午膳都是特别备着的,就算你不坐月子,可膳食必须跟上,不能在这儿吃。”戊戌当场拒绝的干干净净。
惜年笑了,“小月,那你们就回去吧,我和你叔叔有话说。”
月白为难了,父王跟叔叔能有什么话说?两个老头子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是给自己台阶下。
“行,那月白告退。”这戊戌拉着月白就走了。一路上戊戌不说话,月白知道戊戌心里不高兴了,应该说担心了。
然而中午时间,兮颜到了。
“师傅,您找我?”兮颜单膝跪地,以示礼节。
“我要跟你谈谈关于神庙的事儿。事关重大。”
“是,兮颜清楚。”
月白刚打算带着兮颜入内堂,戊戌黑着张脸更不高兴了。“月儿,你该用膳了。”
“大龙,就一会儿。”月白无奈了。
“不行。吃饱了再说!”戊戌搂着月白,手指放在她唇边不许她反驳。
好吧,月白握住戊戌的手,只能乖乖走,要是反抗这男人是不是又会做什么惊人举动?
“兮颜,你也一起用膳。”月白回头顺势说道。
“嗯?”戊戌墨绿色的眼睛幽幽的看着兮颜,“叫你家金铭带着你去用膳,一个时辰过后来找我。”
“是,王!”兮颜缩了缩脖子,原来戊戌王生气起来这么恐怖,精准无误的威压,来自灵魂内部的威慑和敌意,不想被毙在此处。赶紧告退。师傅,龙王大人不好惹,您啊自求多福。
中午的膳食依旧丰盛,可戊戌却一改平日里的嘻嘻哈哈,只是认真的喂着月白,每一道菜都不放过,一定要月白吃到肚子里才安心。
这不一个时辰到了。
月白是领着兮颜去谈事情,而戊戌和金铭则在戊戌自己的内书房坐着。
“呵,怎么?你什么打算?”戊戌看到金铭就了然了。
金铭扑通就跪下了,“哥,”两只手还握着自己耳朵。“我就是没把持住,然后,那个,哥,救我!”
“救你?怎么救?生米煮成熟饭了,开心不?你能耐了你。”戊戌乐了。
“啊?哥,你别埋汰我了。我现在怎么办啊?月白会不会灭了我。”金铭闪烁着自己的金色眼睛。
“月白不会,你三叔和五叔会。”
“哥啊!救命啊!!!”金铭一脸灰败。“我真的很喜欢兮颜。”
“那就娶她啊。”
“啊?娶她,可她不嫁。她说自己还有事要完成,现在不愿意嫁给我。”金铭这一日在家族兽场向兮颜求婚,不曾想兮颜竟然拒绝了。
戊戌有点震撼,没想到兮颜竟然如此,换做龙族女子要是被开了包,那不成婚还不要死要活闹的满城风雨的。这女儿家甚是洒脱。
“你呀!”戊戌走上前给了金铭一记爆粟,“眼下有别的事儿跟你商量,先起来。”
“哦!”金铭这才起来,“哥,啥事儿,我都听你的。”
“月白要去雨林探查,恐怕要带上兮颜。我要你跟我一起去。”
“什么?”
“嘘……”戊戌赶紧示意金铭小声点。“月白不同意我跟着,你要说服兮颜,然后求月白带上我们两个。今日我还会做工作的。总之就是我们两个一定要跟着。”
金铭点点头。“那,哥,我回去安排下。”
“雨林地界跟我们应该有时差,你回去做准备。”戊戌将一支木笛交给金铭,“我用它来联络你。”
“是!”金铭领命。
“我还有点事儿,你要么在这里等你女人,要么回家准备,自便吧。”
“是!”
戊戌这便起身离开了,而金铭很知趣的去了外堂等兮颜。
这不良久月白才和兮颜谈完。
“王嫂。”金铭坐在外屋看到两个人谈完便礼貌的行了礼。
“大龙呢?”月白四处看。
“长哥哥有事儿出去了。”
“好,那我也出门了。你们自便吧。”月白点头。
那么戊戌又做了什么呢?原来他折回东边的安自营找了惜年。
“父亲,清儿有一事相求。叔叔还在吗?”戊戌四处看了圈才来。因为刚才去了总督府也没见到西陵。
“什么事?你说。”惜年把戊戌招到一边坐下。
“父亲,我想随月白一同去雨林。我不放心。”
“清儿,为父…”惜年停住了,他到底是支持还是不支持的好呢。
“父亲,我知道小月担心我的安危,但这次我必须去。雨林地界真如你们所说如此凶险,我不放心。”
“那你要为父帮你什么呢?”
“我想您暂时请叔叔帮我度过难关,帮我多看顾下,您觉得叔叔会同意么?再不行,拜托您看几日可好?”
“瓜娃子,这个好说!”这西陵是棋瘾上来了,非要拉着惜年杀一盘,回去取棋去了,这才回来,结果进了门就听见这么一出。
“你要跟着小女儿你就去呗。反正没啥事儿,你那就是个闲职,这赤焰啊也该练练,别啥事儿都找你。你去就是。”
“谢叔叔!”
“不过你等会儿。你这么说要随我来一趟了。”
“叔?”
“我龙皇地宫里清理出来些文件,恐怕有你要的东西。你随我来。”西陵想起前两日刮出来一些东西,貌似里面有曾今出征的记档。
“谢叔叔!”戊戌龙高兴了,这下好了。
“西二,你别太惯着清儿,他这是乱来啊。”
“哎呀,有什么乱来不乱来,自己女儿家不看着让别人看着?”西陵摆摆手,“是你说不要重蹈覆辙的。”大汉子双手叉胸,“咱俩半斤八两,别说没提醒你,自己犯的错误,别再让孩子去犯了。”
惜年顿时语塞。他明白西陵的意思。
“咱们两个臭老头子注定为了雪银龙当孤家寡人,这也是作为男人最后的一点骄傲了。要给孩子做后盾才是。”西陵回头看着戊戌,“你别理你父亲,读书读多了。偷偷跟你说,你父亲喝多了抱着君心剑就在那里彤彤彤彤的哭。”表情异常精彩。
“哎呦喂,西二,你这是…”惜年好无奈,这西陵这性子又上来了。
戊戌乐了。
“走走走…我还要视察呢…别在这里碍眼!”惜年面子上挂不住了,这才把西陵和戊戌赶走。
这走在路上,戊戌再一次感谢了西陵。“叔儿,谢谢你。”
“你啊,别怪你父亲,他不容易。叔啊也不容易。但希望你们过的容易。”西陵咧着嘴笑了。
戊戌心里很感动。
这时西陵一个臂膀把戊戌搂在臂弯里,“哎呀,你都这么大了,叔儿真羡慕你父亲,还有孙儿,叔啊,真是孤家寡人了。唉…”
“叔儿,东陵他,我觉得…”戊戌说不下去了。“他其实跟我一样也很寂寞,只是方法错了。”
“唉…不孝子就是不孝子,他跟你从小一起长大,你和他身份对等,情谊肯定不用说了,为何啊?”西陵好无奈。
“叔儿,有些事儿恐怕也跟摩严有关,您放宽心。好不?”
“叔啊,对不起你,真的…”西陵心里很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