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是武官,自古臣官都是不得进入后宫范围的,可以说后宫是皇上的后花园,这儿的千紫万红都只为皇上而绽放,但凡能出入后宫的男人,都只能是阉人或者侍卫。
能待到黄昏,已经算是极限了,纵然他再怎么不舍,到底还是得走。
等到他走后,木苒才回来,看到木苒两空空地回来,叶蓁难免奇怪,一问之下才知道,她把信笺送到五王爷府了,还亲眼看着五王爷读完了信笺,可连回信都没有,直接就让她回来了。
这样让她不禁有些心里没底,这霍承焱到底是愿意帮她呢?还是不愿意帮她呢?
如此的困惑一直缠绕心头,导使她晚上躺在陌生的床铺上辗转反侧,直至后半夜才好不容易睡了过去。
可这一觉,睡得委实不太好,她有认床的习惯,哪怕这宫的床褥都是最上乘的,她却始终无法习惯,翌日起来时,眼眶底下黑了一大圈,看上去很是吓人。
就连木檀进来为她洗漱的时候都是一脸的吃惊,直问她是不是一宿没睡。
她在将军府的一些物什都被一一送了过来,然而,哪怕用上惯用的胭脂水粉,仍然无法遮住她的一脸憔悴。
她看着铜镜的自己,不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虽说皇上让她留在宫为其诊治,可晌午都过去了,却是连半点消息都没有,彷如已然忘记了她的存在一般。
在屋子里实在乏闷得很,她干脆就到院的凉亭坐下,让木檀木苒沏了壶茶再弄来几样糕点,开始坐在那对着那满枝头的春意发起呆来。
一只鸟儿不知从何处飞来,落在了那枝头上,吱吱喳喳地叫个没完没了。
她正看得出神,就在这个时候,耳边竟然传来了一道拔尖的女声。
“叶蓁,你这个贱人!”
她回过神,便见到一抹身影直接就往这边过来,眼看着那巴掌即将落下,她往旁边挪了挪,才让来人落了空。
她垂眸,看着狼狈地跌在地上的女人,好样的,昨天在重华宫相安无事,这才不过过去了一天,这个女人就堂而皇之地到她面前来了。
敢情把她当成软柿子来掐了?
叶蓁单托着腮帮子,看着木苒把她给擒了起来,嘴角轻轻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