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朝?朝阳的朝吗?”
镜朝闻言抬手想在空中写着朝字,却在抬手的瞬间感觉手臂有些沉重。
但这感觉一瞬即逝,就仿佛是她的错觉。
镜朝活动了下手臂,不再有那种怪异的沉重感。
“应该是这么写吧?”
前头的小姑娘见镜朝抬手未写出‘朝’字,以为是她忘记了,便抬手在空中写着。
“对,是这么写。”镜朝笑着点头看向漪浛,却见漪浛在低头揉着眼睛。
“怎么了?眼睛不舒服吗?”镜朝低头看着其眼睛问道。
漪浛摇了摇头,不再揉着眼睛:“只是有些累了。”
她肯定是累了,才会将镜朝看成石灯柱!
“我帮你提水吧。”镜朝拍了拍胸膛:“我还很精神!”
漪浛笑着摇了摇头,又问起了‘朝’字如何写。
两人记着文字,提水,烧水,洗澡,洗衣服,忙活了大半个时辰这才上床休息。
“晚安……”
镜朝几乎是躺床就睡着了。
……
“喔~”
次日,鸡鸣声起。
“呃……”
镜朝紧皱着眉头,她没睡够,她想睡到日上三竿。
“镜朝,早饭有妖兽肉吃哦~”漪浛穿着衣裳,笑着说了一句。
镜朝立马睁眼,掀开被子就跳下了床,她可太期待这妖兽肉会是何等的美味了!
“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
收集完露水的镜朝冲进了琴食阁中,她见今日早饭是汤面,由沧沿兽骨头熬制的汤,面上卧着一个煎蛋,三根青菜,五片厚厚的肉片。
镜朝端着面汤坐下,见其中一块肉片颜色与其他不同。
“这是那妖兽肉吗?”
镜朝观察着这肉片,只给一片大约是因为她的身体只能承受这一片吧?
张嘴咬了一口,咀嚼间似有一股气息涌入她的身体之中,其皮肤微微感到有些刺痛,但刺痛之后再无困倦之感,精神奕奕。
第二口,第三口,再无其他感觉,只剩下美味二字!
“今日小考若是全对……”紫裳先生看着兴奋的小姑娘们开口道:“晚上再奖励一片沧沿兽肉。”
镜朝握紧了拳头,她可以!
然而,现实是无情的,她错了一个字。
“镜朝。”
下午课程全部结束后,镜朝被那紫裳先生叫住。
镜朝停下脚步,快速回忆着今日上课表现,没迟到,没睡觉,提问的问题也回答出来了!
紫裳先生轻拍了下其脑袋:“随我出去取琴。”
出去?
镜朝一喜:“好啊!”
“但我能好奇问下为什么是我吗?”
紫裳先生笑着往外走去:“我喜欢你的名字。”
镜朝快步跟上,她也喜欢琴主为她取的这个名字。
两人一同出了断琴阁,镜朝好奇地四处看着。
“那是……”
镜朝见街道的尽头处有一片小小的花田,花田之中立有一座雕像。
这就是将自己化作石雕的仙鹤?
花田外,有数人手中拿着香烛弯腰拜着这座仙鹤石雕。
“他们是药商。”紫裳先生说道:“镇中规矩,有所收益当感谢仙鹤赐给众人屏一梦。”
镜朝点头,随着走近她看清了其面容,那面上的悲伤让她心情有些沉闷。
“若是镇上出事,镇长,护卫队无法解决,该如何?”紫裳先生突然提问道。
“拿一块灵石放在传送阵上,络拳宗会前来救援。”镜朝回答着,走到了紫裳先生身旁。
她见那花田右侧的地面之上竖着雕刻着一行符文,这便是传送阵。
而这络拳宗是那幸屏真人的宗门,其入门之后不忘小镇,以屏一梦优先供货给宗门为条件,换得了这道传送救援阵。
紫裳先生点了点头,绕过这传送符文,往前走去。
“老沈,取琴。”
紫裳先生踏进了一间制琴阁中,镜朝随后跟进。
这制琴阁中摆放着各种未制成的古琴,地面满是木屑,难有下脚之地。
“老沈?”
紫裳先生又喊了一声,却依旧无人问答。
她嗅了嗅空中的气味向内走去,从一堆木头后拎出了一名醉醺醺的三十来岁男子。
其手一松,男子瘫倒在地,口中似在说着些什么。
“又一为情所困之人。”紫裳先生手中浮现出一张白纸,一把毛笔。
镜朝微微踮脚,见其在白纸上写下一行字:三日后再来取琴。
落款为泗。
镜朝看了眼紫裳先生,又是单字名?
若也是琴主取名的话,难道她的名字是琴主取名巅峰?
“走吧。”
紫裳先生将纸放在柜台之上,往外走去。
镜朝跟上,又回头看了眼这口中不断喊着一个名字的制琴师。
紫裳先生见其好奇,便说道:“那女子家境显赫,家中人瞧不起他。”
镜朝点头明白,被棒打鸳鸯了。
紫裳先生踏进了制琴阁对面的店铺之中。
“咳咳!”
镜朝还未进去便被那混杂在一起的各种脂粉味呛到,咳了几声。
脂粉铺吗?
镜朝往内一看,见各式美人挤在一处,激动地叫着。
什么产品让她们如此激动?
“乖乖排好队,若是撞坏了,我可是会心疼的。”
混乱的人群瞬间排好队伍,镜朝脑袋一歪往前看去,见摆放各种玉料的桌子之后,散着头发,穿着白裳的俊美男子正小心翼翼地护着一朵花。
“嗯?”
当其手拂过那花瓣之时,镜朝才发觉这是雕刻出来的屏一梦!
“取琴雕。”
紫裳先生将一张纸递给那男子,这纸上画着她自己弹奏古琴的样子。
白裳男子看了眼这画,转身从身后众多的盒子之中取出一个,递给她。
紫裳先生将这盒子打开,栩栩如生的玉雕静躺在盒子之中。
“很好。”
紫裳先生满意点头,轻点了下这玉雕,古琴之声传出。
镜朝一惊,八音盒啊?!
“再帮我做个防御型吊坠。”紫裳先生将另外一张设计图递给这白裳男子。
“可。”
男子回了一字,低头继续雕刻着一只蝴蝶。
紫裳先生收起盒子往外走去,迎面见到一队十人,灰头土脸,其中几人身上带着伤。
镜朝认得这些人身上挂的木牌,原主被卖之前,其父亲曾见过挂着同样木牌的人。
他们是镖局之人,也是修士,镇上寻常货商常委托他们送货到壑澄镇。
这镖局也护送人,只是价钱比送货贵上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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